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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任何信件。他的個性、他的創作動機、他對於自己的藝術成就會有怎樣的判斷,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秘密。也許我們已經知道他年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有些學者相信,在一幅叫做《老鴇》(The Procuress)的早期作品當中,維米爾筆下的一個人物其實就是他的自畫像。維米爾曾經給一位比他年長的畫家做過六年學徒,這是為了滿足加入代夫特藝術行業公會所必需遵守的一項硬性規定,他是1653年加入這個行業公會的,那時他二十一歲。所以我們知道有人教過維米爾,但沒有人知道那個老師是誰。維米爾自己沒有帶過徒弟,沒有人知道是誰充當了維米爾的繪畫模特,不過有些歷史學家做過猜測,認為維米爾的妻子可能是《在敞開的窗戶下讀信的女郎》(Girl Reading a Letter at an Open Window)等幾幅作品中的人物原型,此外還有人認為,維米爾的某位已經成年的女兒可能充當過《戴珍珠耳環的少女》(Girl with a Pearl Earring)、《戴紅帽子的女孩》(Girl with a Red Hat)等多幅作品的模特。
“最最神秘的事情在於,”歷史學家保羅?約翰森曾經寫道,“究竟是為什麼,維米爾的作品根本不被人賞識,就那樣被埋沒了將近二百年。現在他是個受到普遍擁戴的畫家,不客氣地說,維米爾比其他任何一位畫家都更受歡迎。”
從1675年去世,維米爾的作品一直遭受著冷落,直到1866年,一位名叫瑟奧菲爾?托勒的法國藝術評論家寫了三篇文章盛讚維米爾的作品,並將維米爾譽為“代夫特的斯芬克斯①”,托勒還以約合現在幾千美元的價格購買了維米爾的多幅作品,其中包括《戴珍珠項鍊的女郎》(Woman with a Pearl Necklace)(現存放於柏林國立美術館)、《演奏會》(1990年在加德納博物館被偷走)、《坐在維基納爾琴② 邊上的年輕女士》(Young Woman Seated at a Virginal)以及《站在維基納爾琴邊上的年輕女士》(Young Woman Standing at a Virginal)(以上兩幅均被倫敦的英國國家藝術畫廊收藏)。維米爾對光線的敏銳把握,讓印象派畫家們心馳神醉,他們把維米爾看成印象派的先驅,他比他所生活的時代超前了兩百年。然而,就連維米爾的早期仰慕者當中最狂熱的那部分人,也無法預見到日後維米爾作品會觀者如潮,這些人為了看到維米爾繪畫作品的公開展覽,要排幾個小時的隊。 。 想看書來
9 “將軍”(5)
到了1813年,維米爾的作品再度受到冷落,以至於那幅高雅的傑作、如今收藏於盧浮宮內的《花邊女工》(Lacemaker)竟然只賣了七英鎊,約合現在的四百美元。1816年,維米爾的另一幅作品《女孩兒的頭像》(Head of a Girl)——畫的是另一個帶著珍珠耳飾的女孩兒——僅僅以三個弗羅林的價格成交,約合如今的十五美元。如今這幅畫懸掛在大都會美術館(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一張海報恐怕都比這張油畫要價高。
在維米爾遭受冷落的那些年月裡,恐怕沒有人能夠分得清,那幾個名字差不多的荷蘭畫家到底誰是誰。喬納斯?維米爾,就是那個老是以讀信的女人或者其他幹著類似事情的女人作為繪畫主題的荷蘭畫家,與那個主攻肖像畫的喬納斯?範德米爾,是同一個人嗎?這兩個人當中誰是誰啊?抑或兩個人其實都是維米爾?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在乎。
這種混亂的狀況源於藝術世界對維米爾的輕視,同時也進一步加重了這種輕視。與此同時,過小的產量也是造成維米爾無法成為主流畫家的首要原因。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維米爾只畫了那麼有限的幾幅畫。維米爾的繪畫技術非常完美,比如說,他非常善於表現各種不同材質的紋理,不管是衣服、麵包,還是瓷片或者面板,出色的技法讓那些最冷靜的批評家都要由衷讚歎“奇蹟”或者“難以理解”。雖然從表面上看,維米爾的作品貌似信手拈來,但實際上每幅畫都是歷經了漫長的時間才完成的。奇怪的是,在對維米爾的筆觸進行了仔細的分析,甚至借用了X射線進行輔助研究之後,部分學者意外地發現,維米爾畫起畫來其實並不是特別慢,有時他甚至會在還沒幹透的顏料上面繼續進行下一步的創作。人物傳記作家安東尼?貝利的看法是,維米爾曾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根本不曾動過畫筆。(他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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