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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雁翎十分雀躍,像只小鳥直飛戶型圖,這兒看看那頭瞧瞧。我則問售樓小姐:“樓盤前不著湖後不臨水,怎麼能叫湖景房?”她莞爾一笑,說:“先生您好幽默,事實是這樣的,我們集團主要開發坡地別墅,這個盤是市中區唯一的臨河樓盤。”她唧唧歪歪半天,也沒給出合理解釋,我便補充一句:“那該叫河畔房才對。”她連連稱是,說:“先生真是高見,該樓盤主體高三十五層,樓層越高風景越美……”我當即打斷她的話:“一條臭水溝,幾片爛草地,有啥美的。”她笑容依舊,我便不好再行打擊,向雁翎招招手,問她感覺如何。她搖頭說還將就。當下不悅,我問她買房自己住還是做投資?她說當然自己住啦。我就批評她:“既然是自己住,要看得滿意才行,啥子將就不將就的,這一住就是幾十年。”她噘起粉嘴:“在你眼裡啥都是狗屁,跟你說話白費口舌。”我啞然失笑,回頭問售樓小姐:“現在買房有啥優惠政策?”她遞了一張傳單給我,娓娓說道:“新政策出臺,購買商品住房享受首次購房信貸優惠,與此同時,凡在成都市購買七十平方米以上的商品住房,可按有關規定辦理入戶手續。另外購房還享受契稅減免、購房財政補貼、個稅補貼等。我看先生您是買結婚用房吧,現在絕對是出手的好時機,而且我跟你講,這樓盤售價已下調15%。”我假裝認真傾聽,她便掰指頭計算:契稅減免和購房補貼費用,如按九十平方計,兩項合計一萬四。她講得口乾舌燥,我卻想繼續刁難,雁翎拉著我往外走,說:“你急啥呢急,貨比多家再作決定吧。”
下午我倆看了兩個樓盤,一處位於雙橋子,一處位於川師大。兩處各有所長,前者坐擁二壞,周遭建築破舊,很有升值潛力,但是價格太貴;後者遠離喧囂緊挨高校,大打清幽與人文組合拳,價格亦是居高不下。雁翎看了都不滿意,皺眉眨眼的,說:“假如我們有一個億,每個樓盤置一套輪流居住,你說該有多好!”我哭笑不得,死妮子比我還理想主義,怔了一怔,我一本正經地說:“咱們開發新型產品,或許有望成億萬富翁。”她一臉天真,問我是啥子產品?我說是微軟的兄弟,巨硬。話畢她連使十餘粉拳,揍得我且擋且退。
晚上老媽來電詢問工作進展,我省略和程靈珊的苟合,其餘悉數相告。老媽聽得喜憂參半,說:“你這樣做到底可不可靠?”我無言以對,老媽性子急,巴不得我立馬掙個金娃娃。我說:“媽,打麻將胡牌都有一個過程吧?”她笑得像個閨女,說:“你還別提麻將,這幾天我老是輸。”我說:“賦閒看看電視多好,久坐搓麻容易腰肌勞損。”她突然嘆氣,說:“人老了病痛就來了,你崽子煙癮大,生活又不規律,長此下去怎麼了得?我得交代雁翎,讓她好好管教你!”
我突然覺得無地自容,正如雁翎所說,若有一億資產,誰還為生活瑣事婆媽。合上手機,雁翎說逛了半天,她想洗澡休息。她這一說,我就該給她放洗澡水了,房東安裝的熱水器不知是哪朝產品,燃火後水流半晌溫度才勻,沐浴中途還不能關閉,重啟後會有一陣熱潮,燙得人呲牙咧嘴。雁翎身裹浴巾走進浴室,聽得裡邊流水聲響,思緒驟然翩躚,我就催促雁翎:“你能不能洗快些?磨蹭得我都受不了了。”她哼完曲兒,說:“老公,你要等不及就進來一塊洗。”我正求之不得,跑進臥室三兩下褪去衣服。這時王強打來急電,說李卓出事了。我說:“他不偷不搶,咋會出事!”他嚴肅地說道:“李卓被警察抓了。”我頓覺驚詫,但聽王強口氣不像開玩笑,就問他李卓到底幹了啥子勾當。他說:“你來東風派出所,見面再說。”
我套好衣服,給雁翎打了聲招呼就往外跑。趕到東風派出所,王強和一黑衣男站在門*談,該男四十好幾,身材魁梧,王強介紹說是他表叔,在市刑偵大隊上班。我敬上香菸,問李卓被抓事由。王強一聲長嘆,展開來龍去脈:李卓銷售的腦綠金有質量問題。前不久廣州、上海數十名老年人腹瀉不止,經醫生檢查化驗,乃因服食不明藥物所致,遂將病案報告警方。警察連夜走訪,順藤摸瓜一舉端掉腦綠金的生產窩點,收繳問題藥品兩千件,查封十八家該品牌專賣店,抓獲五名犯罪嫌疑人。警方為堵截藥品,根據嫌疑人提供的經銷商資料,通知各地公安協助辦案,李卓稀裡糊塗地就給逮了進去。
我聽得汗毛倒豎,說這可是違法行為,李卓會不會被判刑。王強說這個不敢保證,目前成都還未發現病例,如果社會危害不大,李卓收回並上繳售出藥品,交點罰款了事。我說好端端的有志青年,咋混到這步田地。王強接過話茬:“關鍵得看李卓,他知法犯法還是受害者。”前些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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