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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愛情的想法是很唯美的,實在不能同意春夏這種說法。
但她也沒有反駁。她想春夏一向都比較大膽,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不過,她覺得春夏還不懂得[真正的]愛情。情到深,到至極,是願意為自己喜愛的人犧牲的。
[你不懂的,春夏。]關玲輕輕搖了搖頭,算是響應春夏那一番長篇大論。
春夏嗤之以鼻,但也懶得一再多費口舌了。在她看來,關玲就像那些眾多愚蠢的女孩的典型,蠢得連自已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卻還自以為純情偉大。
王子不愛美人魚,美人魚就會變泡沫——多少女人像那條丟掉自己尾巴的美人魚,沒有男人……哦,或者說男人不要她就活不了。
去!
春夏翻翻白眼。這實在太扯了。
她覺得自己是很聰明的。可憐的關玲,受童話荼毒太深。她真怕她有一天走火入魔,把蛤蟆當王子。
???
天氣好,適合做運動的日子。鄭關昭走過網球場,三兩男女同學正站在場邊,手裡拿著網球拍,一邊腋下還挾著書本。
[關昭!]叫住了鄭關昭。[你來得正好,剛好來場雙打。]
[也好。活動一下筋骨。]
鄭關昭奉行的宗旨是,活動活動,人要活就要動,所以他三不五時就會跑跑跳跳動一動。因此,他雖然算不上那種明星型的運動健將,倒把身材鍛鍊得相當結實。衣服脫光了,絕對可以引人想入非非。
一場球打下來,幾個人衣服差不多被汗浸溼。鄭關昭大剌剌的在場邊就脫下衣服,當場更換起來。一起對打的同學誇張的吹聲口哨說:
[呴,鄭關昭,你不要引誘犯罪好不好?]
一旁也才打完球的女同學,抬抬手臂擦汗,笑罵說:[引誰犯罪了?]
[除了你們還有誰?“色不迷人人自迷”啊!]
[去!]鄭關昭抓起毛巾甩了他一下。
剛消耗掉大量熱量,肚子就餓了。一堆人殺到對街的快餐店,一邊狼吞虎嚥沒營養的炸薯條漢堡,一邊討論研究的課題。
[去去!]一個男生叫起來。[換些好消化的話題好不好?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卻還在講這些-唉唉!人生多灰涼啊!]
[去唱歌好了,發洩一下。]
[然後再去敲兩杆。]
鄭關昭搖頭。[別把我算在內。我還有事。]
[什麼事比玩樂重要?]先前男同學發出怪叫。他們這些研究生年紀雖然比大學生大了一些,照樣能讀會玩,玩的方法內容儘管因人而異,偷閒的本質還是一樣。
[不行。我得回去喂寵物。]鄭關昭一本正經。他父親出差,母親帶關玲到日本玩,只剩下春夏。對這件事他稍有意見。他覺得他母親不應該撤下春夏,只帶關玲到日本;她應該一視同仁。
他覺得春夏可憐,所以有必要早點回家陪伴她。
[寵物?你養狗?]女同學問。
鄭關昭面對著門那方,射進來的陽光引他無意望一眼,正微笑搖頭,目光卻忽然發直,朝特定方向定起來。
[怎麼?]坐在他對面的戴眼鏡的男同學見狀打趣說:[眼睛都發直了!看到你的小貓了嗎?]一語雙關,既譏諷他的養寵物行為,且嘲笑他是否被哪個美眉吸引去注意。一邊還作勢扭頭過去看個究竟。
沒錯,鄭關昭是看到他的[小貓]了。
小貓春夏。
他的[小貓]這會兒正靠著快餐店大門外的牆柱站著。她面前一個也是才國中模樣、表情卻自以為很成熟的小毛頭,一隻手撐在牆上,手肘彎向春夏,一邊俯低上半身傾向她,旁若無人地,自以為很神氣,偏生一張臉卻幼稚得,連鬍鬚都還沒長出來,嗯哼,恐怕連陰毛都還沒長齊。
[我出去一下。]真真是該死!鄭關昭動作只比颱風慢一點地刮出去。
[他怎麼了?]被丟在座位的同學們簡直莫名其妙。
眼鏡男更是怪叫:[不會吧?!當真看到他的小貓了?!]
他的破囉嗓子不小,已經刮到門口的鄭關昭也沒漏掉,但他沒空回頭解釋,颱風眼直朝春夏撲過去。
他出現得真不是時候。小毛頭的嘴巴正貼向春夏的嘴巴,鄭關昭大手一拎,拎住小毛頭的衣服後領,將他提了開。
[光天化日的,少在這裡妨害風化。]語氣帶著十分的嘲弄,用眼角睥睨著受了驚詫的小毛頭。
也真是!打什麼時候,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