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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把衣服扔那麼遠做什麼,昨晚至於猴急到那般程度嗎?”
“嗷!”陳季雲痛叫了一聲,連忙縮回去,手摸著自己的腰看向柳言兮小聲道:“娘子,你幹嘛掐我。”
陳母抱著孫女嘆了口氣,心中甚是明白,自家女兒被她娘子修理了,起身撿起衣服丟進床簾裡道:“動作快點,絮兒一會該鬧了。”
少時,床簾被拉開,柳言兮紅著臉下了床。
“吶,絮兒交給你們了,待會出來吃飯,早上不吃飯對身體不好。”陳母一本正經的說完便轉身離去,出了房門滿臉的揶揄,自家兒媳婦也有臉紅的時候。
房間裡,絮兒很開心的趴在孃親肩頭,看著正穿衣服的爹爹一個勁傻笑。
陳季雲瞧著瞧著也笑了起來,笑嘻嘻的去親女兒的小臉。
一家三口鬧了一會,絮兒的小臉便扭曲起來,顯然是餓了,柳言兮將女兒放到腿上,解開了衣衫。
陳季雲攥著女兒的小手笑呵呵的瞧著。
柳言兮見陳季雲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裡,羞意頓時上湧便道:“你去把飯端進來,順便端盆洗臉水進來。”
陳季雲聞言樂呵呵的應著出了房門。
絮兒吃飽喝足了便揮動著小胳膊,嘴裡吐著殘留的奶水,一個勁的樂呵,見到誰都笑嘻嘻的。
柳言兮受女兒感染,一邊吃飯一邊笑著看著床上的女兒。
“絮兒,別動,爹爹給你擦爪子。”陳季雲按住女兒拿起毛巾就附上絮兒的小手。
“少爺,梁夫子來了。”陳安敲了敲房門。
陳季雲一聽將女兒抱著往床裡挪了挪,對著柳言兮道:“娘子,我出去下,你看著絮兒。”說罷就開門走了出去。
“師父。”陳季雲出了房門便見自家師父在樹下揹著走,邁步走了上前。
梁潛聞言轉過身來道:“跟我來吧。”
陳季雲一聽一頭霧水,問道:“師父,去哪裡呀?”
“某人不是想見懷錦先生嗎?”梁潛頭也不回道。
陳季雲一聽咧嘴跟了上去。
山上的小竹屋,頗是古樸,住在裡面如同與大自然合為一體,甚是逍遙。
“老懷錦。”梁潛隔著竹門敲打道:“我來看你了,老懷錦。”
少時,門被開啟,一白髮蒼蒼的老頭走了出來,頗是無奈的看著梁潛道:“怎麼,年輕的時候沒打夠,你老了還想嚐嚐我的拳頭是不?”
“誒,這次來我可不是要給你打架的。”梁潛笑眯眯的挪開身,將陳季雲拉了過來,“這有個年輕人,想來見見你。”
“我什麼人都不見,還有,老夫跟你梁潛是情敵,情敵,請不要老煩老夫。”懷錦先生說著便要關門。
梁潛見狀連忙阻止道:“誒,什麼情敵不情敵,她都走了這麼多年了,你我恩怨當了則了。這位年輕人可是很有誠心的,聽說她畫技也不錯。”
懷錦聞言將門敞開,走了出來,手指著院中的石桌道:“那裡有筆墨紙硯,你且把眼前風景畫下,過關了再談拜師之事。”懷錦先生只以為陳季雲是來拜師的,畢竟前來的年輕人都是如此。
陳季雲聞言轉頭看向自家師父,只見自家師父頻頻向她眨眼,便聽從的往石桌而去,她此次前來本是想求幾幅墨寶的,怎麼到現在竟成了要拜師?
日西斜時,陳季雲方才收了比,兩米的畫卷洋洋灑灑畫完了。
屋裡,懷錦先生摸著鬍子仔細瞧著。
“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梁潛聞言點了點頭道:“打算收徒了嗎?”
“不對啊,你我爭搶有數十載,碰到這樣的好苗子,你怎麼會引薦給我?”懷錦先生眯起了眼。
“哈哈,你小人之心了吧,屋外人可是我的愛徒啊,師父為愛徒謀劃理所當然,你如今也是白髮蒼蒼了,再不尋個後來人,是想一生技藝失傳嗎?”梁潛說著坐到凳子上道:“可曾聽說話,神筆陳懷醉?”
“倒是聽人說起過,怎麼,陳懷醉就是屋外的人?”懷錦先生抬起頭來,隨即嘆道:“若論畫技,我自認為不輸你,可說到教徒弟,不得不說,你勝我一籌啊,陳懷醉能將所學融會貫通實在是極具書畫天賦。”
“哈哈,這麼說你是打算收下來?”梁潛笑眯眯的問。
懷錦先生揹著手轉了身,他老了,屋外人無非是繼承他畫技的最好人選。
梁潛見狀笑著去喚陳季雲,三叩首後,陳季雲多了一位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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