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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微嘆氣,“你信?”
葉微空笑起來,“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明微想了片刻便笑,“不錯。他把你們放到比武臺上,予你們利器,把戒晴、戒離、戒音——還有我,給你們做靶子,只是,手中有了利器,不僅僅可以扎靶子上的人,亦是可以扎身邊的人兩刀的,畢竟,勝利者,只有一個。”
“不錯。皇兄三子之中,原是青宵最不成材,只勝在穩重,這樣的人守業尚可,但錦國外有異族,內有匪患,尚有南彌寺這樣的一尊大佛壓在頭頂之上,是最不成的,那毒藥的方子是他府中謀士所獻,那計謀亦是,計是好計,只是青宵先是丟了重要的物件,那本真正的《妙法蓮華經》,若是他拿真經書換過那本滲入菡露香的手抄本,又或他注意著別讓青穆有機會燃殘香待你前來,甚至無需做賊心虛地提前燒去戒晴的屍身,有納諫的心胸,卻沒有用計的才智。青穆原被皇兄寄予厚望,他自小聰慧,能言善辯,更兼長相出眾,但可惜他為著野心,太過急躁,為人亦太過陰狠刻薄,所以他想出的計策,總是太過小家子氣,利用情,逼人死,原也只有戒離這樣的脆軟心腸才會成功。”
一旁的錦瑟輕笑起來,“這樣的計策,我原是以為不行的,戒離大師有太多辦法來破掉他的這條計謀,卻不想他是如此地好騙,比原先以為的要容易上許多。”
明微冷哼一聲,目光如電,錦瑟迎上他的目光不禁眼神一閃,垂下頭來,嘴角的笑意也是隱去,他的嘴角一抹譏諷而悲傷的笑,戒離他是個傻瓜罷了,心軟的大傻瓜!就是死了,也要被這些人嘲笑!“情之一事,你們是不懂的——”他捂住心臟部位,“可是,也許他是世界上最傻的那一個,但是隻有他是戒離,那個總是笑著的連螞蟻都不忍去踩的戒離!”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
“抱歉。”葉微空居然道,“不過青穆之才,也不過女子之才,眼界過窄,心胸太狹,錦瑟向他效忠數年,他卻仍有疑心,不能完全信任,尚書之子有大才,他更不重用,妒才自傲,小有急智,卻無治國之能。他偷經書燃殘香原是做得不錯,卻不該畫蛇添足一般弄出那個廚娘來,恃才傲物,好高騖遠之人連守業也是做不好的,多是好大喜功,不聽勸誡之輩,更兼如此刻毒,離昏君暴君不過一步之遙。”
“那葉青嵐呢——”明微諷刺地笑,“擅於偽裝,藏得極深,大皇子身邊的甘風是他的人,怕那毒藥的方子也是他給的吧——聽說葉青嵐的奶孃便是當初服侍過先長公主的宮女,在蕭綠衣、蕭白睿姐弟恨葉青穆入骨時救得他們,那幾封信——我猜是你同葉青嵐有什麼合謀之策,騙得葉青穆給蕭綠衣寫得幾封重要的可作為證據的書信,說是毀掉騙得他信以為真,既是掌握了這,他便放心地利用葉青穆將自己送入安全的宮內,不攪合到今晚的這場鬧劇中來——”
他轉過頭,看向緋衣童顏的顏若緋,“我卻是不知道,那個比戲子還要專業的人居然還有戀童癖!”
顏若緋的臉色沉下來,她雖然不知道什麼所謂的戀童癖,但是單單聽這三個字也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的樣子,取笑著葉青嵐。
葉微空勾起了唇角,“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多些。”
明微笑了起來,“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多!”嘴角的笑有些詭異,“我知道那天戒離死了錦瑟逃了你追了出去卻不過追到府門外就轉身回來,只在那梨花樹下站了幾刻便來找我;我知道第二日明月、曉夢就已與錦瑟見面聚了許久才分開;我知道蕭白睿夜夜與三皇子宿在一處;我知道幾次顏若緋從明王府的後院跳進來去了三位風流多情的三皇子的房間——”瞥一眼旁邊的顏若緋,一張原本玉雪可愛的小臉已經鐵青——“我知道那天——我在普壽寺的後院,你與我喝酒的那天,你不過就在遠處的屋頂之上,在我看不到的方向角度看著我,那四壇酒,怕是早已經備好的吧,足足站了那麼久,怎麼,後面要做的事情——可是讓高高在上的白雲城主為難了?”口吻無比譏誚。
“你原不必這樣的——”
“我比你想象地還要清醒明白,只是裝作不懂,先騙過自己,再騙過你。”他的笑容璀璨如朝升的陽光。
錦瑟面容有些驚愕,其餘幾女更是神情驚疑,他居然知道這些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葉微空亦是微微蹙起眉,彆著的手漸漸放下,指尖下垂——劍,就在腰側。
“吶,葉孤城,你是白雲之上的端潔城主,我不過凡間一顆頑石沙礫,只是上輩子我便認得你,只是上輩子我便敬佩你喜愛你,所以曾赤誠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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