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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我有意無意地打聽馬的來歷,才知道這種紅玉只用來當貢品……我不知道黃廣德是如何拿到的,咳咳,想來不是什麼光彩手段。我越想越害怕,黃廣德也越來越不耐煩,最後,我只好咳,偷偷買通姓章,給自己和蓬香贖身逃了出來。再後來……你知道了。”
他前後道來不過百字,陶墨卻聽得驚心動魄。
黃廣德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想想他父親和晚風的下場便可知道黃廣德有多麼心狠手辣。他居然在懷疑旖雨的情況下還放他一馬,讓他找到機會溜了出來,不知是黃廣德真的動了真情還是旖雨的運氣。
“這匹馬……也許是扳倒黃廣德的,最好,咳嗎,最好機……咳咳咳……”旖雨猛烈咳嗽起來。
陶墨想朝外叫人,卻被他猛地抓住手。“先將東西收起來!”
陶墨一驚,見他雙瞳渙散,似乎全憑意志支撐,這才想起他剛才似乎一直低著頭。
“收起來。”旖雨的五指一緊。
陶墨吃痛,一言不發地收起東西,“收起來了。”
旖雨點點頭,“幫我叫,蓬香進來。”
陶墨大聲叫蓬香的名字。
蓬香很快就走進來,顯然一直守在門外。
不知是否是錯覺。陶墨覺得蓬香看他的目光好像帶著深深的敵意。
“扶我回去。”旖雨抬起手。
蓬香沒有立即動,而是先朝陶墨床上張望了一圈。
“蓬香。”旖雨的氣息很急。
蓬香一聲不吭地扶著他站起來。
即使是濃妝也蓋不住旖雨灰敗的臉色,陶墨忍不住想掀被站起,卻被旖雨制止道:“不用送我。你,你只要記得有空,來看看我就好了。”
“好。”看著他這樣的臉色,陶墨再也說不出拒絕之詞。他抬手輕輕地握了握旖雨的手,“等我病好了,就來看你。”
“嗯。”旖雨笑了笑,“我喜歡吃棗子。”
陶墨雖覺得這句話出現得有些怪異,卻依然接下去道:“我下次去的時候給你帶。”
“嗯。”
旖雨閉了閉眼睛,任由蓬香扶著手,一步步朝外走了去。
“旖雨!”陶墨脫口喊了一聲。
旖雨止步,卻沒有回頭。
陶墨也不知自己為何喊出他,只是看著這背影,突然很想將他留下來。“我,等我好了,我去看你。”
“好。”
似嘆息,似承諾,都飄散在迎門而來的風中。
旖雨走後,陶墨心裡頭總有些不安,又說不出是什麼。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倒清醒些了,他翻出那隻木匣子,紅玉馬像針一樣扎著他的眼睛。
若這真是宮廷之物,便說明黃廣德與宮廷有所勾結?還是,這是皇上賞賜給他的?
陶墨抱著匣子,覺得手裡心裡都沉甸甸的。
清風送來冷意。
陶墨肩膀一顫,朝門看去,正好看到顧射關門的背影。
“顧……你來了?”
顧射默默走到床前,將手輕輕貼在他的額頭上。
陶墨臉刷得一紅,雙手緊張地抓著匣子。
“多休養,病情才不會反覆。”顧射鬆開手,轉頭看了眼床邊的椅子,遲疑了下,改而在床沿坐下。
陶墨縮起腳,唯恐他坐的地方不夠。“顧……”才說了一個字,他就看到顧射清冷的目光掃過來,“公子”兩個字立刻嚥了下去,半路轉成了,“弦之。”
顧射讚許地掀起嘴角。
“你,要不要喝茶?”陶墨這才想起郝果子和老陶都不在,立刻準備從床上跳下來,卻被顧射按住。
“你這裡有好茶嗎?”
陶墨尷尬地笑笑,“還是那一些。”
顧射視線落在他手中的匣子上。
陶墨猶豫了下,坦誠道:“這是旖雨給我的,他說是從黃廣德書房裡拿出來的。”
“偷?”顧射微微蹙眉。
陶墨這才覺得不妥,原本就緊張的情緒越發放不開,“他,他,只是一時手,手快……”
顧射沒答,伸手將匣子中的馬取了出來,“貢品。”
“旖雨也說是貢品。他還說能靠這個扳倒黃廣德。”陶墨見顧射不語,以為旖雨異想天開,心中不禁掠過一陣失望,“興許是皇帝賜給黃廣德的。”
“痢……”
“啊?”
顧射淡淡道:“聽聞皇帝少時曾得過瘌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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