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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鎮學道:“顧兄和陶大人不算上一卦?”
陶墨有些心動,可惜他想算的,卻不能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顧射道:“一個人若連姻緣都不能自己把握,那還能把握什麼?”
盧鎮學面色一緊。其實他之前說陪友人來是託詞,他的確是來求姻緣的,不過不是自願前來,而是被他母親三令五申地趕過來的。
“顧兄真是豁達之人。難道家中父母從來不曾過問?”盧鎮學試探道。
顧射反問道:“令尊令堂過問了?”
盧鎮學抿唇一笑道:“終身大事,父母之命,關懷也是理所應當。”
三人說著說著便走到偏殿前,正好有個小沙彌抱著功德箱在東張西望,看到顧射等人眼睛一亮,道了聲佛號,走過來道:“施主可是求姻緣?”
顧射道:“不是,是求平安。貴寺住持可在?”
小沙彌道:“住持正與遊方僧人論經。”
顧射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拜託與你吧。”
小沙彌道:“施主請說。”
顧射道:“我想請你每日為一人唸經求平安。”他拿出一張銀票,放入功德箱內。
陶墨和盧鎮學皆是一愣。
小沙彌在銀票入箱的剎那,已看見數目,吃了一驚,隨即道:“施主請說。”
“他叫陶墨。”
92、姻緣我定(二) 。。。
顧射與陶墨從山上下來,盧鎮學跟了一路。
“顧兄。”眼見顧射和陶墨準備上馬車,就此絕塵而去,盧鎮學忍不住出聲道,“請留步。”
顧射回過頭。
盧鎮學道:“不知顧兄放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顧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盧兄請說。”
盧鎮學看了看來來往往的人,壓低聲音道:“不知顧兄找到為鄰縣的樵夫翻案的訟師了沒有?”
顧射道:“沒有。”
盧鎮學道:“若是顧兄不嫌棄,我願接下此案。”
顧射波瀾不驚道:“是何事讓盧兄改變了主意?”
盧鎮學道:“我若說是為了伸張正義,不知顧兄可信否?”
顧射道:“盧兄自己可信否?”
盧鎮學笑而不語。
顧射道:“既然如此,盧兄不妨明日到縣衙一談。”
盧鎮學抱拳道:“恭候明日之約。”
顧射坐上馬車。只見陶墨拿著糖葫蘆,呆呆地盯著膝蓋看,嘴角掛著滿足而甜蜜的笑容,似乎沉浸在美麗的回憶中。
顧小甲伸進頭來,嘴巴朝陶墨努了努道:“他怎麼了?撿錢了?”
顧射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顧小甲吐了吐舌頭,飛快坐回車轅,駕起車往回跑。
路上的顛簸讓陶墨稍稍回神。他動了動眼眸,瞥見近在咫尺的顧射,臉驀然一紅,道:“我們幾時回來的?”
顧射道:“剛剛。”
陶墨臉上更紅,“我,我剛剛是不是在發呆?”
顧射道:“想什麼?”
陶墨別開頭,眼睛在車廂四處飄忽,“沒,沒想什麼。”若是讓顧射知道,自己從剛才到現在,腦海一直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他與小沙彌的對話,一定會被鄙視的吧。
“或許太累了。”顧射為他準備了臺階。
陶墨急忙點頭。他悄悄掀起窗簾一角,沿路的風吹拂在臉上,讓昏沉沉的腦袋稍稍清醒了些。“對了,盧公子呢?”他猛然想起少了一個人。
顧射道:“回去了。”
陶墨羞愧道:“還不曾道別,實在太失禮了。”
“他明日會去縣衙。”
陶墨疑惑道:“他要來縣衙?為何?”盧鎮學是訟師,他頭一樣想到的就是談陽縣又有了官司。“莫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顧射道:“他想接樵夫的案子。”
陶墨先是一怔,隨即一喜,道:“果真?他果真要接這樁案子?”
顧射道:“他親口所言,我親耳所聽。”
陶墨深吸了口氣道:“如此便好了。”他知道顧射不願意上公堂,因此心中雖然希望為樵夫翻案,也不願意勉強他。如今有盧鎮學自告奮勇,實在再好不過。
顧射道:“化了。”
陶墨愕然道:“什麼?”
顧射道:“糖葫蘆。”
陶墨低頭,果見糖葫蘆上的糖正在往下流淌,粘在手上。他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