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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來和懷裡抱著的小夏至,忙起身迎了上來,嘴裡說著:“她四叔回來了,夏至怎麼樣?”
而鄭氏卻是掀了被子下了床,直接從田老四手裡接過了夏至,又上了床,扭過臉去並不理他,照顧起夏至來。劉氏看鄭氏臉色難看,哪裡還不知道,因為之前孩子四叔說的話還在生氣。劉氏對田老四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
“好好和四嫂說說,四嫂心裡不好受。”“我知道的,三嫂辛苦你了,趕緊歇歇吧”劉氏只道不累,說完便輕輕地離開了,只留田老四和鄭氏在屋裡。
田老四見媳婦不搭理自己只得起身去看剛出生的女兒。當時媳婦難產,光顧著著急上火了,等到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又出了夏至這檔子事,連新生的女兒也沒來的急看。只是新生孩本就不漂亮,田老四又是第三次做爹了,實在沒什麼看頭。但媳婦生他的氣不願意理他,只得低頭繼續看閨女。其實媳婦怪他,他知道。只是沒有辦法,家裡一大家子人,連口糧都所剩無幾,又欠了許多債,哪有錢給孩子看病啊,總不能一家人都不管,只為給孩子看病吧。
“哎……”田老四嘆了一口氣,也不裝模作樣的看女兒了,只見他來到了床邊,給鄭氏提了提被子,便順勢坐在了床邊。鄭氏卻背對著他,並不知聲。
“媳婦,你要生氣,就捶我兩下,別憋出病來,咱閨女還指著你呢!”鄭氏聽了她的話依舊沉默,只是看著懷裡緊閉著雙眼的小夏至,突然咧嘴哭了起來:
“我知道不該怪你,可是夏至是我的女兒啊,是我的心頭肉啊,我怎麼能看著她這麼小就走了,我不能,我不能”一天一夜的生產使鄭氏疲憊不堪,女兒的突然出事,更是將她打到了谷底,心裡憋著的事無處訴說,此時在身邊的丈夫的就是她感情唯一的宣洩口。田老四看著痛哭流涕的媳婦,眼睛也泛了紅,只摟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撫道
“不怪你,不怪你,是我做的不好,是我做的不好,會好的,會好的”只是他向來不會安慰人,只能一遍一遍強調。鄭氏哭累在她懷裡,過了一會又問道:
“鎮裡大夫怎麼說,夏至怎麼樣?”
宣洩完的鄭氏開始詢問起女兒的情況了,只是畢竟剛剛哭過,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
“大夫說抓藥先吃著,會醒的”田老四看鄭氏狀態不佳,滿臉疲憊,不敢將大夫講的‘也許明天醒,也許以後都不會醒’的話說給她聽,只含含糊糊的回答道。只鄭氏精神不濟,並沒有深究下去。
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夏至,和坐在旁邊的鄭氏,夏至心裡羨慕不已。從小夏至便在想:“我的媽媽是什麼樣子的,我有家人嗎”。而現在的夏至在想:“我的媽媽會像小夏至孃親疼愛她般疼愛我嗎”只是這個問題最終無疾而終。夏至渴望擁有家人,渴望擁有父母,只是那對她來說就是個奢侈的夢。鄭氏強忍疲勞任然堅持照顧的女兒的舉動,讓夏至恨不得變成小夏至,而小夏至的親人無私的舉動,讓夏至覺得在這個平窮的家裡他們是富有的,也許哪一天他們會被平窮磨滅了稜角,但是這一刻,小夏至是幸福。
夏至飄蕩到床邊,來到小夏至的身邊,低下頭,輕輕地在小夏至的耳邊說道:“小夏至,你是幸福的,你有這麼多親人,他們都很擔心你,你快醒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至的話起到了作用,小夏至竟然抖了抖眼皮,似乎要睜開眼絲的,然而小夏至最終卻沒睜開眼,反而像迴光返照一樣,抖過眼皮後,在也沒有了動靜。夏至卻頓時著急了,因為它能明顯感覺的到,小夏至的生命在迅速流失,看著一旁毫無所覺的鄭氏,眼看著在不挽救,便來不及了。
夏至慌忙向小夏至撲去,想要抱起她,只是她忘了自己是靈魂體,根本無法觸控道小夏至的身體,撲了個空不說,卻在跌倒時像被什麼東西扯了一樣,又像小夏至倒去。夏至大急,自己好得有幾十斤重,這樣壓下去不把小夏至壓壞啊。只是任她怎麼拉扯也避不開小夏至,只是這次卻不像上次,夏至卻能碰觸到小夏至的身體,而在她一碰到小夏至的身體時,便被什麼東西吸引著向小夏至身體裡去,夏至只感覺到像被強塞到某種狹小的空間裡,然後便被疼暈了過去。
第五章 替她愛著他們
早春的微寒漸退,春風吹過地面,帶著新鮮泥土的氣息、青草的清香、鮮花的芬芳,讓人心曠神怡。傍晚的田家村被籠罩在夜色的朦朧之中,依稀可見幾戶人家的煙囪冒著白煙,輕煙徐徐迴旋上升,隨風而逝。
或有晚歸的田家村人趕著羊、牽著牛,攆著夕陽的腳步走向暮色,走向裊裊炊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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