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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幾個老友，沒有刁難你？”

“爹，你怎麼在這裡呆了一天，這麼冷的天，上次我給你的護身符戴著沒有，我看看”

唐婉聽到老頭說在莊頭等了一天，不由得有些著急了伸手拉開老頭右手袖子，看到老頭手腕上纏著的一道紅色玉符，這才長吁了一口氣不過口中還是嗔怪著說了

“爹，這麼冷的天，你在這裡等什麼啊回去在家裡等著也是一樣啊，把您凍壞了，還是女兒擔心”

“每逢佳節倍思親啊，老頭子我孤身一人，晚年終是得享天倫之樂，遇著團圓日，自然盼著兒女歸來之心似箭，在院子裡如何能等的及再說了有你家相公給老夫畫的這一道符文，比以往去去孫家出售仙人符文的鋪子裡買的符文還要好上一些，婉兒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走了，回家了，小云兒”

老者抱好雲影，也不拍了神色的雪花，就這樣向著莊子裡走了進去

雲影與江琰急忙跟上兩隻靈獸沒得雲影跟了，只好繞著江琰前後轉了，不時對著在村子裡晃盪的土狗呲牙咧嘴，跳上牆頭對別人家院子裡養的雞狗呲牙咧嘴，兩隻五品的靈獸散發出來的威壓把村子裡的土狗嚇得不輕，一時間，三人走過的地方，一片的雞飛狗跳

“雞犬相聞，柴門聞犬吠，江琰，這就是生活的味道，老夫就是為著這個，才不跟你們去東寧城居住，若是進了東寧城，老頭子那裡能夠天天聽到柴門狗吠”

老頭子一邊走了，一邊指點著江琰說了

“我輩文人，自當恪守心中這片柴門犬吠，如此方能不迷失在物慾橫流的繁華世界，江琰小子你給我記好了，書院內良莠不齊，寒門學子有，大富之家子弟也有，甚至於那些飛天遁地的仙家子弟也有，教弟子，你要恪守本心，不要為著一些外物而失了本心，如此方能成為一個真正的文人”

老頭子雖是抱著雲影，卻還是滔滔不絕的開始了對於江琰的長篇說教，不過江琰與老頭子呆過一段時間，對老頭的說教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所以老頭說著，江琰就在後面恭敬的聽著，不時抬腳踢了一下身旁繞著自己轉了的哮天犬和哮魂犬…；

“出將入相，不過一時繁華，飛天遁地，也不過是一些奇巧淫技，長生千年萬年，只不過是多活了千年的王八烏龜，終有化為土灰日世間繁華，經歷過也就是了，青樓酒肆中有過這樣一句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說的也是一種境界，江琰，你現在年紀雖輕，卻也是頗有些看透繁華的味道了，老頭子我很欣賞你這一點，這才同意婉兒嫁給你”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一段人生不過是另外一段人生的延續，若是這段延續的人生太過久長，下面那延續他人生的後代，怕是要承受多的苦楚，所以老頭我看孫家那些窩在家裡，書院裡修行的人，他們雖然勤於修行，可是不積公德，又如何能夠凡入聖想要獲得遠我輩凡人的力量，自然要付出足夠多的籌碼以老夫幾十年書院教書的經驗來看，這籌碼可不僅僅是苦修，積累公德，體察人間疾苦，這些應該有助於他們提高修行”

江琰神情一愕，若不是自己與老者相處這麼些日子，真要當老人是一個修行界的巨擘了積累天心公德，這些是掌門系統給予江琰的指導，這些年來，江琰能夠順風順水的進入元嬰境界，無不與公德積累有關，現在華山上下，那個弟子身上沒有數萬公德不過在別的宗門，卻是物慾橫流，凡事以財侶法地為先，這樣下來，進境如何會快了

古語有云，一法通，則萬法通自己這便宜岳丈大人只是一個大儒，學識通透，人生練達的大儒，沒想到對於修行，他看的也這麼透徹

“若是公德積累足夠了呢？卻是遲遲沒有什麼進境，再當如何呢，岳丈大人？”

“夠了？”

老頭哈哈一笑，頗是豪邁的笑了起來，老頭的笑聲又是驚起一陣犬吠，夜幕將臨的小村莊裡，犬吠聲此起彼伏

“世間億萬苦難，小子你之所謂夠了是什麼夠了，難道你已經救了天下萬千苦難了？當然，事物都有正反，若是天心公德積累多了，進步過了，反倒是欲則不達了，這個要注意了，九層之臺，起於累土，若是基礎不穩，最後的高樓，肯定也不會穩了”

“走了，小云兒，回家嘍，看外公給你做糖人吃”

老頭數落了江琰幾句，加快腳步，引著女兒女婿走進了一處柴門虛掩的院子，院子裡本有一條撒歡兒奔跑的土狗，看到從柴門下鑽了進來的哮天犬和哮魂犬，嚇得一溜煙的鑽進自己的狗窩，再不肯出來了

“何謂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