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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隊人馬,不是獨個!
阿貴立刻打起了精神,擦擦眼屎看去。
景芝皓帶著一隊侍衛策馬而來,攝政王府的護衛立刻全體跪地。
這一隊人馬帶著濃烈的肅殺氣息,彷彿他們是剛從廝殺見血的沙場上歸來,不是回府而是歸營,一舉一動帶著濃烈的煞氣。幾乎是在第一時間,阿貴就被嚇得抱頭蹲在地上,哪怕他距離這隊人馬很遠。
數匹駿馬同樣訓練有素,一隊人在攝政王府門口停下,攝政王府管家上前拉住景芝皓的駿馬韁繩,道:“恭迎王爺回府。”
還有稀薄的光線能讓阿貴看清那個男人的臉龐,明明是名家公子的書生模樣,卻偏偏冷麵無表情,薄唇緊閉,給人以拒人千里之外,敢靠近者殺無赦的恐怖感覺。阿貴的腿有些打怵,他想,如果他不是答應了那位小姐的要求,他一定不會想去靠近這個男人。
方才的期待與仰慕,此時全部化為害怕。但阿貴又有些嚮往。看著攝政王爺的天下在握意氣風發,他也想成為那樣的男人!
“王爺,飯菜已經熱了兩回了,您今兒回來的有些晚。”
攝政王府管家的絮絮叨叨一下子打醒了胡思亂想的阿貴。
阿貴趕忙將嘴巴抹乾淨,從地上爬起來,甚至還拉扯了拉扯他身上破爛的衣服。眼看著攝政王爺長腿幾步就要進府,阿貴一邊跑過去一邊大叫:“王爺,王爺!有您的信!”
由於王爺歸府,護衛一時忘了阿貴的存在。此時見到阿貴突然蹦出來,反應迅速,立刻上前幾步,像抓小雞仔一樣抓住了阿貴:“大膽的小乞丐,敢在攝政王府門口撒野!”
景芝皓沒有在意,繼續進府,管家自然知道這件事由他處理一下便好。
一看攝政王爺要走,阿貴急了:“我收了人家二兩銀子,一定要將信交給王爺!王爺,求您了!王爺!”
阿貴的腦筋和心眼的確是靈活。他搶先說出收了別人二兩銀子的事,那麼攔他的護衛就一定知道分寸,允許他繼續說下去。
管家見狀,給景芝皓俯了俯身子,而後向阿貴走去:“小孩,將信給我就好。”
看他的模樣,阿貴能猜出他就是攝政王府的管家,但是阿貴連連搖頭:“不行,那人說一定要我親自交到王爺的手上!我收了人家二兩銀子,一定要把事做好!”
“呵。”
管家被小乞丐的執著逗笑了幾聲,但還沒等他再說話,景芝皓開口道:“放他過來。”
那男人的聲音竟如雪地裡的屋上冰凌,靜而涼,潔而淡漠。
看著小乞丐,聽著他嘴裡“取人利,盡其事”的話語,疲憊了一天的景芝皓難得一次心善。
是阿貴的負責盡心為他贏得一次機會。
管家駐步,哪怕是關心主子的安危,他也從來不對主子的命令做出任何猶豫。而且護衛們也都俱聽攝政王爺一人的命令。
阿貴身上的桎梏一鬆,來不及甩膀子,便焦急的向景芝皓跑過去。
等他在攝政王爺的面前站定,他才發現他與攝政王爺的個頭相差有多大。阿貴幾乎是抻直了脖子的看著攝政王爺,雙手將信遞到了攝政王爺面前。
景芝皓接過信,沒有說阿貴就可以走了。當眾開啟書信。既是二兩銀子派個小乞丐就能過來送的信,又怎麼能是重要的訊息。也不知道是何人想要與他攀上關係,故弄玄虛。
阿貴緊張的站在攝政王爺面前,周圍都是侍衛,隨便一個人都是僅用兩根指頭就能把他捏死的樣子。
景芝皓開啟信紙:“阿皓,我活了。”
景芝皓本就冰冷表情立刻冷凍如霜。這是誰玩的把戲?
已經死了五年的人復活?呵,以為模仿了月兒的筆跡他就會信?愚蠢!
他接著向下看去:“那日遇到你,但我目前身體不好,沒能追上你。阿皓,如果你還願意見到我,三日後,在攝政王府的門前掛上牡丹好嗎?——草青。”
原還不在意的景芝皓在看到落名“草青”後,怔愣住。
草青,菁。草枝,芝。
這是他與唐菁月約定的通訊署名。
誰連這個都調查到了?
但景芝皓的後背卻莫名陡然出了一層冷汗。會、會不會真的是……
他看向信紙的左下角。除了署名外,他和月兒還約定在信紙的左下角折出一道三岔路口的痕跡,以辨別是否是對方真跡或是真的訊息。
藉著王府門前橙黃色的燈籠,一雙幽黑的眸子急切定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