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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為這樣的人。
“回山東好,那裡是聖人故里,我沈家的老家,我在那裡讀書修養,簡直再好不過了。”
“五妹和五妹夫能這麼想就再好不過了,太太為這事跟老爺大吵了一架,兩個人都吵得不說話了。”吳承祖說道。
劉氏是母親,做母親的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在子女的事情上完全理智,心裡明知道吳憲的做法對吳家最有利,還是忍不住會跟吳憲吵。
“麻煩大哥轉告太太,說不孝女吳怡懂她的心思,也請她體諒老爺,越是身居高位越要謹慎小心,現在吳家經不起一絲的閃失。”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越身處於高位,越不能放肆,“也請大哥珍重。”
“我現在每日悠悠閒閒的,哪有什麼為難煩心的事,若是有我就去看戲,聽楊錦屏唱一出牡丹亭,就什麼都忘了,倒是你四哥,整天喊著要去投軍,被老爺罵了幾次也不知道收斂,老爺說來年讓他下場,好歹得個功名,說起來我們兄弟幾個,真有狀元之材的也就是他了,文章裡的靈氣旁人學也學不來,偏偏他做不得狀元。”
“狀元不過是虛名,連中三元又如何?”吳怡笑了笑,旁人總以為做了權臣之子,高官之女如何如何,卻不知道越是身處上位,子女越要中矩中距,那些行事乖張的,不是父母前程已斷,就是父母位置不夠高。
“自此一別,你我兄妹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吳承祖嘆了一口氣。
一直在閉目養神的沉思齊忽然睜開了眼,“大舅兄,你可曾見過我大哥?”
如今他受了重傷,吳承祖親自跑了遼東至少三次,又是請醫又是送藥,聖上有了決斷又親自來傳信,沈見賢卻是不見露面,連張紙片都沒有。
“見賢他……”吳承祖看了眼沉思齊,遲疑了許久,“他病了。”
“什麼?”沉思齊坐了起來。
“沒什麼大事,就是手抖,大夫說他酒毒入骨,須戒酒,他又離不得酒……”吳承祖說道,“你得了赦令,他比誰都高興,也能少喝一些了。”
“大哥他成了……酒鬼?”沉思齊只覺得頭痛欲裂一般。
“只是愛喝些酒,李太白也愛喝酒,不也一樣沒事。”吳怡揉了揉他的頭,那個洋人大夫說沉思齊腦袋裡還有血塊,需得慢慢吸收了才能好,“二爺且放寬心。”吳怡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知道大夫說的酒毒入骨其實就是現代人說的酗酒成癮,是早亡之兆。
沈家兩兄弟,見賢酗酒,思齊有頭疾,眼見得沈家亂相就在眼前……回山東?也許對他們夫妻也是件好事。
沉思齊聽吳怡一說,略微有些放心,“大舅兄可見過保全?”
“見過。”一提起保全兒吳承祖就笑了,“那孩子不是一般的淘氣,如今會說了話,更是沒有消停的時候,兩個奶孃四個丫頭跟著他跑都累得不行了,他還是很有精神的樣子。”
“能淘氣身子就好。”吳怡點了點頭,“我們暫不能回京,全賴公婆和大哥照顧他了。”
“那是應當的,我從小也是在祖父母身邊長大,也沒缺少些什麼。”吳承祖說道,他覺得這樣的成長方式是理所當然的選項之一,京裡面兒子外放在外,孫兒留在京中祖父母身邊的太多了,就算是住在一處,孩子被祖母抱去養的也不少。
“做父母的,總要分出一半的心思惦念子女。”吳怡說道,心裡還是打定了主意,待保全兒長到五、六歲,不是他們想辦法回京,就是要把孩子接到自己身邊,如今沈家只會越來越亂。
沈家在山東的祖宅是四進的宅院,附近還有一些族人聚居,聽說吳怡他們要回來的信兒,立刻開始重整宅院,吳怡他們從遼東到山東,整整走了兩個月,到了地方的時候新刷的牆已經乾透了。
沉思齊由半斤扶著下了馬車,轉身又等著吳怡下車,京裡的沈侯府是比照著山東的祖宅所建,只是略大一些罷了,沉思齊此刻站在赦造奉恩侯府的大門前,竟然有恍如隔世之感。
“這是到家了。”沉思齊說道。
“總算是到家了。”吳怡扶著他說道,沉思齊現在頭痛已經越來越少,整個人也開始精神了一些,瘦骨伶仃的身子,慢慢開始有了些肉,她吸了一口山東完全不同於遼東的空氣,心裡面總算舒緩了一些。
出來迎他們的是山東沈氏家族的族長,老族長年事已高,鬚髮皆白,卻還是極有精神的樣子,扶著他的是一個四十幾歲的婦人,“到家了,這是到家了,快進家來看看吧。”那婦人笑眯眯地說道。
吳怡卻覺得有些彆扭,本來就是自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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