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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傳來一段粗野而略帶諂媚的話語。
“老闆,麻煩已經解決了,您就放心吧1
1_02第一卷 末日 第二章 人類的宿命
“轟隆顱…”
在地球的某片草地上,一群數量多得有些驚人旅鼠正在發瘋似的狂奔。它們捲起的塵土和發生的聲響,絲毫不亞於萬馬奔騰的效果。幾隻老鷹在天空中盤旋著,冷漠地注視這群旅鼠。遠處兩頭正在散步的大象也知趣地閃到一邊,讓鼠群們繼續執著前行。
鼠群向前奔跑著,越過一個土丘後,前面已經沒有路了。斷崖之下,無邊無際的大海正在靜候鼠群的到來。海浪有節奏地拍著礁石,一聲一聲的,在單調中更透出幾分冷酷。
鼠群沒有停步,毫不猶豫地躍出懸崖……
幾十只……幾百只……幾千只……從崖邊到崖底之間出現了一條由鼠群跌落而形成的黑色瀑布。
崖邊的一棵孤零零的矮樹被這些跳動的鼠群震得陣陣發顫,幾片脆弱的樹葉從枝頭震落下來,旋轉著飄向崖下。如果沒有背後那道黑色的瀑布,這幾片樹葉輕盈的軌跡幾乎讓人忘記目前正在上演著一幕慘烈的生命絕唱。
旅鼠的這種自殺行為至今是個迷,生物學家研究了許久,初步將其解釋為種群壓力。也就是說,由於旅鼠的繁殖力過強,很快其群體的數量就會超出環境的負荷,因此才會出現這種自發地調節種群數量的行為。這種種群壓力也表現在其他生物中,只不過旅鼠的表現最為極端。
黑色的瀑布逐漸變細,旅鼠在崖邊捲起的灰塵也逐漸被輕風吹散。崖低的海浪依舊平靜地拍著礁石,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崖邊終於恢復的平靜,旅鼠一隻也沒有剩下。這時,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旁閃出兩個人,慢慢走向崖邊,俯身向下面看去。
這兩人一胖一瘦,胖的是國際著名生物學家列維夫,瘦的是著名攝影師泰達爾。他們兩人研究旅鼠自殺行為很久,此次就是為了實地觀察和拍攝旅鼠而來到這裡。雖然跟蹤數月後終於觀察到了預期的景象,但兩人此刻絲毫沒有任何愉悅的心情,反而覺得異常沉悶、壓抑。
在沉默了好一陣子後,列維夫首先開口說話:“多麼震撼啊,不在現場就根本體會不出來,我當時就淚流滿面,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那年我拍攝種族屠殺現場時,心裡也曾經震撼過。可與這場面相比,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兩者有一種神秘的內在聯絡。”泰達爾黯然說道。
“我心裡也隱隱約約有些異樣的感覺,想說出來,卻總覺得無法用語言描述。”列維夫說。
泰達爾看了看崖底,又看了看列維夫,幽幽地說:“看到這一景象,我突然有一種荒唐而不詳的感覺……”
猛然間,兩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泰達爾顫聲說道:“難道……”
列維夫也顫聲說:“……我們人類……會不會有這麼一天……”
兩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再說什麼,在簡單地收拾一下有關器材後,便都默默地離開了崖邊。
天空中,那幾只老鷹依舊盤旋著,冷漠地審視著這蒼茫大地上的一切。
在我們這顆藍色星球上,萬物正在以其自的方式生存繁衍著。從微小的花粉到體態巨大的鯨魚,從地下數千米的頑強生存的細菌,到自由翱翔在萬米高空的高山兀鷲,這個繁雜無比、相互制約的生物體系,究竟存在多少億年,只有地球自己知道最準確的答案。
當然,我們人類藉助不斷發展的科技手段,已經透過地球上現有的各種遺蹟,不斷地間接地推測並描繪出那些曾經的時空。就這樣,我們逐漸瞭解到了我們人類沒有出現時的世界,乃至生命剛剛萌生時的景象。考古學、古地質學、古生物學等學科也相繼完善起來,讓我們認識到地球上的統治者不是始終屬於人類,在遠古的時代,恐龍也曾稱霸全球,那沉重的腳步聲,也讓大地顫慄了很久很久……
感謝原始人的披荊斬棘和堅忍不拔,才讓我們取代恐龍,以主人的姿態驕傲地審視著地球各種動植物,主宰著他們的命運,支配著全地球的所有資源。
我們有足可以讓地球毀滅若干次的核武器,也擁有創造新物種的基因技術,這種超能力已經讓當年的恐龍望塵莫及。可是,一種揮之不去的夢魘也始終籠罩在我們心頭:人類在地球上的統治地位究竟能夠會持續多久?
從生物學發展的規律來看,在一個星球中站統治地位的生物是由多種因素決定的。恐龍時代的繁榮是由於恐龍在當時生存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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