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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一路前行,誰也沒有說話。只聽見風從車身掠過的聲音。
一路無事,就是快到紅樹林的時候,從路邊鑽出一輛摩托,在我們車前車後亂躥。
騎摩托的一身緊身皮衣,猶如飛舞的黑蝴蝶,追逐著雪白的車燈。
突然,他一個急轉彎,摩托騰空而起,貼著擋風玻璃掠過我們的車頂。藉著光亮,甚至能看清他桀驁不馴的眼神。
小吳不愧是玩車的行家,這麼突然的動作也能應付,猛地將方向盤打到路邊,嘎吱停住。
等我們一身冷汗從車裡鑽出來,再一瞧,那摩托早沒了蹤影。
小吳站在路邊大聲叫罵,車裡沒有動靜,七爺好像睡著了。我想,騎摩托的肯定是吸白粉的飆車狂,變著法兒找刺激。
騎摩托的並非吃飽飯沒事幹的主兒,而是有備而來,或者說是奉命而來。下令的人正是喬大羽。不過這是後來才知道的。
喬大羽被七爺拂了面子,雖說不敢公開叫板,心裡也是老大不舒服。中國人好面子,尤其是喬大羽這樣的大老闆,平時威風慣了,哪裡吃得下這種憋屈?所以,七爺走後,對著一桌子菜生悶氣。即使韋小小的“龍鳳蠶絲餃”也激不起他絲毫興趣。
“垃圾。”他自言自語,“都是垃圾。”也不知他是在罵七爺,還是罵桌上的菜,反正看什麼都不順眼。
在他的隨從中,有個姓曾的四川人,以前在黑道上混,最是機靈不過。察言觀色,見主子氣哼哼的樣子,試探性地在他耳邊嘀咕:“何不讓‘大喪’威風一下。”
喬大羽眼睛一亮。“大喪”是他在深圳一家著名的夜總會認識的馬仔,在那兒看場子,以前是雜技團的飛車演員,亡命之徒。
90年代初,“大喪”的雜技團赫赫有名,表演的“飛車走壁”功夫堪稱一絕,在一個巨大的木桶裡,在半座樓大小的桶壁上,哥幾個駕駛著汽車、摩托車,騎著腳踏車往來穿梭,如履平地。當時,估計他們的桶不夠大,如果桶足夠大的話,能把火車鼓搗上去。
“大喪”是個綽號,他的本名叫曾子強,生得文靜清秀,像戲文裡進京趕考的秀才。可惜的是,他的行為不“秀才”,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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