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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僅僅是在包裹那把長刀前,用烈酒狠命的擦拭幾番,消消毒,萬一蹭破點皮兒啥的,別得了破傷風……
她的小男人在長大,一點一點的,努力用肩膀為她跟孩子撐起一片天地來,即使手段幼稚又拙劣,也不要緊……
倆小傢伙還在上路就睡的年齡,跟小豬似的舒服,露在包被外面的臉蛋紅撲撲,穆柯留戀的再看一眼,留下一句:“你們馬上就是我的孩子啦……”。
玉樹臨風的背影跟韓軍醫一起離開,阿花放下車簾,在心底又罵了自己一句冷酷……
冷酷的女人回孃家見父母總還是熱情的,尤其是這次回返完全出乎一家人預料,裁縫爹差點兒摔個大跟頭兒,迎出門來,懷裡還抱著個大孫子的李氏娘,把小娃兒抱得那個緊哦,直接勒哭了。
沒錯,陳阿杏生娃兒的速度不慢,她剛出月子,馮大壯就去南山給外甥們送週歲禮了,喜歡孩子的李氏娘乾脆不給小娃兒穿沙土布袋擱炕上,墊幾塊尿褯子直接抱懷裡當玩具過癮。
大壯看見自家兒子,眉眼裡的笑意簡直掩不住,根本不理會此刻還需要幫助妹妹做解釋。
“進家再說,有爹孃在呢,啥都不怕啊——”。
站直了身子的裁縫爹。接過了馬車繞到院門去安置,唯恐閨女是遇到了啥難事兒,提前囑咐一聲。
這是擔心自己在外面混不下去又不好意思回孃家求救吧?阿花心中暖洋洋的,還伴著一點點酸澀。
李氏娘也從愣怔裡緩過神兒來,把孫子安放在兒子懷裡,自己撩衣襟蘸蘸眼角兒,轉兒笑道:“你這丫頭,回來也不跟娘打聲招呼,幸好才剛給你那屋曬了被褥,回來了就好。娘正愁鐵蛋兒孤單沒個伴兒呢。再加上寶兒貝兒,咱家裡就熱鬧了,以後啊,都給娘看著。娘喜歡……”。
阿花跟著笑起來。這才脆生生叫了:“爹。娘,嫂子。”
陳阿杏聽到了動靜,包著腦袋從屋裡出來。看到阿花,一時半會兒都沒認出來。
“哎——”,她答應著,眯起眼睛,忽然大叫起來:“是阿花回來了?孩子呢?”
剛剛榮登上母親的寶座,婆婆老是跟她搶著看孩子,陳阿杏心裡癢癢著呢,跟著阿花到馬車上抱了兩個熟睡的娃兒下來,母愛氾濫的收不住……
陳阿杏是個蘭質蕙心的坯子,先沒跟丈夫打招呼,就對小姑子親熱上了:“阿花你這次回來就別往外跑了,家裡有你孃兒仨的房子,住下,跟我們做個伴兒,咱家人丁不算興旺,人越多越好啊!”
這就是親情,沒有嫌棄沒有厭煩,個個善解人意,真心讓她留下。
突然回返,二樓那間臥室,整潔利落的就像始終有人居住一樣,被褥散發著陽光的幹松味道,兩套一模一樣的枕頭包被鋪開,寶兒貝兒動動身子,又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李氏摸摸女兒的發頂,又捏捏胳膊上的肉皮兒,說了一句:“怎麼養的這般瘦?你跟著孩子們睡一會兒吧,一路上忒顛簸。”
回家的感覺就是這樣,疲累感倏忽到來,阿花果然連打幾個哈欠,捂著嘴點頭:“睡醒了咱們再聊。”
不過,她猜測,李氏娘捨不得盤問疲憊的閨女,對兒子肯定要窮追到底的,也好,讓大壯去客觀的描述一下接下來有很大可能發生的婚事吧……
阿花確實疲憊了,這一睡就到了傍晚,身邊孩子醒來被抱出去玩兒都沒發現。
晚飯的時候氣氛果然熱鬧,裁縫爹還有心情喝了一杯小酒兒,李氏娘膝頭上坐著倆寶貝兒,眉開眼笑樂呵呵,大孫子剛剛滿月,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兒,遠遠趕不上寶兒貝兒的活潑靈動。
尤其是小孩子的學話階段最可愛,“姥爺姥娘”拐的彎兒忒多喊不出口,一個“姥”字卻是可以很流利的,唬弄的裁縫夫婦開心一整晚。
不過,該來的問詢,還是來了。
馮大壯那兒根本表達不清楚,怎麼就阿花跟穆公子糾纏在一起了?怎麼就談到了婚事?怎麼可能讓縣令老爺夫人的答應?
而且,如若按照穆柯跟大壯交代的程式,今夜就應該有了結果,可是很明顯,夜色濃重,穆柯還沒有訊息。
按照老年人的經驗判斷,這就是一場美夢,還是不做了的好。
“既然回家了,以後就哪兒也不去了,有爹孃一口吃的,就有你們孃兒仨一口喝的,咱可不興給那富貴人家做婢做妾,走到哪兒都低人一等,生死都得任憑人家大夫人處置。”
李氏娘繼續苦口婆心囑咐閨女,原先這個傻阿花就走錯了路闖下了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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