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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該生當面頂撞,老師一氣之下斥之為“小流氓”,學生毫不客氣地回敬:“老——流——氓!”
按理說,名師不僅應受到社會的尊敬,更應該受到學生的尊敬,可是現實卻遠不是這樣。且看一看我們的學生如何看待做老師的。
一青年教師在教學生學習龔自珍的《病梅館記》時,讓學生對封建專制社會扭曲人才的現象發表看法,一學生十分客氣而又直言不諱地說:“依我看,我們現在一切為了升學考試的教育就是在摧殘人性,扭曲人才,什麼因材施教、什麼素質教育,都不過是騙人的鬼話;至於我們的老師們嘛,無非就是——龔自珍所說的那些‘以夭梅病梅為業以求錢’的人……”教室裡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我們的教育,為什麼是這樣一種現實?
素質教育,首先得要求我們做教師的具有較高的素質。這裡的所說的“素質”,不單是教師的學歷、職稱乃至專業知識之類的東西,更主要的恐怕是教師人文素養、終身學習乃至與時俱進的能力,是對每一個學生的成長乃至今後的發展所應具有的人文關懷。可是,我們的教師,在現行的考試製度以及教育教學評價體系之下,為了“分數”,為了個人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名和利,採取竭澤而漁的手段,不知戕害了天才的幼苗!
21世紀了,我還繼續做著被迫圍繞“分數”轉的教師,幸耶?不幸耶?我實在難以作答。教育改革往往滯後於教育實踐,可是,作為處在教學一線的教師,我們何不好好反思一下,並且切實地行動起來呢?一方面努力提高自身的素質,另一方面,真正地致力於培養學生的素質,激發興趣,培養能力,為學生的終身學習奠定堅實的基礎。只有這樣,才無愧於“教師”這一光榮的稱號,才能扭轉新時代的學生對教師的鄙視與不屑!
我不知道這位叫紅塵比丘的老師是何方神聖,至少我認為此人是目前不可多得的一位好老師,他至少應該成為一個區域的教育局長。因為有這樣素質和認識水平的中學老師如今實在不多見。一個人最難的是認清自己的面目並予以勇敢的自我解剖;在這篇文章中,作者並沒有自傲於“人類靈魂工程師”這一浮腫的捧場,而是面對當下一種嚴峻的現實下拷問著自己的靈魂。老師是什麼?韓寒的狂語在一定程度上並不是一種戲言,成績好的不當老師,能考上名牌大學的絕不會到師範院校去讀書;即便師範畢業當上了老師有能耐的人也遠走高飛,剩下的就是那些“膽子特小、自信心不足的小女生或者是因家境十分貧寒等原因而‘心不甘情不願’地‘自投羅網’的,還真沒有幾個真心實意熱愛教育工作的!”
假如這位紅塵比丘所描述的現狀是一種普遍現象的話,那麼我們就麻煩大了。教師作為一種職業,他不同於任何一種職業,因為在其它任何一個領域中,假如一個從業者對本職工作毫無興趣並苟且偷生,那麼他可以把工作僅僅視為一種謀生手段而與他者無關,但是老師就不同了,假如一個身為教育者的老師對教育本身沒有任何熱情而只是把當老師作為一種無可奈何的職業選擇,那麼他們的失職將導致一大批誤人子弟群體的產生,而一個社會假如到處都充斥著這些誤人子弟的蹤影,那麼我們就不要指望這個民族會有太多的驚世之舉。
更讓我感到吃驚不已的是,在這篇文章中所提到的這位所謂的特級教師,這個人連做人的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當他用趾高氣昂的口氣來侮辱他的學生為“動物”的時候,我們實在無法想象他竟是一個為人師表的老師,而且居然還是一個特級教師! 我不知道我們國家對一個特級教師的評價標準是根據什麼來制定的,是根據他的知識水平?還是升學率?抑或是對教育事業的忠誠?然而當一個為人師表的老師連一些最基本的職業素質都不具備,那麼任何忠誠則都有可能成為一種更大殺傷力的持續催化劑。當“老動物”、“老流氓”這樣的稱號被套在一個所謂特級教師頭上的時候,我們本來就已經很亂的心境便變得更為糟糕了,因為我們不得不還要思考另外一個重要命題:教育孩子應該從教育老師開始。
這又是一個“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本質性問題。
教育與再教育的怪圈
在北京,有一個叫李躍兒教育中心的地方,據說每年到該教育中心去應聘的教師很多,但錄取比例只有60比1。也就是說,這 60位應聘者中間,李躍兒發現只有1位還可以在這樣一所以現代教育思想和方法為主導的教育中心裡任職。這60比1的數字,是否代表著我們當下在教師隊伍中傳統與現代兩種“勢力”的比例呢?我想這至少是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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