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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有了頭腦，有了錢，有了權，有了忠心的屬下，但自己沒有強大的力量仍舊只能在鬥爭中處於下風。這個世界對個人武力有著無以倫比的狂熱崇拜，而且遠沒有什麼完善的法律來保護個人的人身安全。技不如人的話，死了便也就死了，完全怨不得別人。

嘆了口氣，我發現自己真的應該認真對待洛林所說的話了。

脫了鞋，把腳浸在冰涼的溪水中。流經山間的溪流從山頂帶下雪水，常年不見陽光，所以總是那麼冰涼刺骨。我本是怕涼的，但此刻正好需要這樣的小小刺激來打斷我的消極，提振我的精神。

商隊走了一個上午，暫時停下來歇歇腳。梅菲勒有些魔法方面的問題來找我，我卻心情煩悶，於是把他扔給了洛林。現在兩人正在馬車裡學習呢，我便跑到這邊來散心。

“在想什麼？”奧古斯都的聲音響起來。

我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傭兵團和商隊的人都在遠處忙碌著呢，他怎麼有空到這邊來閒逛？更別說我還特意挑了個僻靜的場所來思考，他應該知道“私人空間”這個詞的意義吧？

“沒什麼，只是休息。”我懶懶地說。

他輕笑了一聲，學我一樣坐下來，但並沒有泡腳的意思。

“實在想不到你居然會為了我們這樣的人而產生太多的心思。”他笑了笑說，“我所認識的貴族都是自私的、驕傲的，除了自己和跟自己身份一樣的人，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他們總是高高在上的，而我們這些人不過是低賤的螻蟻，死了就死了，他們根本就不屑一顧。”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沉吟了一下，才說道：“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無比珍貴的，無所謂貴賤之分。貴族只不過比普通人運氣好一些，能有個好出身罷了，有什麼可炫耀的？更何況現在的貴族，在許多年以前不也曾經是普通人的一員嗎？只是很多人時間長了，便忘記了這一切，以為自己真的是高人一等，實在是悲哀。”

他驚訝地看著我，說：“生命無分貴賤嗎？這種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母親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奇妙的人。”

“克萊希爾城主？她說我什麼？”我有點興趣了。

他笑著說道：“放心，母親說的都是好話。她說你雖然貴為大公爵，卻並不跟一般的貴族相同。遲早有一天，大陸會因你而改變。”

我嚇了一跳。

改變大陸？我可是連想都不敢想呢只要能夠平平安安過自己的日子我就謝天謝地了。

話說這母子倆不要亂給別人揹包袱好不好？

沉默了下來，我想了想，換了個話題問道：“你怎麼發現的？”

問得沒頭沒腦，他卻偏偏聽懂了。笑了笑，順著我的意思說道：“能夠同時使出多系魔法，而且還是瞬發的人，全大陸也沒有幾個吧？而且能夠讓法蘭亞城主有那樣的舉動，除了你以外還能是什麼人？”

我嘆息著搖了搖頭，原來那麼早就露餡兒了啊難得他竟然能忍到現在才說。

“好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現在要怎麼做？把我趕出隊伍嗎？”我問，很難不往這方面去想。不然他特意過來拆穿我幹什麼？

他卻笑著搖搖頭，道：“你別多心。我只是看你悶悶不樂的，才會把這番話說出來。在大家的眼裡，只有一個女魔法師麗莎，克瑞恩大公爵是屬於天上的星星，不應該也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不是嗎？”

我心中一暖，終於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真心的笑容，說道：“謝謝你。”

“不必。”他聳了聳肩，“你不是說生命無分貴賤嗎？又何必把自己跟我們分開？”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說：“你說得對，是我太著意了。”

他看了看我，難掩好奇地問道：“雖然我知道貴族們時不時都會做些奇怪的事情出來，不過像你這樣偷偷潛入自己家的商隊也太詭異了吧？為什麼？”他頓了一下，趕緊補充道，“當然，如果你不願說就算了。”

我嘆了口氣，無奈道：“沒什麼願不願說的。洛林那傢伙認為我學魔法太不專心，所以把我抓來‘特別輔導’，就是這樣。”

他的眼裡突然閃過一絲難明的光芒，問道：“洛林法師？他究竟是……”

我玩味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是魔法界的人，或許沒聽說過他的名字。其實就算是學習魔法的人，沒有一定的程度和地位，也不會知道他的存在。”

他聳然動容，低呼了起來：“原來他真的就是哪位？”

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