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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她已經對其中道理領略個八九不離十。但是這盧有梅就著實可疑了。吉祥的解釋是夜聽潮對他有恩,這難免牽強些。
“去請公子過來。”羅敷吩咐吉祥道。不一會的功夫夜聽潮已經翩然而至。
羅敷開門見山地說:“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商人,我們做個交易可好?”
夜聽潮伸出長袖,但也只是用手在她下巴上使勁捏了一捏。“你憑什麼跟我做交易?”
羅敷道:“憑你是金枝玉葉,有無限尊貴的身子。我要換的是自己的自由。”
夜聽潮長笑曰:“我固然是尊貴,但交換你的自由是不可能的了,換個其他的或許我可以考慮。”
羅敷憤然:“你!你就真的讓我為奴為婢方才甘心?”
夜聽潮:“我想要做的事情,誰人可以說個不字?”
羅敷知道自己不可能說服他放過自己,只好服輸,道:“好吧。我要你安全護送伯姬到南陽,去找她的兄長。”
夜聽潮:“既然你有辦法帶伯姬來長安,自然可以帶她離開。為何讓我幫忙呢?”
羅敷道:“帶她來是因為我爹結束告假恰逢歸京,這本來也是事實,自然是沒有人懷疑的。如果貿然送她離京,沒有合適的理由,恐怕是不能安全出去的。即使出得去長安,現在各地兵荒馬亂,南有綠林,東有赤眉。伯姬所去的南陽更是適逢饑荒,情況複雜。以我爹一介文官,沒有任何勢力,怎麼可能找得出人送伯姬回去?”
“好!”
十七、交易(二)
盧有梅被夜戈“請”了過來,夜聽潮就在羅敷先前所見的那片罌粟田前閒坐等候。一張絕塵的臉因為心中有事計較而顯得別樣邪魅。
“公子請在下來有何事?”盧有梅行禮問道。羅敷又是一個吃驚:原以為能稱得上“天下奇人”或“天下第一”的人都應該是耄耋老者,沒想到前一個東方齡是個女子,這個盧有梅竟也是個風華正茂的男人。
夜聽潮冷然道:“盧先生,聽潮待你不薄,也曾救你性命,不知先生為我研製的薰香是否‘用心’了?”
盧有梅行上一禮,曰:“在下自是用心。‘鳳舞’乃天下奇香,人聞之而欲醉,嗅之而生神。”
“是嗎?”夜聽潮鳳眼一瞪,羅敷旁觀之下都有幾分心驚,想必這盧有梅更是不自在。“先生在香裡可放了米囊花?”
盧有梅泰然道:“米囊花其香馥郁,利肺養腎,放此花有何不可?”
“既然米囊花有如此‘神效’,就請先生服下聽潮為你準備的這份‘良藥’。”夜聽潮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盧有梅看著下人端過來的“藥汁”,乃是以罌粟之果熬製而成。別說他只是一個人,就是一頭大象,如此多的罌粟也會要了它的命。盧有梅稍有猶豫之間,夜聽潮已經一個起身,用手指著他道:“哼!用米囊花亂我心智,損我身體,你有何居心!來呀……”
只是可惜,還沒等夜聽潮下令將他拿下,盧有梅已經瞬間向後退出半丈去。都道他是一介玩花弄草的書生,沒想到功夫倒是蠻深。此人是有備而來。
夜戈一看此情形,正要飛身去追,誰道夜聽潮比他動作還快,微微屈身揪了一斷草莖在手裡,手甩出去,盧有梅其人已經應聲倒地。
羅敷看得直是一愣一愣。之前在現代的電視裡看裡面的俠士之人有輕功會暗器,已經贊口稱絕,現在終於讓她見識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絕”。
羅敷走到盧有梅身邊,看到他已經不動彈了,估計是死了。那根草莖深深地鑲在他的頸項裡,鮮血不斷地從裡面冒出來。羅敷強忍著沒有吐出來。怯生生地抬頭看著對面的夜聽潮,他冷冷的眼神,他不屑的神情,彷彿一個人的消失跟死一隻老鼠或者螞蚱沒有什麼區別。這就是她一心向往的古人?所謂“人心不古”,“古”又如何,他們或許比現代人還要殘酷許多。
夜戈問道:“盧先生為何要害公子?他與公子應無仇而有恩啊?”
夜聽潮揮袖走開:“他只是一條狗。與我有仇的另有其人。”
走到羅敷身邊,看著臉色蒼白的她也不說話,雙手抱起來徑直往“聽音閣”走去。羅敷想著這雙潔白好看的手剛剛莫名其妙地殺了一個人,想著這張絕世的臉剛才閃現出的邪魅的光芒,身上一個冷顫,竟然吐了出來。直吐的驚天動地。
如果她知道夜聽潮會這麼毫不猶豫地就殺了他,她是萬不能把罌粟有毒之事說出來的。何況這盧有梅原也極小心,那“鳳舞”香裡的罌粟毒量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