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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些人還是比較瞭解的,山莊奠基時又見識過一回,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參加此類活動,可你上門邀請時,卻要虛與委蛇,找種種藉口推辭,非得你三邀四請,好話說盡,才裝出個很不情願的樣子答應下來。這還在其次,到了正式場合,你一不小心,哪裡安排得不太周到,比如出場的先後,排位的主次,他們稍有不如意,臉色就看不得,而且還會因此留下後患,以後有機會碰在他們手上,夠你受的了。”
被董志良如此一說,袁芬芳不覺出了一身冷汗,說:“官方是最大的買方市場,請地方政要參加活動,本來是想借他們的面子為山莊貼金,今後還得他們多照顧咱們的生意,而這樣的活動,總是難免要有疏漏的,如果因此得罪了人,豈不是弄巧成拙?”董志良說:“那你把活動取消便是。”袁芬芳瞪董志良一眼,說:“人家都急死了,跟你說正經的,你卻還有心開玩笑。”董志良說:“要我也跟著你急?你那是芬芳山莊,又不是志良山莊。”
袁芬芳是個靈性人,從董志良的玩笑中看出他已有了什麼主意,就使出女人的伎倆,拿肩膀在他身上蹭蹭,嗲聲嗲氣道:“有什麼妙法貢獻出來嘛,事成之後,老孃好好報答你就是。”董志良說:“那得先說好怎麼個報答法。”袁芬芳就過去關嚴辦公室的門,回身在董志良臉上狠狠一吻,說:“就這麼個報答法。”
董志良伸手捂住袁芬芳吻過的地方,像是怕她的吻飛走了似的,說:“這還差不多。”又說:“山莊主樓那芬芳山莊的招牌還沒做出來吧?”袁芬芳說:“那四個字已經請省裡一位著名書法家寫好了,正準備找市裡的裝潢公司去做。”董志良說:“書法家的字我看就不要做了。”袁芬芳說:“你說得輕巧,那可是我又託人又花錢才弄回來的。”董志良說:“既然花了錢,那就裱一下,掛到大廳裡得了。”
袁芬芳已經領會到了董志良的意思,說:“你是想另請高明?”董志良說:“陶副書記的字可不比那些所謂的書法家差到哪裡去喲。”袁芬芳的眉毛就揚高了,爽聲道:“你是說先請陶副書記題寫芬芳山莊四個字,再順便把他請來參加我們的慶典?”董志良笑道:“我想起一句舊話,非上上智,無了了心。袁總就是袁總,悟性不錯嘛。”
袁芬芳顧不得跟董志良調侃,樂得眼睛放電,說:“這麼一來,市裡那些大官小員,根本就不要去理他們了,這要省去好多麻煩。想想也是的,官場裡的人就認一個官字,哪個官大,哪個就是爺爺,陶副書記官那麼大,他老人家到了貴都市,貴都市的兒孫們還不都一個個爭先恐後跑過來,環繞在陶副書記周圍?這真是個好手段,我也是忙得頭腦發暈,才沒想起這麼一招來。董大局長不愧為官場中人,比我懂官場裡的套路。”
第二天袁芬芳就扯上董志良,到省城約好柴老闆和姜總,讓他們一起出面,專程找了一回陶副書記,請他題寫芬芳山莊四個字。陶副書記是省委班子裡的真秀才,不僅紅學研究頗有成就,字也寫得風骨清奇,跟省裡的書法名家相比毫不遜色,能拿到陶副書記的字自是天大的榮幸。可一般情況下,陶副書記是不會給人題字的。他知道平常人愛怎麼題都可以,不會有人說三道四,當領導的樹大招風,題字題多了,難免招惹種種猜測和非議。這次是因為姜總出了面,陶副書記推卸不掉,稍稍客氣了幾句,還是破了例。不過袁芬芳他們也是懂行情的,不會白拿陶副書記的墨寶,只是考慮他的身份,繞了個彎子,事後留了個大紅包在姜總那裡,至於姜總怎麼處理,那就是她的事了。
要跟陶副書記告別時,袁芬芳又借姜總的金口,向陶副書記提出請他參加芬芳山莊開業慶典的事。陶副書記開始沒有肯定答覆,只是說:“到時再說吧。”姜總有些不滿,說:“你可是省裡的大領導,說話這麼模稜兩可,叫下面的人怎麼操作?”
聽姜總的口氣,就知道這個美人在陶副書記那裡的分量了。陶副書記果然馬上改變口氣,說:“行行行,我去就是。不過得提前一個星期告訴我,我可不是貴都市的書記喲。”袁
芬芳樂道:“陶書記真幽默。”把孟院長給她測算出來的開業時間報告給了陶副書記。
回到貴都,袁芬芳當即請市裡一家最大的廣告裝潢公司,將陶副書記所書芬芳山莊四個字放大燙金,鑲於芬芳山莊主樓。
芬芳山莊正式開業前一個星期,袁芬芳又揣著大紅請柬,和董志良專程去省城請了一次陶副書記。陶副書記沒有爽約,山莊開業的頭天晚上,便在姜總和柴老闆的陪同下到了貴都市。陶副書記本來是當做一次私訪,悄悄離開省委的,只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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