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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錘先生的關係,便是盧鎮學是林正庸得意門生這一項條件,也足夠驚動一錘先生門下。
陶墨道:“無論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讓邱二小姐受到傷害。”
金師爺愣了下,失笑道:“沒想到東家還是位多情之人。”
陶墨道:“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女子無辜受害了。”
正如金師爺所料,梁家的案子一經受理,邱家立刻有了動作。他們請的果然是一錘先生的門生。
關於其人,金師爺對陶墨又是一番介紹。
“這位孫諾在一錘先生的門生之中並不出眾,比起盧鎮學更是差了一大截。不過他與顧射交好,聽說他出道之後接的幾個難案都有顧射出手相助,因此,雖然他資質平平,但還未輸過官司。”
陶墨聽到顧射,心頭便活絡起來,“所以,這次顧射也會出手相助?”
金師爺道:“有此可能。”他見陶墨一臉期待,又道,“不過顧射從來不上公堂,即便出手相助也只是指點孫諾,絕不可能親自上陣。”
陶墨問道:“師爺可知他為何不上公堂?”
金師爺不知他為何岔開話題,卻依然回答道:“這確是不知了。”
陶墨暗忖:莫非顧射有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木春看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卻也懶得糾正。以顧射的傲氣,恐怕是不願在公堂上向縣官行禮。
29、針鋒相對(二) 。。。
梁家已搬出談陽縣,不能在此久留,便由盧鎮學上書請求提早開堂。
陶墨對此很是期待。左右近日只此一案,因此才消兩天,這堂便升了起來。
陶墨高坐公堂,邱家、梁家兩撥人馬站在堂下。經過一番堂下所站何人之類的開場之後,這案子便進入了正題。
盧鎮學一開口,先將邱梁兩家的情誼煽情地描繪了一遍,聽得眾人如痴如醉之際,話鋒一轉,便說起邱家忘恩負義,一女兩嫁之事來,聽得眾人一陣激動。其中最激動的莫過於邱老爺,他幾番要開口,都被盧鎮學壓了過去,最後只得悻悻然地看著孫諾。
孫諾倒是老神在在,不驚不喜。
盧鎮學一番慷慨激昂陳詞完畢,便走到一旁,靜候陶墨開口。
從激烈到靜謐,堂上一陣冷清。
眾人都眼巴巴地看著陶墨。
金師爺見陶墨半晌不動,不由乾咳一聲。
陶墨這才回神,轉頭望向盧鎮學,神情仍殘留著幾分怔忡,“沒想到盧公子也有如此……激動的一面。”
盧鎮學摸不準他此言何意,以為是在暗損自己,不由皺了皺眉,心中再度對上次在宴會上的冒失而暗暗懊悔。不過此時此地卻不是反省的時候,他很快順下去道:“並非我激動,而是邱家對梁家的所作所為實在引人激憤!”
邱老爺氣得鬍子差點豎起來。明明是對方花轎久候不至,他才將女另嫁,怎的到他口中就成了他背信棄義,翻臉無情了呢?
“盧兄此言差矣。”孫諾緩緩出列。
盧鎮學笑笑,“孫兄莫不是覺得信諾二字不值一提?”
孫諾道:“盧兄錯了。我的想法恰恰與盧兄一樣,信諾二字實是為人立世之本。”
盧鎮學道:“孫兄是準備拿著邱家的錢,來替梁家打抱不平不成?”
孫諾道:“盧兄又錯了。我這次來的確是打抱不平,但不是替梁家,而是替邱家。”他說著,不顧盧鎮學是否再接,轉身向陶墨拱手道,“大人,我請問,所謂守諾,是否是雙方之事?”
陶墨道:“自然是雙方之事。”
“那麼我請問梁老爺,當初邱梁兩家定下婚約,說的是兩年之內來迎娶,為何如今兩年之期將至,梁家的花轎卻遲遲不見蹤影。”孫諾一掃之前的悠然,目光尖銳。
盧鎮學抬臂一攔想要挺身而出的梁老爺,道:“兩年之期將至,便是未至,既然未至,又如何知道梁家的花轎究竟來與不來呢?”
孫諾道:“婚姻大事,怎能草率行事?這約定之期所剩不到半月,梁家卻還不曾納徵、請期,你要邱家如何信你有應約守諾之心?難不成梁家真的以為隨意挑個日子,將花轎送至邱家門口,這邱二小姐便會乖乖上轎嗎?”
梁老爺面色一黯,欲言又止。
盧鎮學道:“縱然只剩半個月,但約定之期未至便是未至!邱家何必如此迫不及待?難不成,有什麼非迫不及待的理由?”
邱老爺臉色一變。他這話隱隱暗示的便是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