第10部分(第3/4 頁)
跑兩步,轉過一座安全島,避入一家超市裡。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打那日楚戊家遭到瓦斯爆炸破壞後,至今一星期,她老覺得自個兒被跟蹤了,回過頭去,又不見蹤影。
告訴楚戊,他也只說是她受驚過度留下的後遺症——杯弓蛇影。
怎麼可能嘛!她的神經才沒纖細到連一點點的小爆炸都受不了。
而更奇怪的是,當她跟朋友、同學,甚至是教授同行時,那追蹤的視線始終不斷;唯獨與楚戊在一起,那份被跟蹤的怪異感才會消失。
越想越不對,這情況未免太過詭譎了。
“究竟是誰在跟蹤我?”不安地咬著指甲,她身子隱在超市內、只探出一顆小腦袋,仔細觀察著來來往往的客人,試圖找出跟蹤者,以解心中疑惑。
“朱萸!”驀地,一隻突如其來的手掌搭上了她的肩。
“哇!”朱萸驚呼一聲跳了起來。
“叫什麼?”來人走到她面前。
“是你。”朱萸撫住險些兒蹦出胸膛的心臟。“魏小姐,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是嗎?”魏秋燕輕手撩了撩垂落頰邊的秀髮。
“你……”朱萸瞠圓了雙眸,才多久沒見,魏秋燕一張如花般的嬌顏居然……毀了。
“這個啊!”魏秋燕撥開覆頰的長髮,以便朱萸能更看清她右頰上猙獰的傷疤。朱萸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那疤痕像是被人用刀劃的,割得極深,刀痕縱橫交錯,像是故意留下疤痕,教任何整型手術都無力迴天。
天哪,是誰如此殘忍,竟忍心劃花女人最珍貴的容顏?
“你覺得很可怕?”魏秋燕揚眉,發出一成串尖銳的笑聲。
“不是的,我……”朱萸想安慰她,卻不知從何說起。
“想不想知道是誰毀了我的臉?”魏秋燕的視線忽爾凝凍成冰。
朱萸只覺心臟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道給揪住了,疼得她頭皮發麻。“你好奇怪,為什麼要特地跑來告訴我是誰毀了你的臉?”
“因為這個人你也認識。”魏秋燕的聲音低低的,傳遞出某種陰森的恐怖感。“想知道嗎?”
朱萸不覺蹙起了黛眉,理智告訴她,別信魏秋燕,這女人不太正常,她得儘快離開她才行。
可魏秋燕一身陰寒詭譎的氣息卻幻化成網,遮天蔽地擋住了每一條可退的生路,逼得朱萸不得不挺胸迎向她。
“跟我來吧!我告訴你毀我臉的兇手是誰。”魏秋燕朝她招招手。
朱萸的理智與情感在心裡拉扯;理智告訴她,靠近魏秋燕的下場只有一個——危險;但情感上她卻非常想知道那名殘忍的犯人是誰?
“這個人你也熟識,而且……”魏秋燕怪異地一笑。“他還跟你姐姐的死大有關係呢!”
不必想了,既然與姐姐的死亡有關,即便要上刀山、下油鍋,朱萸也要將此謎題解開。“要去哪裡?”
魏秋燕提高了手中兩袋日常雜物。“就去停車場吧!我這樣提著重物跟你說話太累了,先讓我把東西放到車上再說。”
“我幫你拿一袋吧!”朱萸伸手接過一隻袋子。
魏秋燕也不說話,逕自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兩人一路無語來到一輛紅色轎車前,魏秋燕放下手中的袋子,轉而從褲子口袋裡掏出鑰匙準備開啟後車廂。
“劃花我臉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成允。”將鑰匙插入後車廂時,她忽然開口道。
“怎麼可能?”朱萸驚呼,想起姐夫溫和優雅的言行舉止,那樣斯文的一個人,豈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當然可能。”魏秋燕回過頭來,冷冷一笑。“你大概不知道吧?李成允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不是你姐姐、也不是我,而是你。”她指著朱萸的鼻尖,眼裡飆射的恨意幾乎將朱萸給射了個對穿。
“不……”朱萸不敢置信地倒退了兩步,纖細的嬌軀搖搖欲墜。“他是我姐夫,愛的自然是姐姐,絕不可能是我!”
魏秋燕一手撥開覆頰的秀髮,將猙獰的傷疤湊到朱萸面前。“看清楚,這就是李成允為了懲罰我上臺北找你、勸阻你回南部而劃的;他把我綁在床上,打我、罵我、又餓了我兩天,最後還劃花了我的臉,警告我不準再靠近你半步,否則就要殺了我。”
朱萸拚命地搖頭,感覺冷汗一滴滴浸溼了她的衣衫;魏秋燕說的事根本不是一名正常人會做得出來的,而姐夫那麼溫柔,他……慢著,他真的正常嗎?
瓦斯爆炸那天發生的事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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