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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從親族中過繼一人繼承家業,這位侄子想必就是人選了。”
陶墨道:“那他來談陽縣與我們何干?”
老陶折起信,嘆氣道:“相安無事便無干,若是有事……那就是大大的干係了。”
93、姻緣我定(三) 。。。
他們之中無人見過那位史太師之侄,更不知他何時來,如何來,覃城知府的信也沒有後續,因此這樁事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擱淺,然後拋諸腦後。
陶墨依舊每日在衙門呆幾個時辰,與金師爺一同處理公務。再去顧府呆幾個時辰,練習書法與下棋。
郝果子忍不住問老陶道:“你有沒有發現少爺呆在顧府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老陶道:“是嗎?”
郝果子道:“有幾夜甚至徹夜未歸。”
老陶道:“那幾夜恰逢下雨,路上溼滑,不歸實屬正常。”
郝果子糾結道:“但是少爺最近都不坐縣衙的馬車。”
老陶道:“金師爺日趨年邁,縣衙備一輛車以防不測也很正常。”
郝果子皺了皺眉。為何他覺得這個理由聽起來十分牽強?他撇了撇嘴角,又道:“可是少爺最近都不叫我一同過去。”
老陶道:“縣衙事多,你留下來幫手更好。”
郝果子目光詭異地看著他。
老陶淡定自若。
“為何我覺得你在為少爺開脫?”郝果子問道。
老陶道:“少爺與顧公子發乎於情,止乎於禮,乃是正常交往,何必開脫?”
郝果子面色變得極為古怪,“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老陶繼續做賬,心裡想著少爺俸祿不多,撐著這麼一個大家子實在吃力。雖說陶府敗落之前,陶老爺十分有先見之明地轉移了部分家財,但家財再多也經不住坐吃山空,看來是時候告訴少爺這筆錢的存在,順便再與他商量商量如何讓這筆錢活起來。
郝果子見老陶心不在焉,忍不住湊過去道:“老陶,你不是最反對少爺與顧射在一起的嗎?”
老陶面無表情地將他湊過來的頭撥開,“我幾時反對過?”
郝果子道:“你明明一心一意想著為少爺討一個少夫人,生一群小少爺的!”
老陶嘆氣,“你認為我願意,少爺便會願意嗎?”
郝果子想起近幾日陶墨提起顧射時死心塌地的模樣,就一陣心涼。
老陶道:“再說,天下女子又有幾個比得上顧射?”
“這怎麼比?”比容貌?比家世?比才華?……他想不出誰能比得上。真要比,恐怕也只有皇親國戚家的小姐,只是那些人又怎麼看得上陶墨。“不對,你說顧射對少爺,也有意思?”他一臉震驚。
老陶撥算盤,懶得理他。
郝果子急得從老陶的這邊跑到另一邊,“可是我有時候會看到少爺對著牆根發呆,然後唉聲嘆氣……難道是在為兩人將來發愁?”
老陶道:“如果你再繼續吵下去,那麼我們都要為將來的生計發愁了。”
郝果子愣了愣道:“我們很窮嗎?”
老陶道:“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很窮,但是我可以讓你變得很窮。”
郝果子很委屈,“我只是關心少爺。”
“那就去看看少爺的參湯熬好了沒有。”老陶道,“我們顧好少爺的身體就是了,至於其他的,我相信少爺有分寸的。”
郝果子訕訕地去了。
等他腳步聲走遠,老陶才抬起頭,雙眉蹙起。
對著牆根發呆,唉聲嘆氣?
心結還未解開嗎?
陶墨覺得這幾日自己一直遊走於幸福與驚恐的邊沿。
顧射越是對他溫柔,他就越是害怕這份溫柔不能長久,於是戰戰兢兢地承受著每一份的關懷,如同怕吃了這頓沒有下一頓的乞丐。
老陶說他這幾日瘦了,不停給他喝各種補湯,但是他自己知道,夜不能寐的虛耗不是補湯能夠挽回的。他也想將自己從這種驚恐中拉出來,甚至對著顧射將自己心事剖白,但每每看到顧射那清冷的眼眸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話就像掉進湖裡的石頭,一下子沉下去,掙扎不出來。
“這裡力道不對。”顧射的聲音將他從沉思中拉回來,“要略提一提。”
陶墨忙頷首。
顧射放下紙,抬頭看著他,“有心事?”
陶墨慌忙搖頭。
顧射沒有再問,“將我朝律例拿來。”
陶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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