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中大喜。鳳凰的聲音卻是從床底傳出來的。屋裡陣陣冷風當中,只見床底爬出一人。
郭奇禍竄到床邊,俯身將鳳凰扶了起來,道:“幸喜無事,真是嚇死我了。”鳳凰站起身來,拍著身上的灰塵,說道:“若不是相公我機智勇敢,又怎會逃過此劫?”郭奇禍道:“你是怎麼逃過來的?”鳳凰伸手指了指破碎的窗子,冷風不斷從窗子之中吹進,道:“是我自己用椅子將窗子砸破的,然後躲到床下。他們見到窗子破了,以為我已經從窗子躍下二樓逃跑,前去追趕。我其實躲在床下,他們又怎能追趕得到?”郭奇禍伸出大指,豎在鳳凰面前,道:“高明。”鳳凰抿起小嘴,笑道:“那當然,常言道君子動口不動手。真正的高人怎會胡亂打架?小施計謀,便把他們耍得團團亂轉了。”郭奇禍用食指在鳳凰的鼻子上按了一下,道:“你是高人。但是他們前去追你,追趕不到,便會識破你的計謀。”鳳凰道:“他們識破我的計謀之後,會不會再次回來為難我們?”郭奇禍道:“也許會回來,也許不會回來。”鳳凰撇嘴道:“等於沒說。”郭奇禍道:“不論他們會不會回來,總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說話同時,把身上的衣衫脫了下來,道:“把衣服換了回來。”
鳳凰叉著腰道:“我穿你的衣衫很是合身,幹嘛換了回來?”郭奇禍道:“可是我穿你的衣衫,緊繃繃的,難受的很。萬一他們回來,和他們動手,很是不便。趕快換了回來,我一個大男人穿你小女子的衣衫,實是不倫不類。”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將衣衫對換回來。鳳凰笑道:“以後你嫁了給我,須得叫我相公。”郭奇禍道:“休想!應該是你嫁了給我才對。”
如此危機之時,兩人不忘互說笑話。原來兩人感情極深,心有靈犀,都不想對方為了此事太過緊張,便彼此說些輕鬆言語。郭奇禍拉著鳳凰的小手,另一隻手中拿著長劍,道:“阿鳳,我帶你來到這苦寒之地,還需應付這些下三濫的賊子,真是委屈你了。”鳳凰道:“你我不分彼此,你這話太也客氣,以後休要再提。其實也沒什麼委屈的,我倒覺得很是好玩。”
兩人攜手走出房間,來到走廊裡面。這走廊共有兩處樓梯,一處通往下面大堂,一處卻是直接通往外面天井。此時夜已很深,通往大堂那條樓梯,看來是走不出去的,兩人便從另一條樓梯下樓。
開了風門,來到天井之中,夜空之中只有疏星,卻無月亮。但是遍處銀白,積雪反光,關外的冬夜,別是一番怡人。鳳凰深深吸了口氣,道:“天氣雖冷,但這景象卻是江南所沒有的,好生漂亮。不論遇到什麼麻煩,總之這一趟不虛此行。”客棧大門早已緊閉,郭奇禍把鳳凰背在背上,從後牆翻出,來到后街之上。
街上的積雪雖然掃除,但遠遠沒有客棧天井裡打掃得乾淨,路面上留有兩道車轍。那兩道車轍,乃是白雪被車輪碾軋,融化成水,和白雪混合,結成薄冰。夜色之中,街上的兩道車轍直通遠方,兩人便似置身神話世界之中。鳳凰更是心怡,道:“好美的夜色。”郭奇禍看著地上的兩道車轍,忽然頗有雅興,說道:“車輪滾滾去,車轍總相同。”鳳凰道:“你這兩句詩,很是淺俗。”郭奇禍道:“雖說淺俗,但卻含有深遠的道理。”鳳凰道:“說來聽聽。”郭奇禍道:“車輪滾滾而去,便如人生,雖然總是不停的向前走去,但是車輪軋出的車轍卻一直相同。人生若是如同車轍,不論走出多遠,總是軋出相同的車轍,豈不乏味?和原地踏步,有何區別?”鳳凰笑道:“那麼車轍還要軋出什麼花樣?”郭奇禍道:“當然,人生於世,總得活得豐富多彩。若是二十歲到八十歲,軋在地上的車轍仍然一樣,庸庸碌碌,不是荒廢了大好人生?”鳳凰道:“你要軋出如何的花樣?”郭奇禍道:“我只要軋出一種花紋就足夠了。”鳳凰問道:“何種花紋?”郭奇禍道:“和你在一起,永不分離。”鳳凰笑道:“肉麻。這算什麼花樣?你已經把我拐騙了,這花紋不用你故意去軋,已經烙在地上。”她話中之意,便是已經和郭奇禍永不分離,永在一起。郭奇禍哪有不懂之理,和她相視一笑。
兩人拐進一條衚衕,鳳凰道:“如此深夜,這般寒冷,你我又不能住在客棧之中,卻到哪裡過夜?”說話同時,不住向手裡呵氣。郭奇禍將她一雙小手抓住,只覺冰涼,運起功力,轉瞬之間,便焐得熱了,道:“只有到附近住戶家中,借宿一宿。”鳳凰道:“現在已過午夜,萬籟俱靜,怎好打擾人家?”郭奇禍道:“人在江湖,顧不了那麼多,給他十兩八兩銀子,他們一定願意。”
兩人順著衚衕向前走去,沒走幾步,只見衚衕盡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