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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項家教女有方。如諄哥能娶了姜氏之女,我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聽母親提起病逝的哥哥,徐令宜的表情緩和了不少。他坦然地道:“娘是怕因此惹得皇上不快吧!”
“不錯。”太夫人神色間就有了幾份凝重,“皇上與皇后娘娘仍是結髮夫妻,皇后娘娘又誕育三子;你先平苗蠻,後徵北疆,立匡危扶傾之功;我們家此刻正如那鮮花箸錦、烈火烹油。我怎麼能不怕!怕皇上心裡不安,怕有心之人在皇上面前說三道四,更怕因小失大,連累了皇后娘娘……”說著,她目光灼灼地望著兒子,“我們現在是一步也錯不得。只要等……”說著,指了指天上,“就是出頭之日!”
“娘。月圓則缺,水滿則溢。”徐令宜表情淡淡的,“這世間之事,哪有長盛不衰的。總不能因噎廢食,怕被人惦記就什麼都不做吧!”
太夫人微怔:“你是說……”
徐令宜點了點頭:“我不同意與姜家結親,倒不是怕皇上起了猜疑之心,也不是怕那姜家不答應。我既然挑了振興家業這擔子,要是連給兒子選個知書達禮、恭良敦厚的媳婦都做不到。還談什麼其他?不如老老實實地守著舊業過日子,何必又去那苗蠻、北疆與人一爭長短!”說著,他眉頭微微蹙了蹙,“我主要還是覺得諄哥太小了,這時提婚事,只能選個年齡相當的。孩子太小,就不定性。現在看著好,大了未必就佳。這樣的例子不少。”
太夫人聽著微微點頭。
“可要是找個比諄哥年長許多的,又怕他們以後琴瑟不和。”徐令宜眉宇間有淡淡的擔憂,“我原想等諄哥大一些,再幫他仔細瞧瞧……他是嫡子,以後的媳婦是要主持中饋,表率全族的,不能馬虎!”
太夫人不住地點頭:“你所慮極是。只是元娘那邊……我們待得,只怕她等不得了。”說著,語氣裡就有了幾分無奈,“何況她一向聰明伶俐,如今到了燈枯油盡之時,不把一樁樁事安排妥貼了,只怕是不會放心。”
徐令宜沒有做聲,垂了眼瞼。拎了茶盅蓋子拂著茶盅裡的浮葉:“所以這件事還要煩請您多多斟酌斟酌。”
“你的意思是……”太夫人頗有些困惑。
“我從小院出來,就讓人去打探了一下姜家的事。”徐令宜輕輕啜一口茶,“姜氏兄弟裡,姜柏、姜松、薑桂是嫡子。這其中,姜柏在翰林院任掌院學士,有三子兩女,其中長子和次女是嫡出;姜松回樂安開了一家叫‘謹習’的書院,有一子一女,均是嫡出;薑桂在太原任知府,有兩子兩女,其中長子、長女是嫡出。姜柏的次女今年兩歲,姜松的長女今四歲,薑桂的長女今年十二歲。我想為諄哥求娶姜松的長女!”
太夫人沉吟道:“孩子雖小,沒有定性,可誰養的像誰。那姜柏在仕途上沉浮,子女不免染些富貴習氣。而姜松在鄉間教書育人,子女恐怕也有些峭峻風骨……像我們這種站在風頭浪尖的貴胄之家,卻是寧願她孤芳自賞清高些,也不願意她長袖善舞攛著丈夫去爭名奪利……”
“我正是如此打算。”徐令宜鳳眼微閃,刀鋒般的寒光從眼底一掠而過,“只怕元娘不是這樣想的。而且她做事除了樣樣要爭最好,還喜歡留一手。想來這件事也不例外。我來之前已請了行人司的馬左文為我向姜柏說項。如果姜柏目光遠大,自然知道,所謂的清貴,要先有貴,才能清。帝師,已是幾十年前的老黃曆了。他們家想繼續這樣顯赫下去,總得另尋出路才是。他要是連這點眼光都沒有,姜家離沒落之日也就不遠了。”
“還是爺們考慮的周到。”太夫人笑道。“姜松無官無爵,姜柏卻是掌院學士,內閣人選,我們與姜松結親,自然比與姜柏結親要好得多。而且,萬一有什麼事,說起來我們兩家總是姻親,互相幫幫,也是應該的。就是皇上知道了,也只會覺得我們隱忍謙讓。”
“所以這件事,明著要由元娘去鬧。讓大家都知道我們家是為了什麼要和姜家結親。”徐令宜點頭,“暗地裡,卻還是要您親自出馬。免得弄巧成拙,和那姜柏結成了親家。”
“我知道厲害。”太夫人微微頜首,看了兒子一眼,猶豫了片刻,道:“還有一件事。二月初二我去宮裡拜見皇后娘娘的時候,遇到了皇貴妃娘娘,她問起了元孃的病。還半是玩笑半認真地說,她有個妹妹,長得天姿國色,要不是你早有了夫人,配你也不算辱沒……”
徐令宜笑起來:“既然如此。那喬家的事您就別管了——免得您為難!”
太夫人見兒子沒有一絲的詫異,奇道:“你可是聽說了什麼?”
徐令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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