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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請!”太夫人的聲音剛落,喬夫人就帶著上次見過的喬家六小姐走了進來。
喬夫人今天穿了件大紅色遍地金的通袖襖,梳了牡丹髻,當中插赤金拔絲丹鳳口銜四顆明珠寶結,右戴一枝映紅寶石的大朵,打扮得十分華麗。喬家小姐則穿了件鵝黃繡蔥綠柿蒂紋的妝花褙子,梳了墮馬髻,插了金步搖,戴了蜜蠟石珠花,耳朵上墜了對赤金鑲紫瑛墜子,卻是一副溫柔嫵媚的裝扮。
十一娘不由看了身邊的五娘一眼。
她今天穿了件石榴紅遍地金的褙子,梳了高髻,插了三枝景泰藍鑲紅珊瑚如意金簪,耳朵上墜著赤金鑲翡翠色貓眼石墜子,華麗中帶三分莊端。
再看自己。
梳了雙螺髻,並戴了兩朵指甲大小的石榴紅絹花,耳上墜對赤銀珍珠墜子,穿了件豆綠色雲紋妝花褙子……有點孩子氣。
十一娘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大家見禮坐下,丫鬟上了茶點,魏紫帶著貞姐兒、諄哥、庥哥去了暖房。
就有笑語聲從門外傳來:“我來遲了,貴客休怪。”話音一落,一群丫鬟、媳婦簇擁著個二十五、六歲的少婦人走了進來。
她身段婀娜,穿了件大紅百蝶穿花遍地金褙子,梳了桃心髻,正中插一枝赤金滿池嬌分心,右邊偏戴一朵大西洋珠翠葉嵌的寶花,柳眉杏眼,粉黛略施,神采奕奕,爽利幹練。
十一娘看著面生,那喬六小姐卻是認識的,笑著站起來喊了一聲“三夫人”。
三夫人?那就是徐令宜庶兄徐令寧的妻子了!
五娘和十一娘聽著也跟著站了起來。
大太太已和來人打招呼:“三夫人,好久沒見了?”
三夫人忙上前給大太太曲膝行禮,笑道:“我來遲了,大太太勿怪。”
大太太忙攜了三夫人的手:“可不是,你越發的標緻了!”
“承大太太誇獎。”三夫人客氣地和大太太應酬了幾句,又和喬夫人見了禮,這才笑盈盈地和喬家六小姐打招呼:“蓮房,你可是稀客!”
原來喬家六小姐叫蓮房啊!
十一娘在心裡暗忖著。
喬夫人就望了一眼太夫人:“她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整日裡不是做針線,就是教幾個侄女識字。”
喬家六小姐聽著臉色微紅,問三夫人:“怎不見兩位侄兒?”
三夫人笑道:“還沒有下學。”然後轉身打量五娘和十一娘:“我說是誰呢?遠遠看著,恍若仙女似的。原來是親家小姐!”
大太太聽了連忙向三夫人引薦五娘和十一娘。
十一娘聽大太太說過,徐家的三夫人的父親是忠勤伯甘家的庶子,苦讀不綴,二十一歲中秀才,四十四歲中舉人,如今和羅振興一起在國子監進學……
聽她這口氣,與喬家的人很熟……是喬夫人的交際圈子很廣呢?還是說,燕京的權貴之家都盤根錯節呢?
她更相信後者。
十一娘目光微轉。
大家見過禮,羅大奶奶已笑著和三夫人打招呼。
三夫人笑著攜了她的手,嗔道:“大嫂就是念著你,也不多來走走。”
羅大奶奶笑道:“如今娘來了燕京,家裡有人主持,我定要多來走走,到時候只怕你嫌。”
兩人寒暄幾句,三夫人上前給太夫人行了禮,笑著向太夫人解釋道:“三爺回來了,我服侍他梳洗,所以才來遲了,母親休怪。”
太夫人和顏悅色地點頭,道:“老三回來了?”
“是!”三夫人恭敬地道,“剛回來。本想立刻來給母親請安的。聽說母親這邊有客,就先歇下了。”又向喬夫人和大太太解釋:“我們家三爺去天津收了筆賬。”
徐令寧是秀才出身,徐家給他捐了個正四品的同知,沒有做官,幫著管些家裡的瑣事。
太夫人微微頜首,笑著起身:“親家太太坐在這裡聽我閒話,只怕早已餓了。我們去花廳,親家太太也嚐嚐我們燕京的風味——雖比不上江南,卻也自有風味。”
三夫人忙上前攙了太夫人。
“太夫人客氣了。”大太太客氣道,“燕京乃京畿重地,怎是我們江南小鎮可比的!”
五娘則上前攙了大太太,十一娘則默默地跟著兩人身後,留了貞姐兒、諄哥和庥哥在太夫人屋裡,大家說說笑笑去了太夫人屋後新蓋的五間花廳。
路上,喬夫人笑著對大太太道:“這裡原是一處沒用的書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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