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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兮咬緊下唇,手上的力度不曾減去分毫,咬牙切齒道:“閉上你的嘴,現在都辰時了,睡什麼睡!以後不經我允許休想碰我。”說罷便鬆了手。
陳季雲苦著臉抬手揉著紅通通的耳朵,怨道:“才辰時而已,我平日都睡到巳時的,再說,你是我娘子,怎麼就不能碰了!”
柳言兮聞言狠狠瞪著陳季雲,直到把人瞪得低下頭為止。
陳季雲抬眼看著穿衣的妻子,不知死活的挪啊挪,挪啊挪,挪到人家身邊可憐兮兮道:“娘子,我胳膊酸,你幫捏捏吧!好像這胳膊不是自己的了。”
“活該,昨晚叫你停你偏不,活該今日受罪。”柳言兮自然是抓住機會再發一通火,噼裡啪啦把人訓個差不多,才抬起陳季雲的細胳膊捏了起來。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般不節制!”
“娘子,人家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我就酸一酸胳膊而已,又不要我的命,豈不是風流百倍千倍?”陳季雲跪在床上喜笑顏開。
“哎呦!”陳季雲刷的抽回胳膊揉著那被掐的地方;一副快哭了的樣子道:“你幹嘛掐我啊,怎麼那般愛打人啊。”
“再口無遮攔試一試?那些話是正經女孩兒家該說的嗎?以後別老想著那些羞人的事情。”柳言兮怒了,整理好衣衫下了床。
陳季雲此刻非常生氣,一個勁的嘀咕母夜叉,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生悶氣的空檔,米白色的衣衫出現眼前,抬頭瞥了眼她家娘子,認命的開始穿衣服,她快瘋了,自從娶了柳言兮,她就沒睡過一次飽覺,再這般下去,自己後半生算完了。
陳季雲利索的往腳丫子上套著白色襪子,踩著鞋便開門走了出去。
柳言兮看在眼裡怒在心裡,懶得再與陳季雲置氣,便視而不見。
“咯咯咯!”陳季雲蹲在公雞前學著雞叫,“美將軍,你該醒了,怎麼我都醒了,你還沒醒,你都不打鳴的嗎?”
“昂~你要睡也得先起來吃點東西,下午我帶你征戰沙場去,吃飽了你才能凱旋而歸呀!”陳季雲依舊撒著雞食,自言自語。
翠雲端著洗臉水匆匆而過,眼珠子翻個不停,她家姑爺到底還有沒有志氣了,天天跟雞說話,還要鬥雞玩?
“美將軍,你也沒睡飽是不?我也沒睡飽!我家娘子兇起來是一點道理都不講,那些迂腐書生爭著搶著要討她做妻子,一定是不瞭解她,要是知曉她不僅兇還愛打人,那她肯定是嫁不出去的。”陳季雲撥弄著美將軍的雞冠接著道:“也就我大度不跟她計較。不然,換了別人,她一定慘了。”
內室。
翠雲實在憋不住了,對著菱花鏡戴耳墜的小姐道:“小姐,我來的路上,聽姑爺對一隻雞說,下午要帶它出去征戰沙場,大概又要去鬥雞了。”
柳言兮聞言戴耳墜的動作一滯,沉吟片刻道:“她去書房讀書的時候,讓廚娘把那隻雞熬一熬,把雞爪給她另做出來。”
“啊!”翠雲連忙跑到自家小姐跟前小聲道:“小姐,這不好吧,雞沒了姑爺拿什麼跟人家鬥雞啊?”
“怎麼,你很想讓你家姑爺不學好,天天鬥雞不學無術?”柳言兮挑眉道。
“小姐,我這就去對廚娘講!”翠雲一見不好急忙退出內室,話說,自家姑爺好像沒有天天鬥雞呀!
悲劇的時刻終於發生了。
陳季雲前腳剛走,廚娘便風風火火的將熟睡的公雞抱走,在廚房,磨刀霍霍向雞脖。
“咯咯咯!”睡飽了的公雞剛睜開眼睛便聞到危險的氣息,叫了三聲便下了黃泉,至此它終於可以永眠地下了,沒人再擾它睡覺。
書房。
“子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雖州里,行乎哉?立則見其參於前也,在輿則見其倚于衡也,夫然後行。”陳季雲哈欠連天的讀著,心裡一陣陣羨慕那隻公雞,為什麼它可以天天睡飽再睜眼?
巳時三刻,翠雲端著雞爪進了書房。
“姑爺,小姐說,姑爺讀書辛苦了,犒賞雞爪兩隻,姑爺慢慢享受。”翠雲幸災樂禍道。
陳季雲聞言伸著脖子瞧了眼,小眼眯著,自家娘子怎麼可能這般好心,可雞爪就在眼前,陳季雲頓時自戀的以為,她家娘子服軟了。
露出不怎麼齊整的牙齒,伸手將雞爪拿了起來,喜滋滋的遞到嘴邊,連著咬了兩口。
猛然間,雞爪上的紅胎記映入陳季雲眼簾,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紅紅的一塊,嘴裡還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