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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說:“霍姆絲在艾列特·泰坦尼亞的‘外圍衛星紀念館’可能和這情形差不多。你們知道它遭到批評界多少抨擊。”
“這種證據是軟弱無力的。”艾普麗爾說。
“我知道,”我回答說,“但這些都是很有意思的資訊。動機的問題很不容易說清楚。19世紀一個名叫奧拉夫·歐曼的行騙者曾經說過:‘我要做一件讓那些有學問的人絞盡腦汁的事。’我認為這些小小的事件可能表明霍姆絲懷有類似的心情。”
“但你只是猜測她的反應!那些知識分子的嘲諷可能僅僅使她覺得好笑。”
“什麼人對嘲諷覺得好笑?”埃羅茵說。
“一個像她那樣做了一番事業的人,”艾普麗爾說,“她是發展外圍衛星的主要人物,對這種人來說,那個紀念館和那個藝術家聚居地都不過是小事一樁,一個輝煌的成功故事中的小小失誤。她為什麼要在乎人們對那些事情的看法如何?她可以朝火星以外的太空看去,到處都可以看到她的殖民地,她親手建起的地方……而那些只不過是她在文化方面作出的努力。”
“很有可能是這麼回事,”我承認說,“不過這種人有時變得很驕傲,於是任何微小的失敗都讓他們受不了。但是我必須承認,在我所作的這麼多關於霍姆絲的研究中,從未找到一個無懈可擊的、足以支援一切的建造冰柱的動機。如果真是她做的……而這一點我幾乎可以肯定……那麼其中原因還是一個謎。但是這件事我想得越多,就越不感到奇怪。在我看來,一個人如果佈下這樣一個騙局,他的理由不是透過查詢公共檔案可以找出來的,儘管你可以一年又一年地查下去。這種理由更有可能是非常個人化,非常隱秘的。”我嘆了口氣:“與此同時,我們掌握了你們發現的這些資訊。毫無疑問,有一件什麼事使她受到刺激,因為在2550年她把一顆大衛星送人圍繞土星極點旋轉的軌道,從此以後就在那裡隱居起來,再也沒有任何工程。看起來她好像變成了一位隱土。”
“就目前而言。”艾普麗爾說。
“如果她寫了自傳那就會有所幫助,”安德魯說,“但在檔案中找不到她寫的片言隻語。”
“這件事本身就讓我覺得奇怪,”我說,“在這個自傳流行的年代裡,有什麼人會不寫呢?”
“行騙者?”肖恩試探地說。
“可能她已寫了自傳,”艾普麗爾說,“可能她只是沒有出版。許多人都不將他們的自傳公開發表……尼德蘭德就從來沒有,不是嗎?還有你自己呢?”
“好吧,”我說,“你是對的。所有關於動機的材料都不足為憑。但是一旦你把它和那些具體事實,那些冰柱建造者絕對必須擁有的特性、條件湊在一起,那她就成了幾乎是惟一的一個可以逐一對上號的人選。她的組織大到可以掩蓋一兩艘飛船失蹤幾年這個事實……這種事其他任何飛船擁有者都無法單獨做到。而事實上她有兩艘飛船神秘地擱置了5年。由她的基金會支援的研究幫助確立或者說維持了戴維達夫理論。最後,我上週透過電視電話與她父親約翰尼斯·託昆納通了話。他仍然住在火星,但電話費是由學院付的。我問他是否寫過有關她女兒的什麼東西,如果有能否讓我看看。他說他什麼也沒寫過。我告訴他我正在寫一篇有關他女兒的文章,請他提供一些她青年時代的資訊,可他拒絕了。後來,當我逼他至少該告訴我她的年齡時,他說她出生於2248年。聽說找不到她的出生證明時他很吃驚……他說那一定是在內戰中毀掉了。”
肖恩吹了一聲口哨。“和巨碑銘刻上的數字一樣?”
“對了。冰柱上刻著她的出生年份。這可能是巧合,但這種巧合已經太多了。於是我再無疑問。”
同一天晚上的晚些時候,我們休息了一陣子並去喝了幾杯飲料,艾普麗爾說:“你真的是靠猜測。”
我笑了。
“你這樣看嗎?我想我寧願稱之為歸納推理。這是每個人都使用的方法,不管他們如何自稱。我的方法和尼德蘭德的並無不同,就此而言甚至與西奧費羅斯·瓊斯的也毫無二致!”
他們都笑起來。
“近一段日子瓊斯的論調是說紀念碑是外星人傳遞資訊的裝置,它們飛越太空,碰巧撞上冥王星,就此紮根。他是認真的!而且他還有‘事實’來支援他的假設。每個人都有,區別在於你假設時是否小心,你證明假設時是否嚴格。對假設的巨大感情投入是無濟於事的。尼德蘭德就是個例子。他真的很希望冰柱是由戴維達夫探險隊所建,因為這有助於他在火星上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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