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披風下,“安琪兒”穿著一身勁裝,手上纏著層層繃帶。平rì裡時刻保持著如沐chūn風的甜美笑容完全不見,卻是一臉冷漠堅毅。
輕輕一踏腳,幻像破碎。
“沒想到,承受了我一拳,王子殿下還能堅持著回到這裡。”
密斯特崗出現在對面,六把魔杖全數插在地上,如臨大敵。在幻術爭取到的短短時間內,他已經在教堂的四周佈下結界了。“我也沒想到,你竟然能追到這裡。”
“並不只有您才具有空間的能力。王子殿下。”
受到對方的牽引,密斯特崗的身上發出一道空間座標的魔力波動。密斯特崗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這道隱秘的魔力痕跡,二話不說立即掐滅。圍繞在他周圍的魔杖開始聚集魔力。
兩人站在教堂的屋頂上,感受著身後的魔力,“安琪兒”仍然沒有轉過身,甚至沒有看過密斯特崗一眼。“你打算在這裡動手嗎?在這裡動手,會把那裡面的人都引來吧。”她指的是不遠處的妖jīng尾巴。
密斯特崗停下提升的魔力,但魔杖並沒有收起。對方說得沒錯,一旦真正交鋒,光靠結界是隱藏不住兩人的戰鬥氣息的。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異客。密斯特崗始終不願意將這個世界的人牽扯到這個事件中。
“剛才……有個小孩向我問好了。”安琪兒看向遠處:“是因為那個小女孩的原因吧。那就是……我嗎?”“安琪兒”輕聲說道,像是詢問,又像是自問。
“這個世界,既然有我,也有妖jīng尾巴,那麼應該也有一位王子殿下吧。不知道您當初看到另一個自己,是怎樣的感受。一個不同命運、不同人生、不同道路、不同信念的自己……”
雖然看似與密斯特崗閒聊,但密斯特崗卻沒有這樣的閒情:“阿修羅!你到底想怎樣!?”語氣中,絲毫沒有方才對另一個安琪兒那般溫柔。只有他,才最深刻的瞭解,這兩個人之間的差別。
“放心吧。王子殿下,我不會動手的。”安琪兒——阿修羅仍然注視著遠方漸漸離開的身影。“至少,不會在這裡動手。”阿修羅跳下教堂屋頂。
看著教堂,阿修羅擺正身子,雙手合掌舉在胸前,做出一個密斯特崗無法理解的禮節,對教堂裡的神像深深鞠了一躬。隨後不再理會密斯特崗,轉身離開,無視密斯特崗的結界。
直到對方消失在視線內,密斯特崗才完全鬆了一口氣。即使雙方已經接觸好幾年了,但密斯特崗仍然無法猜測對方的想法。若是真的在這裡打起來,恐怕整座城市都會化為廢墟吧。密斯特崗也回頭看了一眼,卻已經看不到另一個安琪兒的身影,嘆了口氣,轉身消失。
……
阿修羅看到另一個自己後,阿修羅也學著密斯特崗,將衣服的斗篷翻起蓋住頭部,遮住容貌。此時她漫步在瑪古諾利亞市的街道上,感受著這不一樣的世界。
“安琪兒姐姐……”叫住她的,正是之前湊巧看到容貌的小男孩,不過五六歲的年紀。
“這個……是我從父親那裡拿來的。送給安琪兒姐姐!”男孩舉起一個盒子。
阿修羅聞著裡面的味道,是剛出爐的麵包。“你認錯人了。我不叫安琪兒,我也不是安琪兒。”與安琪兒一模一樣的聲音,卻只剩冰冷。阿修羅轉身離開,然而身後的小男孩卻仍追在後面。
“安琪兒姐姐!這是……我父親為了感謝姐姐當初救了母親的……”
阿修羅受煩不過,摘下頭上的帽子。先前阿修羅沒有刻意隱瞞,讓小男孩看到了她的容貌。但也僅是匆匆一眼。如今,正面接觸,小男孩終於徹底看清對方的樣貌。
與安琪兒一模一樣的容貌。但是,不管任何人,都不會將兩人當作同一個人。如果說,安琪兒的眼睛連線光明之地,讓看到她的人都會不自覺地放鬆心靈。那麼,阿修羅的眼裡則是一片血海,與之對視,都會讓人忍不住退縮。
只需一眼,就能讓小男孩充分意識到認錯人了。“你……不是安琪兒姐姐?你是……誰?”
我是誰?
“只不過是一個拋棄了原本姓名的人罷了。”一邊說著,阿修羅卻搖搖頭。自己完全沒有必要理會這一個小男孩,為什麼還會與他說這麼多?難道是受到另一個“我”的影響嗎?
突然,小男孩上前衝幾步,將手中的東西塞進阿修羅懷中,然而二話不說跑開。
阿修羅看著手上的盒子,卻是又忍不住想起那個純淨的笑容。
如今的我,稱為“阿修羅”!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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