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家。
大過年的,這傻漢子身上卻掛了彩,衣服被刮蹭了幾道不說,左手背上也滲著血,金錢豹跟野豬們更是滾得全身灰突突,小錢後背上的毛兒也禿了一團,狼狽的很。
“嘻嘻,阿杏妹子,你看——”。
大壯滿眼裡都是一個女子的身影,連親孃擔驚受怕的從屋裡往外跑打了個趔趄都沒發現。
他手裡,提著一隻軟噠噠的生物,白色的毛兒賽雪,根根發亮。
阿杏臉蛋紅撲撲的,沒敢伸手去接那野物,只翹著嘴角問:“大壯哥打來的是——狐狸?”
是狐狸,但不僅僅是狐狸。
“嘿嘿,咱家裡人都有身大毛的衣裳穿,就你還沒呢,我追了這東西兩天,才抓到了手,給你,做個襖子穿,你長的白亮,襯這色兒。”
阿花在屋裡隔著窗子搖頭,這親大哥,偏心啊,給妹子和老孃的隨便什麼顏色的狐狸皮毛就可以,給這位剛剛認識的乾妹子,卻一定要尋到最稀有的白狐……
李氏扶著門框悄沒聲兒的往後退,眼睛裡面閃爍的都是神秘,也許,自己兒子的姻緣登門了呢。
母女二人隔著餐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耳朵卻支愣著,聽著門外傳來的忽而大忽而小的對話聲。
“阿杏你會裁毛衣裳不?要不然等我熟好皮子,讓阿花幫你做個新樣子,阿花的手藝好著呢,她給自己做的那件就很適合你,還加了兩朵毛花兒,插在頭髮上可好看啦!”
“……阿花身子沉……這白狐毛……”。
“阿杏你別客氣,這色兒跟娘跟阿花不配,我當時一看見這隻狐狸,就琢磨只能給你用,你怕累著妹妹?那叫娘幫你做,娘可喜歡做活兒哩!”
……
李氏娘哭笑不得,阿花指著門外咬牙又噴笑:“這個二百五!有了乾妹妹,親孃親妹子都跟白狐皮毛配不上色兒了,也不說讓娘多歇歇了,還給攬活兒!”
再任由馮大壯傻不愣登噴下去,還不定又把自家誰給奉獻出去呢!
“嗯咳咳咳——哥你回來啦?快洗洗吃飯吧!”
門外兩個你推我讓的熱鬧的小兒女,登時消了音,然後,陳阿杏緊張的顫顫悠悠的聲音應答了一下:“我們——我先——給大壯哥包上手。”
終於等到兩個喝醉了酒似的男女坐到餐桌上,阿花抱著肚子彎腰低頭,前額杵在餐桌邊沿上無聲的抖動……
原本心裡樂開了花的李氏又給嚇壞了,扯著閨女的胳膊追問:“這是怎麼了?肚子疼?”
可是閨女完全說不出話,一隻手在餐桌面上來回搖擺,請讓她笑一下先……
實在是這樣純情的少男少女的相處場面太難得一見了,大壯同學不過是被阿杏包裹了一下手上的傷,怎麼就雙眼迷離的跟要滴下水來似的?直勾勾的就定在了阿杏的臉上,捨不得離開一瞬。
前世裡的愛情生活的範例,怎麼描述呢?
只能說,本想有一場牽手就能結婚的戀愛;卻身在了一個上了床也會分手的時代。
是不是就緣於這個原因,猛不丁看到一對兒初初互有好感的男女之間的羞澀沉醉狀態,反而大為驚奇甚至覺得極有笑點?
“大哥那手——呵呵——包的——呵呵——”,阿花終於在桌子下面憋出一句不倫不類的解釋。
手背上破點皮而已,似乎還真用不著包的跟個肉包子似的,這下子,原本就臉蛋紅的要爆炸的陳阿杏,連耳朵也要滴出血來……
馮大壯伸手給阿花後腦勺上彈一個“腦嘣兒”,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都要當娘了,笑成這樣,成什麼話?”
阿花雙手護住後腦勺抬起了頭,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求饒:“哥哥饒命,再把妹子的腦袋給彈破了,就更襯不上白狐的皮毛了……”。
“轟——”,又一波熱血衝上馮大壯和陳阿杏的臉頰。
為了防止親人的熱血真就決堤從毛孔裡迸射出去,阿花急忙跟上解釋:“我也覺得,白狐毛最襯阿杏姐,我保證,幫著阿杏姐設計個新樣式,讓阿杏姐更漂亮!”
這個認罪態度還算可以啊,馮大壯收回正欲行兇的手臂,眼角瞄著陳阿杏答應著:“還得給你阿杏姐做兩朵白狐毛的花兒戴……”。
“這個可以有……”,阿花點頭如搗蒜,她也知道玩笑不能開大了,阿杏的承受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李氏及時抓住了想要落荒而逃的閨女的手,笑呵呵的叨了一筷子山雞肉條放入阿杏的碗碟:“你別搭理他們,都被我寵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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