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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味藥在淺山。但春天裡,狼四處竄的。”柳大嬸不管陳秋娘,徑直叮囑柳承,還不忘幫柳承理了理衣衫。
柳承一一應承,讓柳大嬸放心,這才轉過來看著陳秋娘,有些為難地想要說什麼。柳大嬸卻是說:“秋娘若真是今天要去,就去找馬四爺,反正今天**鎮趕集開鎮,馬四爺趕車總是要去的。你去央了他捎帶你吧。”
“娘,馬四爺哪能是平白帶人的?”柳承蹙了眉,又問,“秋娘,你非得今天去麼?改日可好?”
陳秋娘知曉柳大嬸怕是不大喜歡自己,到底自己有屍變的事在那裡,家裡又有個爛賭的渣爹。再者,看柳承的打扮確實是要去採藥。她便笑著說:“承哥哥去採藥就是。我的事你不用擔心,你要注意安全啊。”
“秋娘,我後天帶你去可好?”柳承急忙說。
陳秋娘甜甜一笑,說:“好的,承哥哥注意安全。我先回去瞧瞧弟弟妹妹們。承哥哥,柳大嬸我先回去了啊。”
柳大嬸應了聲,繼續為柳承整理上山採藥的器具,陳秋娘則快步回家去。心中盤算的是搭那馬四爺的車去**鎮,正巧有了昨日賣蛇的那點銀子,給個車錢,順帶買些米麵回來總是夠的。反正以後要拉起攤子做事,總不能每次都麻煩柳承。這肯定是要跟馬四爺合作的,這一次就去瞧瞧他什麼脾性,心裡也好有個底。
陳秋娘回來時,陳秋生與陳秋霞在門外的薄地上除草,陳柳氏拖著瘸腿在翻土。
“萬三娘怎麼說?”陳柳氏首先就問。
“奶奶,萬三娘說一會兒就跟李桃花說去。不過,我要去一趟**鎮。”陳秋娘也不想隱瞞行蹤。
陳柳氏十分狐疑,問:“你去**鎮做什麼?”
“去買些米麵,弟弟總不能餓著的。”她回答,又說,“昨天砍了一條蛇,這村裡來的幾個大爺看上了那蛇,就給買了,給了些碎銀粒,我想央了馬四爺一起去一趟**鎮,買些米麵什麼的。”
陳柳氏依舊是一臉狐疑,問:“買條蛇?不是給銅錢,或者鐵錢麼?你老實說,這銀子哪裡來的?”陳柳氏語氣越發嚴厲,拄著柺杖往院裡來。
“奶奶,真的是賣蛇的錢。大約是人家沒零錢,或者是那蛇的蛇膽是上好的。我哪裡知道呢。”陳秋娘撲閃著大眼睛看著陳柳氏,又說,“我就是窮死了,餓死了。也斷然不會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再說了,我們都有手,這遍地都是吃的,能用得著去**鳴狗盜的事麼?”
陳柳氏一聽,鼻子反酸,抬手就抹淚,嗚嗚地說:“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孃親。”
“哪能的話,奶奶將我養得很好了。好了,莫哭莫哭。我去趟鎮裡,也得穿得體面一點,我去換身衣裳。”陳秋娘安慰陳柳氏片刻,又進了屋子從的箱子裡翻出一件灰白的衫子,罩了一件青色夾襖,一雙小繡花鞋,自己擺弄了一下發髻,總是梳得不夠好。陳柳氏卻是走進來,拿了梳子說:“我給你梳吧。這大半年,都沒給你梳頭髮了。”
“哎。謝謝奶奶。”她脆生生回答,將陳柳氏請到床上坐著,自己搬了矮木墩坐著,陳柳氏手法嫻熟,為她梳了個小孩常用的丱發,還綴了粉紅的頭巾。
陳秋娘少不得誇讚一番,拿了碎銀子就往馬四家裡去了。這剛出了院落門,就看到昨天那位黑衣男子打從門外經過。陳秋娘一怔,那男子也是一怔,就在籬笆外站定看著她。
陳秋娘暗想自己去**鎮是瞞不住人的,尤其是這些人,與其藏著掖著,還不如讓他們知道。於是,她立刻就喊:“奶奶,奶奶,你快來。”
陳柳氏住了柺杖出來,問:“秋娘哎,又怎麼了?”
“奶奶,就是這位大叔買的蛇。我真的沒有偷盜。”她指了指門外的黑衣男子,她說完,又眼巴巴地看著黑衣男子,怯生生地說,“大叔憐惜我,買下了蛇,給了豐厚的錢,秋娘謝謝。”
她一邊說,還一邊鞠躬,那男子沒回應她,只是對陳柳氏說:“確實是我給的錢。”
“多謝大爺憐惜。”陳柳氏亦是鞠躬。
“小孩子進山,總是危險的。家裡沒男人麼?”那男子又問。
陳柳氏大驚,問:“秋娘,你又進山?”
陳秋娘抿了唇,說:“我只去了淺山,挖挖野菜,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東西可以拿到集市上去賣錢,換點米麵,畢竟兩個弟弟太小,總是吃我們吃的這種,會營養不良的。”
她聲音越來越小,陳柳氏抹了抹淚,說:“你要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將來百年歸山,怎麼向你娘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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