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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我問你,結果呢?]春夏皺皺鼻。[哪還有什麼結果!結果那男的跟一個看起來挺有錢的闊太太快樂去了!真可惜,那麼有型的男人。]
[這是給你一個教訓,男人不能只看外表。你也少再做那種丟臉的事,聽到沒有?]
[你以為你是太上王啊?你說什麼我就得聽!]
[你不聽我就打你屁股!]
[你敢!]春夏惱起來,舊仇新恨一併跑出來。
[要不要試試我敢不敢?]鄭關昭伸手抓住她。
春夏叫起來:[不許你打我屁股!我又不是小孩了!你這個大色狼!]
[哈!]鄭關昭嘲笑說:[你還早呢!丫頭片子一個,根本沒豆腐好吃,還敢說狼色,我看根本只是侮辱狼。]
[你這個臭老頭!]說她小,她就罵他老。
鄭關昭挑一下眉。第一回,他聽到有人說他老。
這也實在沒辦法算,春夏十五,他二十八,完全跟他平常約會的成熟女郎水平不一樣,才敢信口罵他是[臭老頭]。
[我是老頭,你就是小鬼頭。]他將春夏抓到腿上,準備[大刑伺候]。
春夏掙扎叫說:[你要敢真的再打我屁股,我就跟你絕父!再也不跟你說話!'
十五歲還被打屁股,太丟臉了!鄭關昭要是真的敢再這樣對她,她絕對絕對不原諒他!
鄭關昭大手正要掃下,目光觸及春夏長直的大腿,不知怎地,心裡忽然閃過一種突兀、不對勁的感覺,說不出所以然,哽著什麼似,極不舒坦,有種什麼似在心頭介出息起來。
他放開春夏。那張臉脹得通紅,又怒又惱又委屈地瞪著他。他錯楞一下。臉還是那張臉,千千萬萬十五歲少女那樣的臉,但他說不出有哪裡不一樣了。
觸及春夏夾腳拖鞋上筆直的雙腿,他又怔了一下。
[就只會欺負我!]春夏空踢了他一腳,絲毫不害躁。
鄭關昭心頭五味雜陳,翻攪洶湧。原以為春夏一直是個小鬼頭,小鬼頭竟也要變大鬼頭了。
第六章
上了高中以後,春夏更加忙碌起來。每天像花蝴蝶一樣這邊飛那邊穿梭,連週末假日都不歇息。連關玲想找她上街都得先排隊登記預約,比人家影星天后的忙得還要起勁。
[春夏,]星期六早上,關玲看天氣不錯,想想出門走走也好。[你今天早上沒事吧?陪我去買些東西好不好?]
怎麼會沒事!月曆上寫得密密麻麻的難道是畫好看的?
[不成耶,]春夏查一下今天的活動,[我早上有事。]
[那麼下午呢?]關玲不死心。
春夏還是搖頭。
[明天?]關玲還是不死心。
春夏還是搖頭,一副愛莫能助,指指牆上月曆上畫滿的記號。
[春夏,你到底在忙什麼?連假日都不得閒?]
月曆上的記號畫得簡直像蜘蛛網一樣,沒有一天是空白的,滿滿是星號。週末假日甚至還分割成了三段,分成早午晚三個區候。關玲看得嘖嘖大奇。春夏不會是發燒過了頭,卯起來用功才對吧?!
[約會啊!]春夏理直氣壯,一副[還用問]的表情。
[約會?天天都排得這樣滿,你不累啊?]凡是春夏做的事,關玲都學會不要大驚小怪。但是,這未免也太誇張了。
[也沒真的那麼多啦,有好些我是寫著魚目混珠的。]
虧得只有她連春夏會這樣運用成語,把頭接到馬嘴上,國文課全都白上了。
[你這樣稱面子要做給誰看?在家裡又沒有人會注意這些]關玲覺得好笑。
春夏虛榮也虛榮得太誇張。
[你不懂啦,關玲姐。這樣才表示行情很好啊,我自己看了高興就好。]
[這樣有什麼意思?而且我看你幾乎每日都跟不同的物件約會,這樣不太好吧?]
[所以我說你不懂嘛。孔老頭不是說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嗎?換算一下,外頭起碼有千千萬萬枝的芳草,幹麼乾巴巴地只守著一枝草。]
孔子真有這麼說過嗎?關玲不確定起來。背個書都會打盹的春夏,竟然能如此[靈活]運用聖賢教誨,她也真服了她。
[可是你這樣,別人會說閒話的——]
[誰怕!]春夏大剌剌,[愛說就去說,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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