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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琥珀就掛在離我不遠的樹頂上,哪裡也是樹枝最濃密的地方,看著感覺,人琥珀像是被樹枝千萬的雙手舉起來一樣。
我讓吳俊幫忙撐著著自己,再叫上疤眼朝那個人琥珀爬去了。來到人琥珀所在的位置,腳下的樹枝就是個多空的網,踩在上面感覺很安全。
之前只是粗略地看了眼人琥珀的模樣,現在走近看,才看清楚裡面的人模樣。那個人應該是男的,看他身上穿著的銀甲,應該是個古代的將軍之類的人。
他的臉長得很秀氣,要不是那一身銀甲披身,我還真看不出他會是個征戰沙場的人。他的雙眼早已閉上,我並不知道這樣的他,究竟在這裡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越是看著琥珀裡的人,就越覺得親切。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他,但很模糊。在想著是不是見過那人的同時,我也在想著,這個人人琥珀裡的人會是誰,為什麼會選擇在琥珀里長眠。
“哇哦…老子還真是頭次見到這樣的東西呢,也不知道這外意兒值不值錢?”疤眼在一邊又動起了歪心思。
我回過頭看了眼自己背後的吳俊,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閉上的眼睛,站在我身後一聲不吭,不過這倒是符合吳俊的行為。
可能是我使不出力氣動嘴說話吧,我沒有去和吳俊說什麼,也沒有和疤眼鬥嘴什麼,只是將自己的右手手掌,放到了人琥珀的表面。
我只是在電視報紙上看過琥珀這種東西,並沒有親自摸過。眼前的人琥珀,摸著的感覺很光滑。也許是飽受洞頂陽光恩澤的關係,人琥珀摸上去還能覺到自己的手心,不時傳來一絲絲的暖意。
看著伸手可及的洞頂,我們絕對可以翻出去,離開這裡。就這樣離開這裡嘛?自己還真是不甘心就這樣結束呢……
想到這兒,我不禁低下頭,用手捂住了兜裡的木盒。疤眼激動的勁頭很快過去了,他問我:“小二爺,咱們是現在就出去呢?還是歇會兒再出去啊?”
“反正咱們現在不愁出去不去,大家的體力浪費了不少,還是歇會兒再出吧!”我很痛快地回答了疤眼,但他不知道,我這是口是心非,心裡還唸叨著不要這樣輕易結束。
在我吩咐休息之後,吳俊和疤眼倆人就各自找了個較粗的樹枝,靠在哪兒休息了。
儘管我沒想著休息,但身體還是給了回應,自己只好找個離人琥珀不遠的地方,靠著樹枝上面放鬆一下。
身體上的放鬆不代表精神上,我沒有像疤眼他倆似的閉眼休息,自己的眼睛,一直盯著那顆人琥珀看。在看的時候,我的手還擺弄著拇指上的銅扳指。
在我摸到銅扳指上面的吳字時,我突然回想起了在東北的時候,自己做的那個怪夢。記得夢裡的人那個人稱自己是吳小二,而最關鍵的地方,就是那個人和眼前琥珀裡的人一樣,都穿著銀甲!
會是巧合嗎?我在心裡問著自己,該不該去相信一個短短的夢,畢竟這和那個困擾我十幾年的噩夢不一樣。
就在我搖頭,想說不可能的時候,我看到琥珀裡的人睜開了眼睛,朝我這邊看。讓我眼睛在想瞪大點的就是,他竟然還在朝我微笑。
微笑屬於美好,可在這種情景下的微笑只會變質,變成讓我心跳加快的提速劑。就連我顫抖的身軀,也在那微笑中僵硬了,身體像是不聽了使喚,自己想動卻動不了。
我只有喊吳俊和疤眼他們倆人的名字,可惜的是,我的嗓子也拒絕了大腦的指揮,任由我怎麼喊就是沒有聲音。
“想說話麼?”我的耳邊傳來了一男人的聲音,那聲音聽上去很熟悉,卻又那麼陌生。
束手無策的我,緊繃的神經已經到達極點,自己還是說不出話來,只能聽這耳邊又傳來了一句:“幹嘛要害怕?你不是一直在說,你已經戰勝恐懼了嘛?”
“黑暗總是駐紮在你內心的深處,有多少人和你一樣,只是來到了黑暗的邊緣,就說自己戰勝了暗的恐懼!”在我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的眼前突然一亮,等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自己進入了琥珀裡面,那個人卻站在外面。
琥珀裡流動的,盡是讓人無法呼吸的液體,我把眼睛閉得死死的,憋著氣,但也只是垂死掙扎。
我聽到了那人的笑聲,他還在說著:“哈哈……用心接受黑暗吧,吳小二!你和我一樣,只屬於這裡——”
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從剛開始到現在,我還是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我像是被囚禁在了冰冷的湖底之中,看不見陽光,只能由得這冰冷佔盡自己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