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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國家大事不去朝堂之上(石橋整理購買)廷議,為何卻來昊園問夜聽潮和月如風?
月如風令人將夜聽潮扶出廳堂,入寢房休息。卻將羅敷留下。
樊崇突然問月如風道:“此女是?”以羅敷的風華,不論是著女裝還是男裝,不論是豆蔻少女或已為人婦,也不管是高高在上指揮千軍萬馬還是身為下賤為人送水端茶,她都有很強烈的存在感,讓人難以忽略。
見月如風不語,臉上有不屑之色。樊崇道:“難道她就是傳說中助劉秀昆陽一役名天下的秦羅敷?”羅敷一驚,此人其貌不揚卻好眼力!月如風也道:“樊大人如何見得?”樊崇道:“其實也不難。傳聞此女子之絕色是世間僅有,樊崇多有耳聞。樊某走南闖北也算有些見識的人,初見她也覺得驚為天人。此女即使不言不語也讓人如沐春風啊。”
月如風拍案而起:“哼!”在一個漂亮女人面前誇獎別的女子,樊崇看來是犯了極大的錯誤。月如風臉色極其難看,過了片刻慢慢恢復,卻道:“既然樊大人如此喜歡,就將她賜予你,何如?”羅敷駭然,她要將自己“賜予”別的男人?月如風,你欺人何其甚!
樊崇一聽,當即面露喜色:“夫人可當真?”月如風緩緩入座:“自然。”羅敷剛要起身反駁,月如風撐起雙肘,做了個懷抱孩子的姿勢。看得羅敷如夢初醒,茫然入座。月如風在拿孩子威脅她。一層水霧模糊了雙眼。她從不願在這個女人面前表現怯弱,但終是沒有做到。
羅敷告訴自己要冷靜,此時若亂了陣腳,她連自己都保不住,更何況孩子?羅敷轉身拭去了淚,回頭帶一抹微笑:“樊大人不是想向夫人問策嗎?羅敷有方法退劉玄之兵。”樊崇甚喜:“哦,小姐有辦法?快請講!”羅敷巧笑:“大人不問問我的條件嗎?我憑什麼就要幫你?”樊崇臉上頗有驚奇之色:“你的條件是什麼?”
月如風道:“你有什麼資本跟我講條件?”羅敷不語。她在賭。因她見樊崇看自己時的眼光並不盡然是色心,而是摻雜多半的敬畏。此人是君子小人她不好下結論,但羅敷敢肯定他至少此刻動了君子之心。而且,樊崇對夜聽潮和月如風雖然恭敬非常,但不一定是個說不得話的低階下人。再者,他既然知道自己,難道不知自己曾委身夜聽潮?他與夜聽潮的關係必有蹊蹺,不一定會因為自己而打亂了這層關係。所以如果她能贏得他的尊重,月如風的惡計便可迎刃而解。
果然見樊崇道:“小姐講出無妨。”羅敷暗喜,道:“我可以教大人退敵之法,大人也要保羅敷全身。”樊崇略一沉默,道:“好,只要小姐有退劉玄之策,樊崇自然不會再對小姐動非分之想。”方才他也不過是瞬時間被月如風言語挑動,談到正經的,也要斟酌一番。
羅敷:“大人只要修書劉玄,言更始的玄漢並非漢之正統。即使沒有劉盆子,也有河北的劉秀。況且劉秀有玉璽在手,乃天命的君主,赤眉哪輪得向他稱臣?如此劉玄必定先取兵去攻劉秀,屆時還哪裡顧得上漢中?”
樊崇眼中驚喜無限:“玉璽真在劉秀手中?”羅敷點頭。
六十九、引蛇
羅敷對樊崇道,可至書更始,言劉秀有玉璽在手,乃天命的君主。更始得書必定不攻漢中,反倒去攻高邑。到時赤眉何憂?
樊崇一聽玉璽在劉秀手中,覺得此計可行,道:“小姐果然是絕世聰明,可見世人所傳不虛。只是小姐……昔日你女扮男裝在劉秀軍中,與劉秀關係如手足兄弟,今日為下官出此良謀,不怕……”
羅敷道:“大人,羅敷即使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女子。對我而言,兄弟之情再重,也重不過母子之情。”說完以目視月如風。月如風冷笑,對樊崇道:“樊大人不必起疑,她定然不敢欺瞞於你。”
羅敷放心下來。像月如風這般女子,手段是夠毒辣,城府也夠深。但她唯一的弱點就是太自負,羅敷也只有利用她的自負方能為自己贏得空間。羅敷裝作怯懦地道:“只要夫人有朝一日顧念羅敷對您一片衷心放了我的孩兒,羅敷自當萬死不辭。”月如風滿意地笑:“好。”
次日正午,羅敷見四下無人,將書寫好的竹片放入溪水中。誰知夜聽潮突然出現在下游,伸手撿起水中漂浮的簡片,朗聲念道:“更深夜正濃,始是夢來時。玉人傾國色,喜(璽)怒有誰知?”羅敷一見他撿得竹片,又念出其中句子,心裡一陣恐慌。她做這首藏頭詩並不工整,只為暗藏“更始,玉璽”四字,原是通知劉秀之用,不想卻為夜聽潮所得。
夜聽潮邪氣笑曰:“俗。”問曰:“此句真是你所做?”羅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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