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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鎮學臉色微微一變,朝陶墨行了個禮,甩袖退出公堂。
陶墨道:“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麼此案便如此判了!”他驚堂木一敲,學足了小說中青天大老爺的氣勢,高聲道:“退堂。”
從堂上下來,陶墨換了身衣服就要去顧府。
雖說案子已經判了,人也已經被顧小甲領走了,但陶墨沒見到顧射,沒聽顧射親口說對此案判決的看法,心裡終究不踏實。
到了顧府,氣氛倒是與往日無異,讓他稍稍放下心來。不過問明顧射正在書房等他之後,他的心又重新吊了起來。
猶猶豫豫地來到書房門外,門是半敞著的。從門縫往裡看,只能看到書桌一角。
“進來吧。”顧射突然道。
陶墨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影子早已洩露了自己的行蹤,不由撓撓頭,邁步進門。
顧射正在寫字。
陶墨見他揮筆如神,不敢打斷,便默默地站到一邊。
少頃,顧射擱筆,“拿走吧。”
陶墨愣了愣,上前一看,竟是一張字帖。
顧射道:“這些字都不難,你先學著。若有不懂,儘可問我。”
陶墨上上下下看了好幾眼,道:“只認得三個字。”
顧射眼中微有笑意,“哪三個字?”
陶墨指著開頭一個,“之。”又指著中間的一個,“弦,這個是顧。”
顧射道:“那便先學這三個吧。”
陶墨嘴角漾開笑的漣漪,“嗯。”
“今日案子判得如何?”顧射漫不經心地問道。
正要取字帖的陶墨雙手一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還不知道?”
顧射淡淡道:“我應該知道什麼嗎?”
“我將桑小土判給你當下人了。”陶墨低聲道。
顧射道:“你在顧府缺下人使喚嗎?”
陶墨被問得一怔,忙擺手道:“當然不是,我只是可憐他孝心一片。再說,他對他父親這樣孝順,以後對你一定也會……忠心耿耿的。”他現學現賣,將顧小甲的說辭變著法兒轉述出來。
顧射道:“那若是我府邸不缺人呢?”
陶墨呆住。他倒沒想過這點。若顧府不缺人,他將桑小土塞過來不但沒有為顧府帶來任何好處,還要顧府每日白白地養著他,顯然是大大的不妥。
他想了想道:“若是如此,那我來贖他。”這樣也可貼補顧府的損失。
顧射道:“你贖他何用?”
陶墨道:“當個小廝也好。”
“既是如此,留著吧。”顧射道。
陶墨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既是無用,為何又要留著?他試探著道:“我判的不好?”
顧射道:“你覺得你判的不好?”
陶墨低頭沉思片刻道:“即使此刻再讓我想,我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顧射道:“辦法?”
“兩全……兩全其美的辦法。”
顧射目光直盯盯地望著他。
陶墨被看得一陣心慌。那眼神帶著灼熱的溫度,像是隨時能將人燙傷。
顧射眼中熱度很快降低,恢復以往的清冷,“若是在本縣,有一個人因為想救人而殺了人,該如何判?”
陶墨大吃一驚,忙問道:“誰?”
“我只是做個比方。”
陶墨道:“如何救的人?救的是什麼人?殺的又是什麼人?為何要殺人?”
“救的是一個被調戲的少女,殺的是個調戲少女的惡霸。殺人,是錯手。”顧射沉聲回答。
陶墨沉吟道:“殺人是不對的。”
顧射沉默地望著他。
“但是,”陶墨語氣一轉,“他是見義勇為,是好事,錯手……怕也是天意吧。這人是斷然不能放的,但是也不能重判。”他低頭沉思好久,想得臉都皺成一團了,才突然道,“不如充軍吧?充軍的話就可以……將,將功贖罪?”
顧射微微一笑。若當初讓他舅舅充軍去邊境保家衛國,只怕他是大大地願意的吧?將門虎子啊。
母親興許會更開心。
52、居心叵測(七) 。。。
陶墨自言自語地呢喃道:“不曾聽聞最近有命案啊。”
顧射道:“我不過隨口一問罷了。”
陶墨汗顏道:“其實關於我朝律法,還是金師爺精通。我不過隨口胡謅罷了。”
顧射道:“將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