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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兄弟兩個人……真是奇怪……
狄珞明白她在顧慮什麼,也知道明陽在和誰說話,他一定是看見鬼魅了。他是知情人,但是安卜泰不知道。狄家人隱瞞了明陽是天生鬼眼的秘密,就連他在歐洲上學時天天跟在左右的保鏢也不知道,只以為他是孤獨久了,習慣自言自語。而這也正式狄家最大的秘密。安卜泰自作聰明的送來一個假的藍若惜,以為真的可以偷天換日、瞞天過海,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哪有人可以輕易頂替一個天生鬼眼的少女。可是明陽的做法太偏激,將他的滿盤計劃打亂了。此時,他正在思量,如何能用到這個假的“若惜”反擊自以為是的安卜泰……他的臉上凝重的好像紅海上雷雨將至的沉悶色彩,這種神色更令“她”忐忑不安起來……
“你總跟著我幹嘛?”狄明陽奇怪的推了推那男孩兒,“這裡沒有野豬啊?你不回你原來待的地方睡覺嗎?”
男孩兒倔強的不肯走:“你……你陪我說說話吧!我都好久沒和誰說過話了。真難受啊!這森林裡安靜的讓人想發瘋……我每天從東邊走到西邊,從西邊又走到北邊……偶爾有幾個野戰軍做野外單練的大兵路過,也沒人看得見我,沒人聽得到我……我很難過,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我以前嫌我媽管我管的煩,一天到晚的往外跑,天黑了我也不想回家。我整天的調皮搗蛋,爬到樹上去掏鳥蛋,拱到豬圈裡去拽豬尾巴。我嫌不過癮,還把鞭炮丟到豬圈裡炸,把豬嚇的到處亂拱,踩壞了我爸的菜園子。我媽氣的拿擀麵杖追著我打,我就往這野林子裡跑……現在我再也不跑了,我想聽我媽再罵罵我,打我都不跑了,可是沒人罵我了,我想挨她揍都挨不了了……”他說著,竟嗚咽著哭了起來。
這哭聲在這靜默的熱帶雨林裡迴盪,聽起來更像是被哪個母親拋棄了的小動物的聲音。悲悲切切、委委屈屈,心裡難過的不行……這哭聲也喚起了狄明陽孩提時代的回憶,那回憶像是遙遠而模糊的,又像是近在咫尺的。那回憶裡母親慈愛溫暖的容顏帶給他博大的寬容和力量,他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卻忍不住淚滴滑出了眼角。誰都有母親,母親把我們帶到人世,經歷苦難和風雨,捶打歷練之後再喜迎豐收和成熟的歡樂與心滿意足。母親在世時,他也曾在她充滿乳香的懷抱中頑皮撒嬌,也曾在少年是嫌她喋喋不休,也曾在青春叛逆期時一度想離開家貿然闖世界。可是母親都以無量的寬厚和包容把他頑劣的小鹿一樣的張揚霸道收斂感化了,才成就了今天這個溫厚穩健的年輕人。
可是母親在哪裡呢?
他真想仰天大哭:媽媽!你在天堂還好嗎?
第 194 章 善與惡,罪與罰(網路版)
對母親的思念,勾起了對殘害親人的兇手的仇恨。什麼動機會讓人放棄親情,會讓人出賣靈魂?他真想當面質問安卜泰,為什麼會對母親下毒手?在一種愛恨交織的情緒下,他感到胸悶,眉頭緊鎖,雙拳緊握,一股怒火憋在心口就要噴薄而出……
狄珞的叫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你現在去睡覺,我來值夜,別再捅婁子了。”
明陽不服氣:“你幹嗎對我擺臉色,我做錯了什麼?”他很想說:犯不著為了敵人陣營裡的女人和兄弟鬧不痛快。可是看到狄珞冷峻的臉色,又把話收了回去。
他徑自鑽進帳篷,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另一個帳篷裡的身影:那女人已經回去睡了。他這一晚上做的都是徒勞,根本沒從她嘴裡套出任何話。
那小鬼沒有跟進狄明陽的帳篷,他在離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蹲著,顯然他有些怕火。狄珞在火堆旁邊坐下,拿出短匕首在削一根樹枝。他看不見那小鬼,小鬼卻一直睜大了眼睛注視著他……
狄珞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他也想探知安卜泰那邊的訊息,所以想是不是時候對這個假的“若惜”使用催眠術。他一直在等待機會,要讓“她”對他完全放下警惕之心,或者是在她意識最薄弱的時候,才能催眠她。否則,只會弄巧成拙,還會引起她的警覺。
我在阿元的幫助下,撬開了關我的房門,這對他們這類在“江湖”上混飯吃的人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摸到藏軍火的庫房裡去,實在是不易,要經過一個兩百米寬的空場地,遇見巡哨的人就好比撞上了電蠅拍的昆蟲,根本無處可逃。
“我該怎麼做啊?”我問阿元。可是我的肚子在這裡時候叫個不停,雙腳也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我怎麼了?好像全身要虛脫了一樣無力……”
“還問我怎麼了?你自己都感覺不到嗎?你這是虛脫症狀……你多久沒吃東西了?”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