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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面色有些尷尬,還從未有哪家公子這般好脾氣呢;見此情況也不好繼續嗤笑,身子側了側道:“陳公子,請。”
陳季雲聞言點了點頭,低聲交代陳安山上去請梁潛後便踏進何府,繞開影門牆踏上曲折遊廊,此階下是石子漫成的甬路,遊廊盡頭是丁字路,陳季雲習慣性的便要往左邊走。
“哎,陳公子,今時不同往日,你不能直接去簫鳳閣,請隨小的花廳用茶。”小哥見陳季雲欲往簫鳳閣而去連忙制止。
“哦?為何?”陳季雲不解的瞧著小哥,以往她尚且能去怎地今日就去不得了?
小哥聞言湊近解釋道:“如今簫鳳閣有女眷住著,雖然她出身不怎麼好,可,可到底是三公子的人。”
“哦哦哦!”陳季雲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那請小哥引路花廳吧。”
“好,陳公子這邊請。”小哥說罷便轉了身。
陳季雲瞧著空擋轉身拉開袍子嗖嗖的往簫鳳閣跑去。
“誒,誒,陳公子,哎呦。”小哥聞聲連忙回頭,只見陳季雲小腿飛快的跑進月亮門,不由的往前追了幾步,可,可這月亮門不是他一個四等家丁能進去的啊!
“呼,呼。”陳季雲靠在月亮門後面的粉牆上不停的喘氣,最近很少活動,猛的一下心窩子還真有些受不住。
“露滴彩旌雲繞袂。誰信壺中,別有笙歌地。門外落花隨水逝。相看莫惜尊前醉。”
簫鳳閣傳出嚦嚦鶯聲,此歌聲婉轉動聽,伴隨簫鳳閣假山處的潺潺的流水聲,愈發讓人覺得是天籟之音。
陳季雲少年時最愛去鴛鴦閣聽曲,此刻聽的此音不由循聲而去。
入眼處,高軒臨碧渚,飛簷迥架空。餘花攢鏤檻,殘柳散雕櫳。縱觀整個何府,唯獨眼前的簫鳳閣別具一格。
“婉姑,昨日信手做的曲子放哪裡了?”何寄文的聲音透過紗窗傳入陳季雲的耳朵裡。
陳季雲聞言嘴角上揚,只道過得有多艱難,沒想到還有閒情雅緻做曲子。整日陪著娘子花前月下,這可是快樂似神仙的生活呀。
“啊!牆裡碧人牆外客。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陳季雲背轉身面對假山高聲道。
少時便聽得屋裡刷刷的聲音,隨即門被啟開。
“師兄!”何寄文啟開房門,瞧見陳季雲背影眼睛一亮,含笑出了房門,“師兄,你怎麼來了?”
陳季雲聞言轉身瞧著向自己走來的師弟,果然病榻磨人,消瘦許多。
“一來有事求助師父,二來過府瞧瞧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怎也不讓何平託個信給我?”陳季雲說著便暗暗打量何寄文的神色,見其精神尚好便也稍稍安心。
“事情到了那個地步,讓師兄知道了,也只能擔心掛慮。”何寄文說著牽起陳季雲的手往屋裡走,“為這事已經有很多人為我操勞,有時靜下心來想想,總覺心裡不安。”
“婉姑,這是我師兄陳季雲,你隨我喚師兄便好。”何寄文走到屋前,瞧見自家娘子攥緊手帕,不由出聲解圍。
“見過師兄。”林書婉聞言大方行了禮。
“弟妹少禮。”陳季雲說罷細細打量林書婉,的確比初見之時更顯溫婉,大概眼前的女子已經定下心來了。
“你們師兄弟久別重逢,我去取些點心礎!繃質櫫袼蛋帳├窶餚ァ
“師弟,婚後有何感想?”陳季雲笑問道。
何寄文聞言引著陳季雲坐下,良久方道:“比初婚甜。”
“恩?什麼意思?”陳季雲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問道。
“哎,未成親之前,總覺得心裡偷偷想著很甜蜜,成了親,卻沒有我想的那般和諧,在京城之時,我與婉姑之間好比隔層山。回了渭平捱打之後隔條河,三月以來隔層紗。婉姑她,她有心事。”何寄文從成親至今,終於將心中疑惑吐了出來。
“何不開誠佈公詢問一番。”坦誠相待是陳季雲自妻子離府之後總結出的教訓,夫妻間有什麼不能說清楚的?
何寄文聞言手扶玉簫莞爾一笑道:“門鎖若鏽還能啟開,心鎖若閉,是很難走進去的。”
“你是說弟妹心中有別人”陳季雲吃驚的站了起來。
“師兄!”何寄文正沉浸在自己小小的哀傷當中,猛的被陳季雲一嚇心都快跳出來了,“莫要高聲,不要被婉姑聽到了。”
“你個書呆子,讀書讀傻了呀,你知道她心中有別人,你還替她瞞著?”陳季雲恨鐵不成鋼的瞧著何寄文。
“不然,又當如何?換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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