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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走人,自然是萬萬不行的。袁氏正在氣頭上,若是她再明著對抗,只怕要鬧出軒然大*來。齊簫那邊……肯定也是瞞不過去的了。
也只能先跪在這兒了……
沈宜晴深呼吸口氣,挺直了腰桿,繼續跪著。
香菱和蘭初一直在旁邊候著,此時都是一臉焦急不安的看著沈宜晴。恨不得立刻扶了沈宜晴起身,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沈宜晴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連手指都未動過。
只是,袁氏根本沒出現,也不曾派丫鬟過來吩咐沈宜晴起身。
香菱躊躇半晌,終於湊上前來,低聲說著:“小姐,別跪著了,太太不會出來的……”
沈宜晴沒有抬頭,只輕輕的說道:“香菱,不用勸我了。”今天已經鬧的如此僵硬,如果她再起身走了,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雖然這麼跪著也沒見得有什麼用,可眼下除了跪著,她又能有什麼法子?
香菱最是清楚沈宜晴的外柔內剛的倔強性子,聞言暗暗嘆氣,果然不再多勸。卻衝蘭初使了個眼色。
蘭初也是個挑眉通眼的,立刻會意了過來,輕輕點了點頭,不著痕跡的慢慢退了出去。剛一出了屋子,便一路向書房小跑了過去。
齊府的書房和沈府的格局相差無幾,苦讀的學生只有齊簫一個。不過,孟夫子為人刻板嚴厲,上課的時候不喜有人打擾。因此,書房外面倒是很安靜。
齊鐵柱正百無聊賴的侯在外面,待見到蘭初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不由得一愣,笑著迎了上去:“你不好伺候少奶奶,跑這兒來做什麼。”
蘭初滿心焦急,哪裡有心思和他說笑,急急的問道:“少爺呢?”
齊鐵柱察覺出不對勁來,迅速的應道:“少爺在裡面,孟夫子正在給他上課。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蘭初嘆口氣,低聲說道:“少奶奶惹的太太發了脾氣,現在正跪在那兒呢”
齊鐵柱被嚇了一跳:“什麼?你沒騙我吧”少奶奶素來是個溫柔脾氣,在袁氏面前幾乎是百依百順,從來不曾頂撞過袁氏。怎麼可能惹的袁氏大發雷霆?
蘭初跺跺腳:“這樣的事情我能騙你麼?你快些進去稟報少爺一聲,不然,還不知道少奶奶要跪到什麼時候呢”
眼見著蘭初急的額頭直冒汗不似作偽,齊鐵柱總算相信了這個事實,卻愣是在原地沒有動彈。
蘭初又急又氣,白了齊鐵柱一眼:“你不肯進去,我來進去。”說著就要走進去。
這可把齊鐵柱大大嚇了一跳,連忙攔住蘭初:“這可萬萬不行。孟夫子的脾氣你們是不知道,發起脾氣來可真叫夠嗆。別看少爺膽子大,對這位孟夫子也很忌憚的。老爺太太也都很尊重孟夫子。若是少爺半途這麼跑了出去,孟夫子非生氣不可,只怕事情鬧的更沒子收場了。”
蘭初頓住了腳步,眼淚蓄滿了淚珠,哽咽著說道:“可是,現下能救少奶奶的,也只有少爺了。”
齊鐵柱也為難了,臉色猶豫不定,想了半天才狠狠心說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就委屈少奶奶跪一會兒,等太太消了氣,自然會讓少奶奶起身的。少爺這邊就交給我,只要一散學,我立刻把此事告訴他。”
對齊鐵柱來說,自然是齊簫更重要些。
蘭初滿心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嘆口氣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只盼著齊簫早點散學過去,不然,只怕沈宜晴今天的苦頭是吃定了……
蘭初走後,齊鐵柱的心裡沉甸甸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自打嫁到齊府之後,沈宜晴處處小心行事,從不忤逆袁氏的心意。這幾個月來,袁氏雖然不待見沈宜晴,倒也沒有鬧出什麼動靜來。
可今天忽然鬧了這麼一出,又是為了什麼?
齊鐵柱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其中的奧妙來,不由得頻頻向書房裡張望。心裡暗暗祈禱著,孟夫子啊孟夫子,你今天就早點散學吧少奶奶身子嬌弱,若是跪的久了,肯定吃不消啊……
孰料,孟夫子今日偏偏講的上了興頭,竟是比遲遲沒有散學。
齊鐵柱終於開始著急了,不停的搓著雙手來回踱步。
就在此時,就聽的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齊鐵柱”那聲音裡隱隱含著無名的怒火。
齊鐵柱喜出望外,立刻笑著迎了上去:“香菱”
香菱繃著臉孔,壓低了聲音問道:“少爺還沒散學麼?”
齊鐵柱苦著臉嘆氣:“是啊,我也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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