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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是之前,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難不成還能之後?
想歸想,顧小甲卻是不敢說,只能旁敲側擊道:“那公子有何打算?”
“待定。”
顧射負手,順著走廊往回走。
留下顧小甲一人對著月下樹影嘆氣。
顧射說待定倒不是敷衍之詞。
在陶墨出現之前,他已寂寞太久,久到以為寂寞才是正道。
他很早之前便察覺自己對陶墨另眼相看。正因察覺,因此他樂見陶墨天天圍著自己打轉,甚至破例出手幫陶墨幾個小忙。真正令他驚訝的是在覃城,當他得知陶墨被捕,心中竟閃過極致的憤怒。
這種憤怒遠遠超過他的認知,本不該出現在一個非親之人身上。
至此,他不得不承認,陶墨於他的意義,原本他所認為的更深刻。於是獨上公堂,甚至不惜以身受刑,以換取陶墨萬無一失地平安歸來。那時他不願意見陶墨,除了不願讓他看到自己虛弱的一面之外,也有幾分藉機釐清心中感情之想,只是心湖一旦亂了,卻不是想清靜就清靜下來的。
朋友、兄弟、知己、師徒……
他們本可建立數種關係,無關情愛。
顧射相信,若是他開口,陶墨即使不願,也絕不會拒絕。
但見了陶墨,想法竟是一變又一變。
若是不由自主地想親近他還可牽強地解釋為知己之情,那對他成親之事的反感便如何也解釋不過去了。
所以,這便是兩情相悅了?
顧射腳步一頓,轉頭望向在夜空沉靜孤寂的月亮。
他在月光下的容貌清冷如寒霜,只是嘴角噙起的笑容卻溫如暖陽。
陶墨一早起來時,兩隻眼圈是紅的。
郝果子見著,連嘆了好幾口氣。也不知是遭了什麼黴運,自從來了談陽縣之後就沒順過。不,應該說,近一年來就沒順過。也許他該勸少爺找個靈驗的寺廟上柱香,去去黴運。
他越想越覺有理,便將這件事向老陶提了。
老陶沉吟道:“也好。”他轉頭去找金師爺,談陽縣之事問他最清楚。
果然,金師爺聞言便道:“這靈驗不靈驗我不知道,只是哪幾處香火鼎盛我倒是一清二楚。一個就是城東的觀音廟,求姻緣的,香火極旺。不過依我看,那裡之所以靈驗倒不是菩薩保佑,而是因為不少未出閣的少女去上香。”
他一說求姻緣,陶墨就想起許小姐之事,想起許小姐之事就不免想起昨日與顧射的爭執,心情越發低落下來。
“這二呢,就是城西的夫子廟,去那裡讀書人居多。有不少讀書人寄宿,偶爾還會舉辦詩會。”金師爺道。
郝果子撓頭道:“就沒有正常些的嗎?”
金師爺沒好氣道:“何謂不正常?信口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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