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我沿著窗戶無助地追隨著它,和其他人一道望著它漸漸遠去並不停地轉變著飛行角度:一開始像條明亮的帶子,然後變成了一條項鍊,一隻手鐲,一枚戒指,最後成了一粒銀白色的鑽石,不斷地變小、變小,直到完全消失。
剩下來的事就是回家,回到那紅色星球上的家。想到這裡,我拋卻了所有的煩惱,感到莫大的寬慰。
從那時起我們就幹起了各自能幹的各種活計。我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寫這份記錄
我只想為幾個世紀後的埃瑪留下這幾個月裡所發生的事情的一份記載。
不消說,這是“赭鷹”號載過的最奇特的一班船員。埃塞爾·喬金森、尤利·柯帕諾夫和我接管了駕駛室裡的工作,這不過是為了便於監控我們而已。輪到華倫斯基監視我們的時候,他在駕駛室裡踱來踱去,像個監考老師。金格·西姆斯、埃米·馮·丹克,還有一個決定返回的MSA成員尼克·米克拉(他極為沉默寡言)以及另外三四個人,其中包括艾爾·諾德霍夫,他們負責照料農場。他們向我彙報情況,但華倫斯基卻堅持在我們工作時他必須在場。
儘管有這種疑神疑鬼的氣氛,但各個部門之間的關係比一開始要和諧一些。在我們返回的第四天,尤利和道金斯在餐廳裡大打出手。桑德拉和其他幾個人不得不把他們拖開。這兩個頭兒都傷得不輕。道金斯朝後掠過‘張桌子,姿勢優美極了。以後的兩天裡,我們就像兩大武裝陣營。最後我只得到華倫斯基房間裡和他談了—·次。“你們幹你們的事,我們幹我們的事,各幹各的事,互不相干。
等回到火星,他們扣下飛船,到那時大家愛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沒什麼意見。”他說,“到時候是你們有麻煩,又不是我。”
恐怕這是實情,但是從那以後事態就相對平息下來了。我們開了幾次秘密會議,尤利提出奪取飛船去地球,不過這個提議被否決了。最重要的是,沒人想冒險和那些忠於委員會的人發生暴力衝突。可我認為更重要的是,沒人願意認真對待去地球這個主張,因為那兒有戰爭,有億萬人的饑荒,還有那兒的重力……我們本能地覺得火星還是比地球好一點。此外,正如桑德拉指出的那樣,地球恰恰是委員會老闆們的老巢,可不是什麼避難所。
所以我們還是聽任飛船向火星駛去。這些天我失魂落魄,當我寫這份記錄時,我的心思還停留在過去幾個月的時間裡,要麼就跟隨星際飛船和船上的人、我的朋友們一起飛向土星。起初我簡直無法控制自己,在“赭鷹”號上飄來蕩去,對其他人不理不睬。後來這都成了一種習慣,我發覺船上其他人也差不多。
我們沒有發報機,只能用接收器默默地收聽能聽到的一切。可也沒有聽到什麼。很清楚,火星上出了亂子,事情變得難辦了一一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回去。
不過,不久我們就會知道。這幾個星期我忙著寫這份記錄,雖然不夠全面,也只有這樣了,再說誰能用言語表達出那突如其來的經歷呢?然而時間已經過了。今天開始減速,地板上出現了令人愉快的引力。馬上我們就要回到火星太空。如果還有可能,我會繼續在這本小筆記本上寫下去,讓它有一個結局。但我擔心他們會把我們全都扔進監獄。
迎接我們的正是暴動者。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安德魯·道金斯臉上的表情。現實大違他所願,暴動者到處可見,甚至在他寄予一線希望的家鄉也不能倖免。
然而我敢肯定如果我們這幾個叛徒被反委員會的軍隊接管,我們可不會那麼垂頭喪氣。
喏,事情是這樣的。他們乘著一艘用於巡邏火衛I和火衛Ⅱ周圍太空、把囚犯送到阿莫爾的小型警船,在阿莫爾軌道的外沿遇上了我們。我正在駕駛室的窗戶邊向外瞭望,看著呈紅色月牙狀的火皋,真不敢相信我又要踏上這片土地了。這時大概有十來個男女衝出升降管道………他們身穿太空服,神情緊張,用長鼻子武器和熱光槍指著我們,氣氛十分緊張,我還以為他們要除掉那次叛亂的所有目擊者……
“這是‘赭鷹’號嗎?”一個金髮男子問道,因為原先我們無法透過無線電回答他們氣勢洶洶的發問。
“是的。”我們有兩三個人回答道。
那個男子點點頭:“我們是華盛頓一列寧聯盟得克薩斯分隊,你們被解放了—一—”我覺得他對我們的表情感到好笑。“我們將盡快把你們送往一座自由的城市:新休斯敦。”
此時此刻道金斯的表情看上去就好像這個世界已給倒了個個兒,我和埃塞爾張大嘴巴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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