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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那種氣功正好治療她那種病呀。怎麼越練病越重了?最終走上了絕路,脫俗昇天而去。照片上看,這的確是一個美麗的令人心動的女孩。她的身高、體重,三圍,她喜歡看的書。她討厭的事情,都展現在了他的面前。他注意到她討厭的一件事是:“嫌(她)自己的臀部長得太大了。”
在他的經歷中,這還是第一次或者說發現有這麼一位他不認識的女孩打動了他的身心。他看到了她身上最美麗的部分。可惜看到她的時候,她卻是一具恐怖的死屍了。
這個社會開始在資本主義無軌電車上奔跑著,壓力太大了。難免有這麼多的憂鬱症患者層出不窮。可狄安安是患了憂鬱症後上吊自殺的。這一點他又難以相信。那資料裡、照片上這麼美麗的姑娘,這麼美麗的人生,似乎一切才剛剛開始。卻又瞬間結束了。丁盛很是想不通。這是他眼裡看到心裡又不想知道的一個冰冷的結論。
他這幾天都在想這個叫狄安安的女孩,不知怎的卻讓他聯想到了唐代一代偵破天師 …—宰相狄仁傑。那位千古聞名的狄閣老若在今世,他會怎樣來看這件事,看這個姑娘的死呢。
從空中鳥瞰,東海醫學院與北京故宮大小相仿。這僅是一種浪漫的比喻。其實故宮的神聖是十個東醫都不能比的。東醫裡未住過一個皇帝,卻住著一幫要自比為皇帝老兒的學者。它的街道寬闊,其建築流暢著古樸遺風。又因圖騰混亂,沒有信仰,常召致青年人的非議。說它是國子監與黨委會混合而成的。以前還有一座“主席像”盤桓在那裡,那如大學裡的定海神針。後來卻要將它挪走。這裡顯然將來要不穩妥了。那些建築的外牆經不起年代的久遠,牆皮先後淒涼地掉下地來,與樹葉堆成的小山被人掃走。現在,舊建築都貼上了新的磁磚,則被看成是對殘垣斷臂的歷史補救!帶著燒焦的記憶留在人們心裡。但這種建築補救是破壞審美的,恰似一個窮人的褲管上貼了新的補丁。窮人死了一茌,醫生走了一茬。花草黃了青,青了黃,結局正像一位病人遇到了庸醫!吃了一堆廢藥,病仍在肚裡。窮人的病相皆是庸醫造成的。白色的磁磚將這裡的宿舍、食堂、圖書館,連同廁所都包裹了起來,如追悼會上統一放著的挽幛。人們看不出它們與歷史的聯絡。只覺得那又是一本紙包起來的教科書。都說校門外那對石獅子曾被人掰倒過。又被人去扶正了來!搿倒它的理由說它陰森恐怖,扶正來的理由又說它莊嚴威猛代表學術權威。做這事又說這話的人都是這所大學裡的人。每年六、七月間是校領導睡不好覺的日子。那感覺延續了十個年頭。自從十年前那次“六。四”事件之後,校長們就怕學生這一天再“死灰復燃”,去上街*。所以每年這段敏感日子,高校的一般做法是:一是讓學生加大考試密度,讓你筋疲力盡,最好回宿舍便睡,睡得不醒人世。二是舉辦各種活動,象文藝比賽運動會啊,消耗掉你過剩的精力。讓你沒法再動…。似乎不那樣,世界都睡不安穩。
十、“誰是索拉納?”
一九九九年五月九日,星期日,這一天早上姚紹欣依舊在湖畔與部分校職員工練那種盤腿打坐的氣功。今天他正好來校總值班。上午八點校辦崔主任跑來從人堆中叫走了他。說國家出大事了!
這一天上午,歷史又給了中國大學生一個上街的機會。一場轟轟烈烈的愛國*即將在華夏漫延開來!並迅速燒成一把愛國舉義的天火!
東海師範大學哲學系的準博士生陶茹,北京人,她網上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桃之夭夭”,那是《詩經》裡來的。這個名字一出現在校園網站bbs上時,就會引起不少想入非非的男同胞的追捧。
這天上午她收看中央臺新聞時,被播音員張宏民的一身素裝,一臉嚴肅給驚呆了。張宏民在新聞裡悲憤地讀到:…以美國為首的北約的飛機,猛烈地轟炸了我駐前南斯拉夫大使館…,使我大使館嚴重破損。在大使館工作的新華社記者邵雲環、光明日報記者許杏虎及他的妻子朱穎在這次轟炸中壯烈犧牲…。文字訊息的下方配了烈士的照片和一個導彈射中後留下的大坑。那個大坑裡還在冒著滾滾黑煙,接下來的新聞聯播甚至還出現了烈士血肉模糊的慘死的照片…那則圖片最煽情。讓每個看到過的中國人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這太欺負人啦!她想。
陶茹一看完這則新聞,當即就在自己的宿舍裡砸了一個漂亮的玻璃杯!那還不算,她馬上又推開窗戶,對著校園裡更多她不認識的人大吼大叫了起來,“宰了美國,宰了索拉納!”
“誰是索拉納?”校園裡的過路人問她。
“北約秘書長!第一個裝傻的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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