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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而且都被柳白雪捕捉在腦海裡面。
然而這也只是一種印象罷了,並不能代表什麼。柳白雪除鬼臉和方才的眼神之外,似乎隱隱覺得,讀到管鳳心靈深處更多的內容。剛才管鳳甘為自己的父親一死,柳白雪的心裡一陣黯然。世上的兒女千千萬,當柳白雪目睹管鳳甘願代自己的父親——不論她的父親是多麼的使她痛苦——而死的時候,柳白雪對管飛鷹的仇恨忽然淡了很多。他更加想起那日在武然然閨房中,管鳳不經意說的一句話:“我就知道你不敢,你們男人除了無賴一些,陰險一些,還有什麼?從古至今,男人征服女人,恐怕不是因為風度,而是因為暴力、金錢和權勢!真讓人嘲笑。”而自己真正用“狡猾”贏了管鳳、用毛筆將白紙釘在屋頂之後,管鳳才向自己做的那個鬼臉,那個鬼臉是不是已經透露出一個女孩子的內心?
這一切一切,在柳白雪腦海裡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察覺到自己的內心深處,已經有了一種奇妙的感應。其實瞭解一個人並不是太難,每個人的言行舉止,都有思想和感情作為依據。捕捉到言行的某些細節,就能瞭解一個人。甚至有時一句不經意的話,都能窺破一個人的全部內心世界。柳白雪正是捕捉到管鳳的很多細節,才逐漸讀懂了這個女孩子的很多內在。
他恨的是管飛鷹,可以說仇深似海,可是他並沒有因為對管飛鷹的恨,而“恨屋及烏”,把管飛鷹的女兒不分青紅皂白的一起恨上。
可是不論他轉過多少念頭,也不會因為一時心裡的微妙變化而放棄復仇。他冷冷的盯視著管飛鷹。管飛鷹也緊緊的逼視著他,現場的氣氛登時又變得緊張起來。
第二九章:狗急跳牆出手
管飛鷹為人十分狡詐,直到現在人們也沒能在他口中落實他到底是不是黑刀會的龍頭老大。他女兒管鳳剛才問他,他回答“不是”,但是從大廳裡搜出馮春子這件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別人又怎能相信他的回答?黑刀會龍頭老大這件事情關係實在太大,只要龍頭老大這件公案真相大白,江湖將不知會有多少仇家,來飛鷹山莊報仇。而那些仇家則不會像柳白雪一樣恩怨分明,他們一定“恨屋也及烏”,非把飛鷹山莊踏成平地不可。因此他若是對自己女兒撒謊,寧死也不肯承認自己便是龍頭老大,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當前情勢,已不是柳白雪和管飛鷹之間的私人恩怨那麼簡單。柳白雪必須查明管飛鷹是不是龍頭老大之後,才能安心復仇。不然在事件含混不清的時候便和管飛鷹拼個你死我活,即便柳白雪將管飛鷹殺死,柳白雪從此也會麻煩重重。
馮春子既然是被胡翔藏在大廳的大梁上面的,那麼胡翔便也是黑刀會的一員了。柳白雪的目光落在胡翔臉上,道:“我今天保你周全,可是過了今天之後,你將難逃公道,江湖好漢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難逃一死。”胡翔當然早已想到這一點,他極力保持鎮定,道:“我知道,自從加入黑刀會那一天起,我便知道自己不會善終。”柳白雪道:“可是你畢竟只是黑刀會的一個小卒,你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胡翔道:“在下這條命是柳大俠救的,但憑柳大俠吩咐。”他自知已經風中秉燭,經過今日的事情之後,隨時隨刻都會死在別人手中。既然明知腳踏深淵,不如豁了出去,除死無大事便了。
柳白雪道:“是誰指使你把馮春子小姐藏在屋樑上的?”胡翔道:“二龍頭古鳳傑。”柳白雪早已料到,大龍頭不會和胡翔這種小人物直接接觸,發號施令。一定是大龍頭主使古鳳傑,再由古鳳傑按照大龍頭的意願辦事。也就是古鳳傑是大龍頭的棋子,而胡翔又是古鳳傑的棋子,如此如臂使手,如手使指。即使抓到胡翔這根“手指”,也不過查到古鳳傑這隻“手”上,真正的幕後黑手,依然毫無頭緒可言。
柳白雪的目光又轉向馮春子身上,道:“春子,那夜你被劫持,你可還記得劫持你那人的特徵?”馮春子想了想道:“那人頭上戴著黑布罩子,只露出兩個眼睛。不過他的個子和身材我還記得。”柳白雪道:“你看他的身材個頭和管莊主相比,怎麼養?”管飛鷹面沉似水,卻沒有開言。馮春子一雙漆黑的圓圓眼睛在管飛鷹身上轉了轉,道:“差不多。”柳白雪道:“你可還記得他說話的聲音?”馮春子道:“我被他劫持之後,他沒有說過一句話。”
馮春子這番回答,無關緊要,僅憑身材個頭相似,不能說明任何問題。柳白雪又問胡翔道:“古鳳傑命令你將馮春子小姐藏在大廳的大梁上面,都曾對你有何囑託?”胡翔道:“二龍頭只說,若是大柳莊的人馬前來討人,便想方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