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部分(第3/4 頁)
蹙,倏然轉身,不讓她看到他的難過。
徐徐洞開石門,他便牽著她沿著山洞石階款款而下,因山洞石階只容得一人來去,他便走在前面,她走在後面。在黑暗的甬道里,沒有別人,光線亦暗淡,他無聲落淚。走了幾步,他便喊:“雲兒,你為我唱一支歌吧。”
“好。”她脆生生地答應,爾後便響起她黃鶯出谷的聲音,清脆婉轉。聲音流轉,是那一首她愛唱的《采薇》。
唱完一首,他又說:“我還要聽。”
“好。”她依舊笑著回答。
之後,她唱了《春日宴》。兩曲唱畢,兩人才從甬道走出。爾後,甬道的門徐徐關上,兩人就站在河邊等到十八騎的兌划船過來。張賜指了指,說酒窖在那邊。
陳秋娘抬眸看對岸的山嶺子,那個酒窖正是她穿越而來的那個。
兌劃了船來,因不是寬闊的江水,只是河面,便只是一葉扁舟。張賜抱了她跳上船,待船穩妥了,才與她並肩站在船頭。
其時,河水平靜流淌,游魚在其間跳躍,日光早已隱去,水中一輪圓月,偌大金黃,像是一塊巨大的沉璧。山風襲來。帶來陣陣冰涼的寒意。她抬頭看著周遭巍巍高山,聽水拍岸的聲音。便又唱了那一首《采薇》,一直重複那一句: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山中空谷,便一直迴響那一句: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道我者謂我何求。
在陳秋娘聽來,那曲調都過於悲傷。張賜將她摟在懷中,說:“今日中秋,此曲其境過清,莫要唱了。”
“嗯。”她窩在他懷裡,又說。“我與你唱個別的。”
“好。”他說。
陳秋娘就唱那一首《水調歌頭》,唱到後來,倒是張賜喃喃重複那一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郎君眼毒,這個是百年之後的詩人寫出的唱詞,這一句被傳頌頗久。”陳秋娘笑道。
“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張賜來了這麼一句。
陳秋娘一怔,說:“嗨,對於你我這倆吃貨來說。餐飯是必定要努力加的。”
他笑了起來,她卻是劇烈咳嗽起來。張賜趕忙用大氅將她裹住。
十來米寬的河並不需行船太久,區區幾分鐘,兩人便上了岸。往另一座山嶺而去。陳秋娘原本以為要上得那山嶺,開啟地窖,拿了扶梯下去。如同以前那些人的大白菜地窖一般。可張賜卻帶她走到了那座山嶺的底部。撥開藤蔓,便露出一塊巨大的石壁。楚風難處一塊圓圓的石頭鑰匙放到旁邊鎖眼裡。那石頭便開了。
“這是?”陳秋娘問。
“酒窖的門啊。”張賜回答,便牽著她走了進去。爾後吩咐楚風在門口把風。
進入石門之後,也是一段蜿蜒而上的石階通道,兩側放置了燈籠,早已點燃。依舊是張賜走在前面,陳秋娘走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不曾說話,只是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期間,她走累了,兩人便在石階上坐下來。
“你這米酒真藏得隱蔽。”陳秋娘說。
“得在此處,才能吸收日月精華,而又不被外界之濁氣侵蝕,歷久醇香,才是佳釀。”他說。
陳秋娘嘿嘿地笑,轉頭的瞬間,偷偷抹了淚。張賜卻忽然將她緊緊摟住,低聲說:“我不忘記來我們的約定。而是我不想在日落前找到那個故事。因為我真想一輩子為你做飯啊。”
陳秋娘只覺得異常難過,將他緊緊抱住,笑著說:“別人會說你沒出息的。”
“這是我心底最大的願望。我自己歡喜就好,關他們什麼事。”他將她摟得更緊。直到離從甬道之上下來催促說天逸先生讓公子莫要誤了吉時,兩人才放開彼此,尷尬地整理整理衣衫,繼續前行。
走了幾步,張賜問:“你不問為何天逸先生在此麼?”
“郎君請來之人,定有郎君的道理。”她說。
張賜嘆息一聲,說:“你就不怕,是我騙你。那柴瑜所言皆屬實麼?”
“這個時空,若你也欺騙了我。我又何必留戀?沒有了你,連可供回憶的都沒有。”她回答。
張賜卻有點惱,嘆息道:“你卻就這般不信我?”
“那到了如今,你到底是怎樣打算的,卻不與我說一說?”她問。說實話,她希望是自己猜測的那樣,他是利用這裡的地形擺下陣法,喚醒玉靈,將她的生魂送回去。
張賜轉過來,神情難過,眼裡流出淚來,說:“雲兒,我沒辦法。”
“我沒明白,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