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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季雲聞言低頭看了看地上那一雙布帛鞋道:“靴子穿著不磨腳,這步帛鞋磨我腳踝,而且還要穿白足袋,系在我膝蓋下面不舒服啊!”
“哪來的那麼多不舒服,鞋子後緣我加了錦布,不磨你。”柳言兮說著取出兩雙白足袋。
陳季雲最討厭說像白足袋這樣的襪子,可誰叫她腳老出汗呢!無可奈何脫了靴子和錦襪,往腳趾丫上套著白足袋,系在膝蓋下面的小腿上,拿起布帛鞋穿了起來。
“我怎麼聞著這鞋裡挺香的,很好聞啊!”陳季雲不由的多聞了下。
“鞋底加了茉莉花粉,自然香!”
“嘿嘿,這鞋裡挺涼快的,比靴子舒服。”陳季雲在地上走了幾步,掀開袍子給自家娘子看,“娘子,你看,我穿白足袋是不是比劉卿寶好看?”
“一個白足袋有什麼好看不好看的?”柳言兮翻了個白眼,天下白足袋都一個樣,有什麼好比的。
“哎呀,娘子,你說嘛,是我穿著好看還是別人穿的好看?”陳季雲拉著柳言兮的胳膊來回的搖。
“你穿的好看!”柳言兮說完便抽出胳膊,“莫要藉此偷懶,你《中庸》背了多少了?黃昏時我檢查,背不好,棲鳳閣你就莫要去了,書都沒背下聽什麼戲去!”
“又沒說不背呀!”陳季雲很是掃興的回了書案前拿起了書。
“你用點心行不?八月初了,去書院前你還能看幾天啊?”柳言兮說著來到窗前摘下了鳥籠。
“誒,娘子!”陳季雲急的站了起來道:“你殺了我的美將軍就別殺我的小黃鸝了。”
“誰說我要殺了?”柳言兮說著舉起鳥籠看了一會道:“這鳥一直叫,你能背的進去?再說,咱們馬上就要離開揚河了,留著也無用不如放了。”
“哦,那放吧!”陳季雲舒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家娘子要殺了小黃鸝呢。
柳言兮聞言開啟鳥籠放在窗前,少時,小黃鸝便衝出牢籠,飛了出去。
“對了,娘子。聽說大嫂被大哥給打了,你有時間過去看看吧,安慰幾句也好。”陳季雲說著翻了一頁書,兩雙眼不曾離開書本,好像絲毫不在意一般。
柳言兮聞言蹙起柳眉。
“他還打妻子?”柳言兮拿著賬簿的手不由的抖了抖,“真是不像話,虧他讀聖賢之書,這般無禮,你以後儘量離你大哥遠一點,莫要跟他學的一樣。”
“這你放心,我不打妻子。你莫要跟我大哥學我就謝天謝地了。”陳季雲看了眼柳言兮漫不經心道。
柳言兮聞言微微咬緊下唇,這人怎麼還記得上次自己打了她的事。
“好了,不再打你了。”柳言兮心裡頓時愧疚起來了,端了茶來到書案前,“給你賠個不是,你喝了這茶就莫在提了可好?”
陳季雲見狀嘴角便勾了起來,強裝鎮定的清了清嗓子道:“晚上在說吧,現在正背書呢,莫來相饒。”
“你!”柳言兮恨不得將茶水潑到那張犯賤的臉上。
“大哉聖人之道!洋洋乎!發育萬物,峻極於天。優優大哉!”陳季雲低頭揹著,估摸自家娘子快要炸毛的時候很隨意的端起了那杯茶湊到嘴邊喝了個精光,意喻著此事過去了,今後再不提一字一句。
柳言兮見狀繃著的臉舒緩許多,隨即嘴角便勾了起來,自家相公很會惹人生氣,但也很識時務,再過一會,自己非的把那日抓回來的兔子給放出府不可。
“那個,我後面的櫃子有上好的跌打藥,你再備些吃的穿的一起送過去,算是咱二房的一點心意。傳出去也是說你明理大體。”陳季雲說的不在意,實在心中沉重不已,還夾雜著些許愧疚之情。
柳言兮聞言沉默了,片刻道:“一起去吧!”
“不了,我去不太方便。”
“那好,是你自己不去的,日後莫要說是我攔住不讓你去。”柳言兮來到櫃子前取了跌打藥打趣眼前的女相公。
“哪個這樣說啊?”陳季雲扭了頭拽著自家娘子的袖子笑道:“你莫要誣賴我。”
“你當真不去?”柳言兮挑眉。
“真的不去,你快去吧。”陳季雲朝著自家娘子笑了笑便拿起了書。
柳言兮見狀整了整衣衫出了書房。
書房門被關上的一剎那,陳季雲嘆了口氣,方媛如今過的不好跟她有莫大的關係,捫心自問,悔嗎?想後悔,可如今該悔什麼?
當初劉宗逼婚,方知縣欠了銀兩要送女抵債,她也不是沒有拿銀票給劉宗,可那廝死活不要,揚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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