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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的動靜就往那邊湊。
就剩下阿花跟這位沉靜的王春草面對面,細細打量,估摸也就是三十出頭的年紀,雖然不說話,那舉止卻能看出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站立的腰背挺直、紋絲不晃,雙手垂在袖籠裡,低眉順眼。
老劉頭的幸福就掌在自己手心裡呢,老是啥都不說唬弄老頭兒可不地道,阿花眨巴眨巴眼睛,醞釀語言。
“說實話,我這個劉叔得算好人,不賭不嫖身子骨還硬朗,拳腳的功夫更沒丟下過,你要是沒意見,我就做個主兒,給你們蓋上個小院兒,一塊兒搭夥兒過日子,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先在我這兒穩一穩,看看能做些什麼活計,也少不了一口飯吃……”。
阿花邊說邊打量這位春草的表情,愣是啥都沒看出來,修行的到位啊,寵辱不驚!
老劉頭作難也作難在了這女人啥都不說上面,沒敢下手也摸不準脈,任憑你說啥都不回應,但是應該能聽得到的。
要是耳朵有毛病的話……
阿花忽然一拍桌案,聲音也提高了八度:“你要是再不說話,我馬上叫人把你再賣掉!賣到——”,她努力做出陰測測的猙獰表情,回想著電視劇裡狠心的**的動作,掐起蘭花指:“勾欄——妓*院!”
隔著道木門的隔壁,三個嘁嘁喳喳討論賬本的聲音。明顯消失了,甚至,還傳來什麼東西掉在了木地板上面的悶響。
阿花可不理會那些,眼睛盯著王春草,哼哼,就不信說了這話你還不怕!
果然,這四個字名詞宛若重錘,王春草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眼皮抬起來,黑黝黝的眼珠子看向阿花。
小樣兒!就不信治不了你!阿花控制著臉上的肌肉。繼續維持臆想中**的姿態。
裝字母b的女人。頂多能糊弄糊弄男人,你丫跟姐面前也擺著聖女模樣高傲高雅,姐不吃這一套!
雄赳赳氣昂昂一心戳破王春草詭計的馮阿花,忽然之間就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了。
為啥呢?
裝字母的婦人。一雙眼睛裡面波光粼粼我見尤憐。但這不是最主要的。一舉打破阿花臉上霸氣側漏的**表情的,是她張開的嘴巴,與十根手指的比比劃劃……
人家不是裝字母。這個臉面給丟的哦!
“你——你你是——啞巴?對——對不起……”。
阿花同學要崩潰了,活了兩輩子,怎麼欺負起一個殘疾人來了?
可是慢著——,王春草的嘴巴里黑洞洞的,似乎,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
她不是天生的聾啞,她少了半根舌頭!
老劉頭那顆心得有多大啊!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竟然生生沒看出來,還只當是人家沒看上她……
怪不得這樣容貌清麗的女子到了三十多歲還沒嫁過人,怪不得老劉頭還說比在本地娶婆姨便宜,怪不得百般哄勸人家都不言語……
阿花同學那聲“對不起”,似乎嚇到了王春草,本來比劃著的雙手停頓下,黑黝黝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阿花看。
“請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是純心要嚇唬你,你放心,你愛嫁劉叔就嫁,不愛嫁就不嫁,我們能養得起你,你身上還有什麼傷沒?咱先醫治,我這兒有個好郎中……”。
隔壁屋內,小柯子的嘴角緩緩上揚,眼睛裡迸射的神采,訴說著他的欣賞與愛慕。
這就是他喜歡的女人,敢愛敢恨敢道歉,不掩不藏坦蕩蕩……
付出了真誠和善意,定然也能收穫意外的驚喜。
王春草抿著嘴角笑了,剛剛含在眼裡的淚珠子掉了出來,雖然過了三十歲,依然給人以眼前一亮的感覺。
她從袖籠裡拽出個手帕,展開來,遞給阿花,眼睛裡面閃爍著光彩。
手帕是陳舊的,但是料子輕薄柔軟,可見的曾經價格也不菲,尤其是在一角兒新增了一叢牡丹花,小小的花瓣兒顏色繁複鮮麗,栩栩如生。
這刺繡的手藝,可不常見。
“是你繡的?你想說,你能用手藝養活自己?”
阿花秒懂,王春草此刻眼中的神采她很熟悉,那是聯想到自己獨有的能力所煥發出來的一股子自信。
果然,王春草點頭,眨眼,眼睛裡面的光彩換成了設問句。
是不是人啞了,眼睛就變得會說話了?
反正,阿花能讀懂,她跟著點頭應諾:“好,你儘管繡,我能幫你找到賣家,你的生活沒問題。”
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在心頭縈繞,阿花牽著王春草的手走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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