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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祭血’,救活你師傅的‘殭屍’,當真滑稽。為了一具殭屍,不顧別人的性命,更是可惡!”燈光之中,老者眉頭微蹙,道:“原來你都知道了。聽你們口音,乃是江南之人,萬里迢迢的趕到這裡,恰巧這位姑娘符合我們‘秘門’的要求,此乃天意。天意不可違背,勸你還是乖乖的將這位姑娘交給老夫,饒你不死。”郭奇禍冷笑道:“我勸你不要再打阿鳳的主意,也免得在下對你們秘門痛下殺手。”老者嘿然道:“好大的口氣。太平鎮乃是秘門的天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鄉之人前來撒野。”
老者手中燈籠一揮,倏地向郭奇禍面門打來。郭奇禍帶著阿鳳,閃身躲開。阿鳳退後三步,躲在郭奇禍身後。郭奇禍手中長劍一抖,便是八個劍花,刺向老者胸膛。老者明杖撩起,將郭奇禍長劍格開,退了兩步,道:“劍出如風,閣下劍法很是高明。”郭奇禍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說話同時,兩人劍杖相交,在狹窄的衚衕裡面拆了三招。瞎子手中的明杖非金非鐵,與長劍相交,發出“噗噗”之聲,不知是何物打造。
瞎子將燈籠一插,硬生生將燈籠的提幹插進衚衕的磚牆裡面,道:“閣下的劍法好生奇特,恕老夫眼拙,不知閣下何門何派?”鳳凰插話說道:“你不但眼拙,簡直拙到了不能見物。”瞎子一雙白眼在眼眶之中轉了幾轉,道:“小丫頭,休逞口舌之利,到時把你變成‘祭血’,你哭也哭不出來。”鳳凰不知“祭血”是什麼意思,也不害怕,道:“你專幹壞事,目不見物,還嫌輕了,應該叫你又聾又啞,才不能胡作非為。”瞎子不再理她,一雙白眼落在郭奇禍臉上,手中明杖斜立胸前,臉上鬚髮皆張,模樣甚是可怖。
郭奇禍道:“你一個眼盲之人,卻提著一盞燈籠走路,當真莫名其妙。”瞎子道:“你懂什麼?你們眼目明亮之人,不見得比我們瞎子中用。我提著燈籠走路,是怕你們這些眼明之人,反倒不生眼睛,把我撞到。”郭奇禍不禁啞然失笑,心道:“原來作此用途。”跟著心念一動,又想:“眼盲之人,耳朵要比常人更加靈敏,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聽覺,他這燈籠絕不是防備別人把他撞到,一定另有用途。”想到這裡,靈機一動:“他們這些下五門的卑鄙小人,專用江湖中不齒的手段對敵。他這燈籠之中一定藏有*之類的機關,待到燈籠燃到一定時候,*便會自動從燈籠裡飄散出來,將人迷倒,當真令人防不勝防。不論如何,先將這盞燈籠擊滅為妙。”
他手中長劍抬起,一絲一毫的向插在牆上的燈籠靠近,口中說道:“老丈極是秘門中人,敢問老丈如何稱呼?”瞎子道:“老夫人稱‘瞽目尋針’,吳之敬便是。”郭奇禍道:“久仰久仰。”瞎子吳之敬嘿嘿笑道:“你們中原之人,最是虛偽。我們門派,既然叫做‘秘門’,江湖上知者甚少,我吳之敬更是默默無聞,不知閣下從何仰起?”郭奇禍道:“堂堂中華,乃禮儀之邦,寒暄客套在所難免。難道我說,老丈野雞沒名,草鞋沒號,老丈便開心了麼?”此時長劍已經移到燈籠三寸之處,倏地刺出,“噗”的一聲將燈籠刺滅。
吳之敬臉色一變,道:“閣下年紀輕輕,好生奸詐!”郭奇禍道:“彼此彼此,對付你這樣的卑鄙小人,也只有用這卑鄙手段。便是和你講些仁義道德,你會同樣和我仁義道德麼?和你這種人,根本不必講究什麼光明正大。”吳之敬道:“老夫確實不是光明磊落之人,你便和我一般,使用陰險手段,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郭奇禍寸步不讓,道:“雖然大人不計小人過,但是你這種小人,如果相讓,你只有得寸進尺,因此不得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吳之敬不住冷笑,手中明杖陡地刺出,杖尖亂顫,便似一條毒蛇一般,直奔郭奇禍咽喉。郭奇禍長劍斜劃,將吳之敬刺來明杖劃開,跟著挺劍刺出,同樣直取吳之敬咽喉。兩人在這狹窄的衚衕之中,鬥了起來。兩人在衚衕的兩壁之間,翻來跳去,越鬥越是猛烈。這瞎子雙目不能見物,全憑一雙耳朵聽聲辨位,招數攻守之間,恰到好處,和眼明之人無甚區別,武功已達一流高手的境界。
郭奇禍一套“七絃劍法”,便似音律,有板有眼,劍招之間綿綿密密,一浪浪向吳之敬湧去。他劍刃破空,瞎子聽在耳中,只覺郭奇禍這套劍法,便似奏樂一般,心裡驚奇之下,不由大是佩服。長劍劈空,音響極是單調,而郭奇禍這套劍法的韻律,聽來毫不乏味,劈空之聲高低起伏,這套劍法倘若使用七絃琴彈奏出來,定然猶若天籟之音。吳之敬相鬥之下,居然越聽越是著迷。鬥了二十幾幾招,吳之敬的杖法已被郭奇禍的劍法控制,吳之敬有意無意之間,不知不覺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