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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繼承人,潮兒的祖父便指定了潮兒,所以才把他訓練成了陰冷殘酷的性子,直到遇到你……”夜無憂將羅敷扶起來:“敷兒,知道為何我第一次與你相見便送你趙王令嗎?因為是你讓聽潮體會到了男女之愛,夫妻之情。之前他只是作為夜氏的繼承人而活著,而有了你,他又多了一種身份,那就是他自己。敷兒,我很感謝你,如果沒有你,聽潮也許還是那個不完整的自己。”
羅敷問曰:“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躲著我?”夜無憂道:“潮兒生性孤傲,忍受不了自己失敗,特別是在自己心愛的女子面前。”
羅敷忙道:“公公此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聽潮出事了?”夜無憂搖頭:“他很好,只是武功盡廢。他說,他不想將你留在一個廢人身邊,所以才不見你。”
羅敷泣曰:“可是我不在乎!開兒也不會在乎!只要他健康,武功又算得了什麼?”她突然想到,夜聽潮對她態度的轉變就是從他為她擋了一劍之後,那是他已經知道自己武功會失去,才突然說出不同意用趙王令換回開兒的話?他是純心想氣她離開他!他好殘酷,為了自己的尊嚴竟然不顧她的感受,那可是她對他滿腔的愛戀啊!
夜無憂道:“可是敷兒,他之前為了對付月如風,讓你隻身承擔失去開兒的痛苦,你也願意原諒他嗎?”羅敷默然。自己對此事確實不能完全釋懷。想當初她進了昊園,日日見他與別的女子承歡,心何嘗不是痛得滴血?可是,他事先並不知她和開兒還活著,他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那個局裡,他當時對她的冷漠何嘗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如果月如風見他還對她有情,豈會留她性命?哪怕她身上有趙王令恐怕也難保她吧。他又為她擋了一劍,險些失了性命,他也是因此而失了武功,她豈會嫌棄他?
羅敷肯定地道:“公公,我對聽潮講過‘君為喬木妾為蘿’的話,敷兒並不是隨口說說,既然決定將自己的愛全部給他,敷兒就不會再收回。”
夜無憂道:“難為你們兩情相悅。潮兒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邯鄲。如果真的可以原諒他,想要見他,就去水榭小築找他吧。”
七十八、喬木
聽得夜無憂說夜聽潮去了水榭小築,羅敷激動萬分,拜曰:“公公,敷兒明日便帶著開兒前往邯鄲!”開兒似乎聽懂了母親的話,在她懷裡也是高興得手舞足蹈,嘴裡喃喃地喊著:“爸爸……爸爸”。
夜無憂點頭:“好。東方齡也已於日前去了邯鄲,我此次前來漢中時日不短,明日與你一同出發,護送你們母子過去。”
羅敷再拜:“多謝公公!”心裡卻是暗暗自責,自從她醒來那日東方齡在為開兒診脈,此後便再沒見她,如此數日她竟毫無所覺!如果夜聽潮還活著,他身受重傷,東方齡定然會尋他而去,到時跟著東方齡便知夜聽潮去向。自己怎會沒有想到?自己丟失了的理智是因為開兒的失而復得太過驚喜,還是因為夜聽潮的突然失蹤而
又感嘆他傷得如此之重,還讓東方齡先確定了她和開兒的安全才離開,夜聽潮再如何掩飾,也藏不住對她母子的情意。
路上有了夜無憂,安全便有了保障。夜無憂還特意找來當日曾護送羅敷離開長安的張平隨行保護。如今夜戈跟隨在夜聽潮身邊,張平也算是除他之外夜氏武功最厲害最值得信任的手下了。
羅敷道:“公公,敷兒還沒有正式向您道謝。上次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開兒恐怕已經遭到了月如風毒手。幸虧公公開兒才倖免於難。”羅敷特意加重了“及時趕到”幾個字的語氣。
夜無憂長笑:“哈哈哈哈,敷兒可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在漢中?”羅敷笑曰:“敷兒的想法瞞不過公公法眼。”
夜無憂道:“其實我來漢中已有數月。年前,‘得羅敷者得天下’的讖語乍起之時,我便擔心你們的安全。但當我趕回邯鄲時,事情已經不可挽回。當時你和聽潮全部不知所蹤,我多方打探總是無果。後來,我聽到赤眉擁立劉盆子為帝的事,便知道我大哥夜無忌必然在此,於是我便趕往了這裡。”
羅敷點頭:“原來公公早就來到了漢中。”
夜無憂:“當日我離開夜氏,便向聽潮的祖父表明立場,絕不參與夜氏的天下之爭。當日漢中的情形乍看是一場政變,我大哥和聽潮全數被人暗中控制。但據我觀察,他們雖然表面上被控制,卻並無生命危險。當時情況似乎局中有局,勝負只是一時的假象,於是我躲在暗處便不動手。”說著神色凝重地看羅敷:“敷兒,你受苦了。”
羅敷不語。她知道夜無憂定然是見到了她來漢中後的一切,知道夜聽潮曾為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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