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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陳季雲接過了拿出銀票數了數,想不到她的字也蠻值錢的,本來估算能有一萬八千兩就不錯了,“這下銀子籌夠了,只等今晚子時了。”
“少爺做什麼去啊?”陳安聞言疑惑的看向自家少爺。
“哈哈,去取一幅我命中註定的畫。想前輩範先生,賣掉百畝良田,十萬兩買一本書,這風流之舉傳揚至今,世人欽佩。今我效仿先生,重金買畫,雖不為世人所知,可我心中多少暢快啊。”陳季雲說罷笑著將銀票說了起來。
陳安跟在陳季雲身邊這麼久,對自家少爺的怪癖多少已經習以為常,可聽到這麼多銀子只買一幅畫,也止不住震驚。
“少爺,這麼多銀子買一幅畫,會不會虧了啊?”
“誒,李汝仙的大作,向來千金難求,我三萬兩買畫,重的是先輩之面。況且,人生在世,事事拘謹於銀子,豈不哀哉!李白言道千金散盡還復來,這是何等豪放!人生最重乃瀟灑,一擲千金又何妨?人生最重乃情誼,豈教銀子佔上風?那幅畫,我盼之切,失之交臂悔恨終生,我又能向誰哭訴?倘若那幅畫被歹人所得,一幅佳畫瞬間毀於火海,先生在天之靈,豈能安息?”
雙鳳圖自被朝廷定為禁畫,李汝仙便將此畫託付畫聖張諾,張諾故去傳於徒弟劉音,歷經兩百餘年,雙鳳圖代代相傳,可嘉元三年,梁潛師父將畫傳給三徒弟晉安,晉安將畫丟失,梁潛出遊十餘年無果而回,此畫若毀,豈不是失信於前輩先生,陳季雲若不收此畫,豈不是令師門蒙羞。可禁畫關乎九族之命,豈能隨便與人道哉?只能藏在心中,苦樂自嘗。
陳安聞言不再做聲,他雖不大理解,可也知道少爺決定了的事情是阻擋不了的。
“陳安,我還有事找劉縣丞。你在府上好好休息,餓了就讓廚房給你做點好的。”陳季雲說罷便站了起來,她要開墾城心的小山丘,為東橋的百姓謀點福利。
“知道了,少爺。”
陳季雲點了點頭出了二堂。
此刻內宅主房裡,卻在籌謀一件喪心病狂之事。
“老夫人,真的要這麼做嗎?”老嬤嬤手顫抖的捏著一包藥,她還清晰的記得當年在揚河是怎麼給二少爺下毒的,可那次下了十足十的藥,也不見二少爺喪命。
“哼,龍兒已經死了,我已經沒了盼頭,等的就是將二房一網打盡,給我的龍兒償命。”陳大娘說著手指死死的扣著椅子,尤其是來了平陽,她恨透了陳季雲一家的笑臉,恨不得她們馬上死。
此刻的陳大娘已經不似往昔那樣位高權重,在這個家裡已經不是陳大娘說了算,甚至可以說寄人籬下,嬤嬤要下毒的心也自然不似以往那般的堅定,她老了,無兒無女的,出了人命案,她也跑不了,實在不值得冒這個風險,是不是該告訴二夫人去?
西廂房
“翠雲,昨兒個晚上少爺可曾去過後罩房,看過蓮心?”柳言兮翻著手中的書,看似不在意的問道。
翠雲聞言回頭瞧了一眼自家小姐道:“沒有,蓮心倒是盼著姑爺,可姑爺半步都沒有踏進後罩房。”自家小姐就是嘴硬,明明對姑爺上心的緊,老是愛擺出一副不愛搭理姑爺的樣子,這樣下去,苦了的還不是自己。
“恩,你盯緊點,尋個緣由把蓮心打發了。”柳言兮聞言心中稍稍好受點,昨兒個陳季雲離了房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令她很不開心,本想昨晚去請陳季雲回房,可想想,她幹嘛要向陳季雲低頭,愛回不回。
翠雲聞言翻了個白眼,自家小姐現在竟然操心一個丫鬟的事情了,想以前自家小姐跟本不把蓮心這樣的丫鬟放在眼裡,都是那個混賬姑爺害的。
“況,況,況!”
“誰在那敲內院門邊的鐘。”柳言兮聽見聲響將書放下朝外瞧去。
“小姐,我去看看。”翠雲說罷小跑出了西廂房,跑到內宅門邊,一見是陳安自以為是自家姑爺有事呢!
“陳安,這幾天你去哪兒了?可是姑爺又有事求我家小姐?”翠雲倚著門得意的問道。
陳安聞言輕哼一聲,當他家少爺是小白臉啊,自家少爺什麼時候處處求著少奶奶了!
“我家少爺有事出府去了,是二堂裡來了嘉禾的縣令,王宗,有事求見少奶奶,煩勞丫鬟大姐通告一聲。”陳安說罷很拽的瞥了眼翠雲,轉身就走,他常跟在陳季雲身邊,自然曉得怎麼對付脾氣差的丫鬟。
“喂,你!哼。”翠雲氣極了,氣呼呼的轉身進了內宅,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姑爺煩人也就算了,跟班都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