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話 天生我才(第1/2 頁)
披風是某人衛大郎成親某人攤牌後買的棉花和布托芳姐兒她娘做的,寬大厚重,能將某人和某寶貝裹的嚴嚴實實,小傢伙靠在我心口,疑惑問道,“玉娘,你在傷心?”
我緊了緊胳膊,“沒有,只是有點心煩,寶寶讓我抱會兒就好了”。
小傢伙乖乖嗯了一聲,我緊緊抱著他,心頭茫然一片,不知何時遠處起了一陣悠揚的笛音,吹著不知名的曲子,典雅**,在這寒冷的冬夜卻無端帶上了些許悽清之意,我聽著聽著只覺身上越發冰寒起來,忍不住跺了跺腳,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傢伙醒了,“玉娘,你冷?”
“嗯”。
他伸手貼上我冰涼的臉,“我們回家”。
家啊,可惜那不是我的家——
小傢伙跳了下去,拉我起身,我忙制止,“別,我胳膊麻了,讓我緩緩”。
“我幫你揉,”小傢伙賣力的揉著,猶猶豫豫開口,“玉娘,舅舅說我長大了,不能老要你抱著”。
我噢了一聲,他別過臉,彆彆扭扭叫了聲玉娘,我挑眉,“怎麼了?”
“玉娘,我覺得舅舅說的對,可是,我喜歡你抱我”。
我失笑,伸頭親親他的臉,“那有什麼了,等寶寶長大了,再抱回來就是”。
“抱回來?”
“嗯,現在是玉娘抱寶寶,等寶寶長大了,玉娘也老了,走不動路了,到時候就由寶寶抱玉娘可好?”
小傢伙高興了,連連點頭,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細齒,萌的一塌糊塗,於是某色女又忍不住了,摟住某娃狠狠親了幾口才站了起來,“走吧”。
遠處的笛音越發**起來,嗚嗚咽咽如**低泣,我聽著聽著心頭忽地湧起一股很奇怪的渴望——
此時的何某人遠非他日的李玉娘可比,根本不知如何壓抑自己的**,放開小東西的手,緩緩後退,雙臂前伸,任由寬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手,此時笛音猛地拔高,我的右臂也隨著笛音猛地甩向半空,雙腳微微踮起,輕盈踏出……
“玉娘,跳的真好看!”
小傢伙笑咯咯靠近,我怔怔看著自己彎曲到不可思議角度的右臂,一屁股坐到地上。
“玉娘!玉娘,你怎麼了?”
遠處的笛音再起,卻轉為歡快,仿若春天啁啾的百靈,我卻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那,不是我在跳——
我不知道是原主還住在這個身體內,還是隻是一時觸景傷情激發了這個身子的本能,寒風陣陣,我卻渾身發燙,如果是前者,如果是前者……
“玉娘,你起來啊,玉娘——”
“玉娘,你怎麼了?”衛二郎身上寒氣更重,也不知在暗處跟了多久,拉著我站了起來,剛放開,我又往下跌去,他趕緊扶住,慌了,“玉娘?”
我搖頭,隱隱的恐懼狠狠揪著我的心,如果,如果……
“玉娘,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他指腹粗糙的繭子刺痛了我的臉,我下意識後退,他的聲音更加慌張,“玉娘,玉娘?”
我哽咽一聲,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下巴抵上他肩膀,“我怕,怕,怕……”
直到最後衛二郎也沒能問出某人怕的是什麼,而某人壓上這樣的心事自然就鬱鬱寡歡起來,在這年味越來越濃的臘月格外顯得冷清,終於,在某一天發覺寶寶竟小心翼翼的來討某人歡心後,某人終於良心發現,勉強露了個笑,“你舅舅呢?”
“去畫畫了”。
我噢了一聲,“那我們去看看他”。
某人領著小傢伙買了一包點心,一包麥芽糖直奔東方神棍的小屋,小屋內燃著一個大大火爐,燒的溫暖如春,東方神棍拿著一冊書簡看著,衛二郎則比照著一卷絹布提筆在桌子上畫著什麼,見了我驚喜起身,“玉娘?”
東方神棍懶洋洋瞥了我一眼,“聽說你不舒服,怎麼了?”
“沒事,天冷,懶得下床,二郎學的怎麼樣了?”
他將手中的書簡遞給我,我坐下看了看,“你寫的?不錯,就是下筆虛浮了點”。
他輕嗤,“是二郎寫的”。
我呆,“怎麼可能?”
他來了興致,慢悠悠晃到我身邊,“說起來,你不是一直自負乃是他的啟蒙恩師麼,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看看不安的小二郎,“怎麼可能?他再聰明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字練成這樣,而且這分明是你的字跡,我認識”。
他摸了塊麥芽糖放進嘴裡,“你說的不錯,字