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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和玉流蘇離開。月綰綰立在長廊,看著右相府內雖不華貴,但卻威嚴的裝飾。相比起左相府內的極盡奢華,右相的府邸顯得莊嚴而有內涵。
右相的名聲很好,是個剛正不阿的官員。和左相蘇文軒比起來,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在月綰綰看來,右相真正令她欽佩欣賞的,不是他的剛正不阿,而是他和髮妻幾十年如一日的恩愛。
同樣是寒門出生,同樣是位極人臣,右相對髮妻不離不棄,對女兒疼愛有加,而左相卻生生打死了髮妻,縱容後納的嬌妻掐死了女兒。
剛才玉流蘇對月綰綰幾番羞辱,月綰綰並不生氣,甚至有點羨慕她,羨慕她有這樣好一個爹爹,有這樣幸福一個家庭,還有這樣純真率直的性子。同樣是相門嫡女,命運卻差了這麼多。
月綰綰看著遠處的庭院發愣,不禁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目光如秋水般,綿長而惆悵。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悵然的氣氛之中。
“你怎麼了?”月綰綰回過神來,看見玉流蘇一副詫異的眼光看著自己。
“沒怎麼。玉小姐這麼快就回來了?”月綰綰向玉流蘇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玉辰的身影。
“嗯。爹爹只是叫我過去教育了一番,就和哥哥說話了。”玉流蘇嘟著小嘴說道,然後又關切的問道,“你剛才好像不開心?”
“沒有。只是想些事情罷了。”月綰綰收斂了神色,最近接回了孃親的屍身之後,自己每日都要和孃親說話,倒是越發的容易惆悵了,真是不應該。
“剛才的事情,對不起了。”玉流蘇聽月綰綰說了沒事,又遲疑了一會,有些不情不願的說道。
“沒事。我沒有放在心上。”月綰綰見玉流蘇一副為難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玉辰叫她來道歉的,隨即諒解的笑了笑。原本她也沒有打算和玉流蘇計較,她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罷了。
“其實是辰哥哥叫我來道歉的。”玉流蘇又看了月綰綰一眼,繼續說道,“不過,我也覺得你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樣。”
“噢?哪裡不一樣?”月綰綰倒是來了興致,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和玉流蘇,淡淡的問道。
“長的好看,又不濃妝豔抹。而且。”玉流蘇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甘願的樣子,咬了咬牙齒說道,“而且你身上有和辰哥哥一樣的感覺,我看到你們走在一起,竟覺得很般配。”
月綰綰沒有料到玉流蘇會說出這樣直接的話,楞了一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是。
“你不要覺得我這樣說,我就會把辰哥哥讓給你。才不會呢。辰哥哥從十二歲開始就我和一起了,他是我的。”玉流蘇見月綰綰不說話,有些著急的說道。
“你喜歡玉辰?”月綰綰看玉流蘇一副著急的樣子,倒覺得玉流蘇是個率真的孩子心性,本不喜歡與人多交談的她,也多問了幾句。
“嗯。辰哥哥那樣的男子,哪個女子會不喜歡呢?難道你不喜歡辰哥哥?”玉流蘇答得坦然,一臉的依賴和崇拜。
“我麼?我不會喜歡任何人。”月綰綰抬眸看了一眼玉流蘇,挑起一抹冷豔的笑容,看向玉流蘇的眸光也帶著漠然。
“原來你不喜歡辰哥哥啊。”玉流蘇一聽月綰綰這樣說,原本防備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一把拉住月綰綰的手說道,“那我們就可以做朋友啦。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月綰綰有些受不住玉流蘇的孩子心性。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叫她卸下了防備?若是自己是有心利用她,也不知她該怎麼辦。
“流蘇。有時候,不要這樣輕易的相信別人。”月綰綰站起身來,幽幽的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喜歡辰哥哥的對不對?”玉流蘇一聽月綰綰這樣說,就急了起來,一副自己的寶貝會被搶走的樣子。
“我喜不喜歡很重要麼。重要的是,玉公子的心。”月綰綰看了一眼玉流蘇,這樣大的孩子,又未經世事,對玉辰的喜歡,究竟崇拜愛慕,還是真正的喜歡呢?不過這都與她無關,能夠出言相勸,已然是她對玉流蘇格外的好了。
“辰哥哥的心?”玉流蘇似懂非懂的看著月綰綰。
“綰綰。”玉流蘇還準備再問的時候,玉辰走了過來。
“玉公子。”月綰綰禮貌的一笑,平淡無波,心中卻是心緒翻騰,他喚她綰綰,喚的這樣自然,這樣溫暖。
“隨我去書房走走可好,我有東西想要給你。”玉辰溫潤一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恭敬不如從命。”月綰綰輕笑著隨著玉辰離開,留下玉流蘇在原地幹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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