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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懷疑是江任保所為。不差,從江任保院子裡的亂草裡發現了這些不能吃的玉米棒子。江合聽說後,非常生氣,把江任保找到村政府。但是任保絕口不承認,以至心軟的村長也氣怒之極,非要整治他一頓不可。
在老江合指著贓物向春梅姐妹陳述的時候,江任保面不改色,也象個旁聽人似的站立一旁。接著,他對村長手裡握著的煙口袋發生了興趣。於是他湊近村長身邊,大大方方伸手去拿他的煙口袋。江合很順從地鬆開了手……春梅聽完,生氣地看著江任保說:“事情很明白,怎麼不承認?你該好好想想,自己不好好幹活,偷人家的生產果實,吞得下去嗎?更不該掰那些不能吃的嫩苞米,真是糟蹋東西。”春梅想到有緊要事,就收住話頭:“走吧,聽憑村政府處理。”任保把煙口袋塞進原主手裡,涎著麵皮向春梅說:“教導員!政府有法令,罪沒定,處分不得,你不管管?”“叫你去反省,算不了處分。”春梅擺擺手,“快走吧。”任保耷拉著腦袋,跟民兵走出門。但他又轉回來說:“哎,教導員!立功能贖罪嗎?”
“去去去!”江合喝道,“不要再耍賴,反省不好強迫你生產!”
任保又道:“這個事離了我,你們一輩子弄不清……”“是嘛,離了你天要塌啦!”春玲嘲弄地搶白他,“你能立功別人能上天。”
春梅卻留心到任保的話,注意到他的得意神氣,心裡一動,招呼道:“等等。任保,你說說什麼事。真是能立功的,一定寬大處理你。”
任保笑了:“真的嗎?”
“政府說過假?”春梅說。
“嘿嘿……哦!”任保剛要說,又骨碌著眼珠子掃了大家一眼,見江合和春玲都嚴厲地盯著他,又心怯了,“沒有啦,我瞎說。”
“真混帳!”江合罵道,“快押他走!”
“不急。”春梅阻止了民兵,在她再三地勸導下,任保講真話了。
昨兒天亮前,老東山在河北靠近他自己地頭的堤上加土,不是聽到玉米地裡一陣籟籟的響聲嗎?原來這響聲和江任保有關係。
江任保早注意上老東山的這塊玉米長得好,棒子大,昨天雞叫前就帶著麻袋來偷,不料他剛進去掰了幾個玉米,就聽到有人來了,並且從咳嗽聲音上辨出正是老東山。這塊地伸在堤的拐彎處,北面是河,南面是隻能種稻子的水窪地,現在水及稻腰,人進去泥漿達到大腿,這塊比堤壩稍矮一點的玉米地,只有東西兩條進路,而且這路必經堤上。現在老東山在東面向堤上加土,正好卡住任保東去的路途。任保心裡著急,正要從西面的出路逃走,忽然聽到老東山和江水山講話的聲音。江任保嚇得汗從頭冒,江水山最驚醒,若是被民兵隊長抓住……總算幸運,一會,任保就聽到江水山走了。他就悄悄地躲著老東山,溜上河堤向西走。不料,他走出一箭路,又聽到前面有挖土聲。任保心裡叫苦:“媽呀,江水山沒走!奶奶的,今兒倒黴,東有老東山擋道,西有江水山攔路,把我夾在兩‘山’中間,出不去了!”他轉念一尋思,膽子又大了:“一不做,二不休,老子今天算偷定了!就在你老東山眼皮底下顯身手。”於是,江任保又摸回他的隔壁鄰居老東山的玉米地裡。他一時不慎碰動了玉米葉,老東山發問,他沒出聲,也沒見再問。他心想:“如果是江水山,這下就糟啦!”任保將麻袋鋪好,躺在地上,眼觀天象,耳聽老東山的掘土聲,直等到天亮,老東山走了,江任保就一躍而起,這時才發現玉米太嫩不能吃,就揀最大的菜瓜摘了八個。任保鑽出莊稼地,觀察動靜,發現江水山還在西面忙著向堤上加土。他心裡笑道:“嘿嘿,民兵隊長真辛苦,只顧為大家幹活去了!我可要回家吃飽睡大覺啦!”他將菜瓜背到樹林裡的深草中藏好,等他老婆當夜按著地址、記號,輕快地搬回家……“你怎麼不早說!”春玲又興奮又氣惱地說。
“我知道民兵隊長那時沒進村,更不會去強姦軍屬。我想報告——能立功,又怕漏出我偷——受罰。”任保咕嚕道,“教導員寬大我吧!”
“這末說,東山大爺也能替水山做證。”春玲看著春梅說,“姐,打發人去找他吧,他昨兒去走親戚還沒回來。”“對,他的話,更會使人信服。”春梅點頭道,她又嚴厲批評教育了任保一頓,打發他走了。
江合把煙鍋伸進煙口袋裡裝煙,說:“這傢伙真說出了要緊的話,看來他這次還偷對了……哈哈!任保就瞅上老東山,我的東西他可不敢動……咦!”他掏出菸袋一看,鍋子裡一星煙面子也沒有,再一瞧,煙口袋空空的。“怎麼,我剛裝滿的煙口袋就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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