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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花’這三個字也不能說,不然你又會死掉!”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于慧慈連連點頭,杜仲又喊了聲停她才停下來。
跳出窗外,杜仲望著天空飄揚的黑雪,想到這一切不知何時才能結束,伸手接了一朵雪花,不由嘆了口氣:“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啊?”他指的並不是這場雪,而是與亡靈花相關的一切。但于慧慈在旁邊聽見了,以為他是問黑雪什麼時候才是盡頭,便介面回答道:“只,要曾,弘揚紅,了就可以了。”
“啊?”杜仲覺得奇怪,雖然覺得不能再問下去了,但還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他不是已經很紅了嗎?”
“要他親,口承,認才,算。”于慧慈說。
她說完這句話,杜仲和王雪的身體同時僵住了——以前從來沒聽說過如何解除亡靈花的恐怖禮物,現在於慧慈突然說了出來,他們提心吊膽地等待著發生些恐怖的事情。
但什麼也沒發生。
杜仲長噓了一口氣,本來還打算問問周旭文和王建怎麼恢復,但又不知道說出拯救這兩人的辦法算不算觸犯了禁忌,猶豫了半天不敢開口。
“那周旭文和王建怎麼辦?”沒想到王雪已經開口問了出來。他吃驚地看著他,王雪湊近他耳邊低聲道:“既然黑雪的解決方法說出來沒事,周旭文他們的解決方法應該也可以說——都是同一型別的東西。”這麼說雖然有道理,但杜仲還是覺得擔心,夏春陽的慘狀時刻浮現在眼前,他再次集中注意力,隨時防備于慧慈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沒辦,法。他,們本,來就沒留,餘地。”于慧慈瘋狂地搖著頭說。杜仲和王雪一聽這話,心裡涼了半截:這麼說,周旭文永遠也沒法走出樓梯、而王建一輩子就只能做石頭人了?
“周旭文帶的食物不夠吃一輩子啊。”王雪擔憂地說。
“你再也不要說和亡靈花有關的任何事情了。”杜仲臨走時又嚴重警告了于慧慈一次,于慧慈照樣爽快地答應了,但看她之前的行為,很可能還是會不留神說出來,這讓杜仲和王雪十分擔心,但也沒什麼辦法。萬幸的是記者還沒找上于慧慈,她自己大概也不會主動聯絡記者,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她看起來不壞。”走在路上,王雪對杜仲說。杜仲點了點頭,腦子裡浮現出她在黑雪剛下來沒多久時從寢室裡幫同學們運衣服的情景:說起來,于慧慈為人的確不壞,只不過不太喜歡和人接觸。這點也可以理解,畢竟她不能算個正常的人,他記起那次停電時于慧慈的變化——和別人保持距離,大概也是怕別人發現自己的秘密吧。他想于慧慈也算是可憐,這麼熱的天還必須穿長袖衣褲,或許也是為了掩蓋她衣服下空洞無物的身體吧。儘管知道她是鬼,但從她的表現來看,似乎是個很善良的鬼。他又想起,在周旭文出事後的早晨,以及黑雪快要出現的時候,她的包裝比平時更加嚴密——也許,在她和亡靈花之間有些神秘的聯絡,讓她能夠預測到要發生什麼事情,那種嚴密的包裝,既是對她自己的保護,也是對其他人的警告吧?可惜當初讀不懂她的意思,不然說不定可以阻止某些事情的發生……。他胡思亂想了半天,耳邊忽然聽到王雪得意地說:“我總算有一個古怪的朋友了!”聽到這話,杜仲在心裡暗自說道:“你自己也夠古怪的了。”
“怎麼才能讓曾弘揚承認他很紅啊?”王雪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知道,先回家看看電視再說。”杜仲說。
還沒到家,霍晨光就來了個電話,他剛開口,還沒聽他說什麼,杜仲就知道他肯定一無所獲。
“什麼都沒查到。”霍晨光沮喪地道,“表哥他們把兩個池塘裡的水都排幹了你猜怎麼樣?學校裡的水管流出來的都是開水了。他們沒辦法,只好又把那兩個池塘注進了水,不過水都沒注滿,把入水口弄小了點,現在兩個池塘都只剩下底下一層水了,宿舍前那個池塘還是繼續冒蒸汽。我們把所有的檢測資料和亡靈花發帖子的內容比較了半天,沒找到什麼聯絡——你們怎麼樣?”
杜仲安慰了他兩句,把自己這邊的情況告訴他,他這才高興了點,說他馬上就到。
26
開啟電視,杜仲他們幾個被滿螢幕關於亡靈花的報道驚呆了。
從國家臺到地方臺,每個電視臺都在播報長濟的黑雪,除了救災救人的場面和受害者的報道之外,曾弘揚的臉就像一張大餅,不停地在螢幕上晃動,讓人看得都膩了。除了他之外,其餘10多名號稱接受過恐怖禮物的網友也都在媒體前露面了,每個人都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自己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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